程钰回到府上已经是亥时了,他回到房间,姜逸轩依旧昏迷不醒。不过好在魏老老夫人的护心丹起了药效,现在已经没有吐血了。
清瘦的青年脸色苍白,眉头微微蹙起,额头又渗出细密的汗珠,似是正在被噩梦侵扰。
程钰在床边坐下来,眼中满是是难以掩饰的心疼和担忧。尽管昔日再怎么恶语相向,如今姜逸轩生命垂危,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一只大手无情地撕扯一般疼痛。
程钰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手绢帮他擦掉脸上的汗水。伸手进被子里一摸,衣服果然又湿了。
他现在高热不退,穿着湿衣服睡肯定不舒服。
他叫人打来一盆热水,掀开被子把姜逸轩抱起来,细心地给他从头到脚的擦洗了一遍。又拿了一套干爽的衣服给他换上。
这些事情他早就已经做习惯了,不需要假以他人之手就能自己完成。
擦过身之后,姜逸轩好受了一点,在程钰帮他换衣服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是微微睁开眼睛,视线很模糊,只能看到程钰的一个轮廓。
他张了张嘴,小声地唤了一声:“程钰……”
程钰的动作顿了顿,扶着他肩膀的手骤然扣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听不到应答,姜逸轩费力地睁开眼睛,可视线依旧是模糊的,只能寻着熟悉的雪松香靠过去,虚弱地靠在程钰地肩膀上,低弱的声音微微颤抖:“程钰,你为什么不理我?”
也许是因为毒性发作,濒死之人总会显得格外脆弱。姜逸轩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强硬和倔强,反而夹着几分难得的失落。
他的衣服还没穿好,程钰把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人提起来,像抱孩子的姿势抱在怀里,一边继续给他穿衣服一边轻声道:“先把衣服穿好。”
姜逸轩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听到那个熟悉的低沉冷冽的声音,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窖里,骨缝里都透着阴冷。全身的骨头好像被碾碎了一般,疼得他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
但他闷不吭声,强忍着极大的痛楚任由程钰给他穿好衣服,穿好之后,又慢慢躺回床上。
他浑身滚烫,整个人却蜷缩在被子里直哆嗦。
程钰瞥了一眼裹着被子直哆嗦的男人,眉头微微蹙起,伸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将他的脸露出来:“你现在还在发烧,不能捂得那么严实。”
姜逸轩抬起头,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牙齿抖得咯吱作响:“可是我冷……”
看他那惨兮兮的样子,程钰心里疼得厉害,可是魏老夫人交代过了,他现在高热不退,不能捂得太严实,否则身体会脱水。
他伸出手揉了揉姜逸轩微微湿润的头发,声音尽可能的柔和下来:“乖,忍一忍好吗?”
姜逸轩红着眼眶看着眼前一脸担忧和心疼的男人,眼底蕴起一层水雾,喉头有些哽咽:“你不怪我了吗?”
程钰没有回答他,沉声反问道:“你体内有噬心毒,是不是与我父亲有关?”
姜逸轩费力地撑着眼皮,呼吸因强忍着剧痛有些凌乱,嗓音微弱又沙哑:“你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毒性发作,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我没想瞒你,我只是……”
我只是没有机会说,你估计也不想听。
后面这一句姜逸轩没有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估计又是一顿争吵。他太痛苦了,实在没有精力去和程钰争执。
可在程钰眼里就成了逃避,只当他又在逃避自己。他眯着眼,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道:“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因为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是你复仇的工具,等到没用了就可以一脚踹开?”
“我没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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