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再看了一下那协议书,一时间,又很严肃了起来:
“这有点不对啊。你要是是考上了,是不是要在那里,读两年的书?”
“是啊,要是考上了,就是要真真实实,读上两年。”
“那就应该,是插班生了吧?”
“当然是的。”
“这个好,能够真真正正,好好学到一些东西。”
“我也是想学。”
“能够去那里学习两年,学到好东西,那是了不起的事情。两年时间,应该也是正规的了。”
“争取以后写得好点。”
“不是那些什么培训,简直就是鬼混唐朝。只是你的年纪,并不学得好了。原来我是只想,你去混张文凭。够评那狗屁职称,就行了。”
说完又搯着手指头,认真地算了一下。
“就是一九八八年进去,那应该是插班到一九八六的年级。就要到一九九o年下半年,才能够毕业了。”
他居然也晓得,只要上了两年,就应该是插班生了。看到他一时间眉飞色舞,听着他从来也没有过热情洋溢的述说。陈本虚也在一时间里,有一点亢奋起来。
“那就应该是有本科文凭?”
“是的。”
“也应该有学士学位的了?”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天,嘴巴里头轻轻地说道:
“那么,要是你能够考上,我们家里啊,就是有两个本科生。两个文学学士了。”
“那是的。”
“只可惜的是啊,那年你的小兄弟,本来已经考上了广州美术学院。来了那个狗屁的政审,说他的什么出身不好,又说他的工作表现也不好,最后上不成,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听着他嘴里头说着,陈本虚心里头就在想:是啊,只是还没有去考,九里都还隔的有八尺呢。哪里来这么多的问题,越问还越多了。
不过他问到了这里,再低下头来,认真地看看协议书。突然那手,就挥舞了起来。
这也是那么多年来,陈本虚从来也没有看到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因为他对人对事,从来都是那么地低眉顺眼。凡事退三步,凡话慢三句,凡行慢三脚的人。那是沱江城人说的,哪怕你就是三脚,也踩不出来一个大屁来的人。
“那你就好好地去考吧。”
说着摇了摇手上的协议书:
“要是能够考上,那就好。以后毕业回来,一时间回不到那里去,我看倒是刚刚好。”
“回不去,还好到哪里。”
“我就帮你去跟沱江城一中校长说声,就去那里教个语文,这还不行吗?要是他还看不上你,那就去二中,三中,四中。”
“到那时,只怕是我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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