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也能找到?莫非……”吴瑷急忙贴着门缝往外窥去,月光下横陈的尸首脖颈处,靛青色的刺青正在渗血——刻印其间的三足蟾蜍含珠图真是格外的丑陋。
这个标记她太熟悉了,去年奉太后之命,护送皇帝谒陵之时,醇王府仪仗队里暴毙的马夫身上,就有同样的纹样。
载湉突然攥紧袖中玉珏。昨日在体和殿,李莲英端来的莲子羹碗底,也趴着只金丝掐的三足蟾蜍。
当时,太后染着蔻丹的指尖,正轻轻地叩打那只碧玉碗。
“巧合吗?不,绝对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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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静谧的暗室,又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
康有为手中的书册跌落在地,泛黄的纸页间滑出半张电报稿,俄文花体字在煤油灯下泛着幽蓝。
载湉俯身去捡,却见吴瑷的剑锋已横在了康有为的颈间。"这家伙恐怕是敌非友。"
"皇上小心!"康有为突然抬脚踢翻灯盏,巧妙的躲开了制衡。
黑暗中传来金属机括咬合的声响,地砖缝隙里渗出刺鼻的煤油味。
载湉手中的铜钥匙又开始莫名发烫,凹槽里的黑粉遇到空气竟然泛起磷火般的幽光。
吴瑷倏地瞪大了双眼,“靠,死,死了?!”
李掌柜的尸体在墙角诡异地抽搐,翡翠鼻烟壶的碎片里爬出只血红色的蜈蚣。
吴瑷反手射出一箭,将毒虫死死地钉在了砖墙之上。紧系在手的银铃铛叮当作响——这是她与府内暗卫约定好的示警信号。
等等,这味道?是,是那阉人。
她可不能暴露身份,否则小命休矣。连忙在墙上狠抹了一把涂在脸上,再在头顶乱揉一通,现在,连大罗神仙见了,怕是也认不出她来。
瞧得载湉与康有为惊愕不已。
然而,下一秒一道阴恻恻的笑声竟从暗处传来,"好你个忠君爱国的康圣人。"李莲英的身影由旋转书架后面转出,手中的拂尘怒指着康有为:"您给荣禄大人的那封《保国会章程》,老佛爷瞧着倒是比《新学伪经考》更有趣些。"
载湉顿时冷汗直出。昨日在勤政殿上,正是康有为声泪俱下的呈荐《请断发易服改元折》,那奏章用的洒金笺,现在想来竟与颐和园特供的纸张一般无二。
吴瑷突然闷哼一声,左臂包扎之处渗出的血迹已经变成了紫黑色。"该死的,自己该不会要玩脱了吧?"
李莲英不曾辨出她来,继续忘我的补刀,"皇上可知,谭复生为何要将那钥匙淬毒?"他的皂靴碾过满地书页,拂尘银丝突然暴长三尺。
康有为猛地推开载湉,从《孔子改制考》封皮里抽出的,赫然是把柯尔特左轮手枪。
枪声与剑鸣同时炸响的刹那,暗室顶棚突然坍塌。
月光倾泻而下,载湉看见房梁上蹲着个黑衣人,手中钢丝在冷月下泛着蓝光——正是《醉生梦死》门前那个嗑着瓜子的灰衣人。
他腕间缠着的,分明是太后常年把玩的那串伽楠香佛珠。
吴瑷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刚刚几乎拼尽了全力,武功什么的,她跟本没有啊,那该死的读心术,怎么这会不见起效?"
李莲英拂尘扫过的寒光里,她拼命的想要捕捉某些隐去的记忆——在现代,读大学时,她曾在故宫当过讲解员,那张慈禧携同光绪上位时的照片,玻璃展柜里的说明牌写着"载湉,卒于戊申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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