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那我以前在你眼中就是一个杀人如麻,残忍无情的酷吏是吧?”羡雪没想到这回自己还越哄越生气了。他这什么理解啊?我这难道不是在夸他吗?
“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羡雪委屈巴巴,眼带泪水,讨好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祁肆夜听着她颤抖的声音,心中一软,用手轻扶她的脸颊,大拇指来回摩挲着安慰她。
“我只是想说,没想到殿下与我有相同的理想,救民于水火,还天下于百姓。我们未来可以同舟共济,携手向前,并肩共战…”
“你真是这么想的?我可以当你的战友?”祁肆夜眼里突然燃起了光。
“当然…”啊?他爱听这个?羡雪虽觉得莫名其妙,但还好哄好了。
既然知道他爱听,那她就不能放弃这个话茬:“所以我们一定能精诚合作,共破此案,是吧,殿下?”羡雪故意瞪大无辜可爱的双眼,仰视着他,让他有一种被捧上云端,掌控全局,“一览众山小”之感。
他却开始拨弄起羡雪的头发来。先是轻轻地由上至下抚摸这头细腻如丝的长发,而后将手插入浓密墨黑的发间,一会捻着,一会像梳头一般让指尖游走于发丝。
突然,他将鼻子靠近她的发尾,嗅了嗅,轻声默念道:“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殿下您说什么呢?”羡雪疑惑他这是在干什么呢?正事还没说完呢。
“你放心,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他的手依旧在玩耍着她的秀发。
“多谢殿下。不过您好像搞错了吧,我来翎都是来助您的,做这些事也都是为了您的大业…”
不等羡雪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正色道:“随你怎么说。总之,从此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依靠我。我不会再让你孤立无援。”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羡雪摸了摸自己刚才被他拿在手里的头发,又靠近鼻子闻了闻。“没什么特别啊?他这几天是中邪了吗?”羡雪自言自语道。
总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可她又觉得说不清道不明。
这一夜羡雪早早地睡下了,她知道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果然,第二天一早,圣旨就到了,霓裳坊解封,当下就可以开始营业。
这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那些憋闷了好久的公子哥都蜂拥而至,霓裳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很快坐满了人。
羡雪站在阁楼,俯视着大堂的一切。她在找人,如果那人一日不来,这计就一日无法施展。
“工部孙侍郎家的二公子来了吗?”羡雪询问身旁的晴彩。
“未曾见到。”
羡雪挥袖转身回屋。不一会,她拿出一个礼盒,交给晴彩:“若是午后他还没来,你着人将此物送到二公子府上,就说霓裳坊重新开业,邀请他来同乐。”
羡雪知道已临近圣上给祁辰昱破案的最后期限了。虽十日之期有圣上故意刁难之嫌,但如若他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将此震动整个翎都的大案破解,那陛下即使再厌恶他,也至少不会看不见他这个人了。
如果今日猫妖的猎物自己不主动来,把霓裳坊忘在了脑后,那她就偏要让他想起来。
还好刚过午饭时间,这位让羡雪久等之人就来了。“快,去通知永王和七皇子,让他们从后门进来。角儿已登场,看戏的人怎么能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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