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眼睛周围的羽毛被洇湿,紧闭的眼角有一闪而过的水珠。
第二天一人一鸟睁开眼的时候,眼里都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出现。
秦元福在烦恼这个特殊任务该怎么做,“请将这封信送到它该去的地方”,什么叫作“该去的地方”?送给收件人吗?可是信上面的收件人是一团模糊的乱码,她根本看不出来。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就这个道具还消耗了她一条规则书写权,她真的,突然觉得好亏。
姜攸宁则是在疑惑为什么一觉睡醒眼睛涨涨的,脑袋也晕晕的,她狐疑地看向正盯着自己手掌发呆的秦元福,该不会是她晚上做梦揍了自己一顿吧?
姜攸宁伸出翅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秦元福实在想不出这个任务该怎么做,干脆先抛到一边,还是先把这个副本过完才是正理。
她刚点开“时间之轮”准备使用,就看见眼前的画面突然扭曲变形。秦元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捞起自己的队友鹦鹉警惕地看向空中扭曲的位置,该不会要出来一个大boss吧?
秦元福捏了捏空无一物的手掌心,开始思考如果待会真的要打起来把鹦鹉丢出去抓花boss眼睛然后自己跑路成功的概率有多大。(姜攸宁:阿嚏!)
好在没有出现秦元福猜测的这种情况,半空中扭曲的空间形成一个漩涡,漩涡中出现一块类似电视屏幕的方块,屏幕中出现杂物间内刚刚起床的“女儿”。
秦元福下意识扭头到处找监控摄像头。
画面中的“女儿”开始行动起来,做饭、洗碗、收拾房间、上学、放学、做饭、洗衣服、收拾浴室,她的时间被无止尽的家务占据,但在某个空隙,她仍然会借着月光、借着路灯,贪婪地汲取着书籍上的知识。
眼前的画面一幕幕飞速划过,阳台外的树叶由绿变黄,再到重新发出新芽,树干的年轮一圈一圈增长,画面中“女儿”的身形也一寸寸拔高,尽管身形依旧消瘦,但裹在皮肉之下的脊骨却如同一根从石缝里钻出的孤竹一样挺立着,不向风雨屈服。
这段以录像形式被跳过的经历实在乏善可陈,总不过是重复的打骂重复的家务,哪怕只是简单体验过半年这样生活的秦元福,在看到画面中近乎一模一样的剧情时都能轻而易举说出那些足够恶毒难听的词汇。更何况是从小听到大的“女儿”呢。
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泥潭中挣扎,她的眼中却仍然有一道没有熄灭的光。
秦元福突然想起梦中那个瞬间,自己在“女儿”眼中看到的浓重的恨意,她曾经那样决绝,说实话,秦元福的确有那么一个瞬间担心她会不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幸好,她没有,那些恨意似乎消失在了眼中,或许是在光芒之下消弭了,又或者是她终于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恨意。
秦元福无从得知。
眼前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一个夏日,阳台外有蝉鸣、烈日。
屏幕消失,扭曲的漩涡包裹住这个被定格的小小的杂物间,等秦元福再一睁眼,自己又被刷新到了家门口,手里拎着明显重了很多的书包。
她看着电视反光的屏幕里突然变高的身体时,还有些不太适应。活动了一会儿手脚才习惯了这具新的身体,她拎着书包走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那张木板搭成的桌子上堆积着如山一样的试卷,秦元福走过去简单翻看了一下,大多都是中考模拟卷,再一看书包里的资料,也都是和中考复习有关的教辅试卷。看来这次时间线推到了中考前夕。
床上被子突然拱了拱,秦元福一扭头,和从被子钻出来的熟悉的小鸟对上了眼。
鹦鹉能活这么久吗?秦元福嘀咕着,她进入梦境时“女儿”才六岁,到现在参加中考,怎么样也要十五岁了,将近十年,这只宠物鹦鹉竟然还在。
她隐约猜得出来这个鹦鹉的芯子大概不是真鹦鹉,至少不会真的是“女儿”养的宠物鹦鹉。但在这个梦境当中,所有出现的角色都应该是“女儿”记忆中存在过的人物,毕竟是她记忆的重现。
曾经“女儿”真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养了十年的宠物鹦鹉吗?
秦元福其实一直都搞不懂这个鹦鹉角色存在的意义,梦境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意义的角色,所有的角色都有自己的使命,那鹦鹉代表着什么呢?为什么单独把鹦鹉分给自己做队友?
总不可能真的是“张盼”创造梦境的时间看到窗边飞过一只鹦鹉于是顺手捏了个角色进去吧。
这太荒谬了。
秦元福摇摇头,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按照正常的剧情,她现在应该要去做饭,然后等到五点半妈妈下班到家……等等,不对,之前的家务安排表是根据爸爸妈妈工作的时间制定的,但妈妈之前辞职了,工作不一样,时间表或许也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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