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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保家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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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老宅归来
1998
年夏末,闷热的空气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仿佛凝固了一般,一丝风也没有。我,丁羽,怀揣着祖母临终前塞给我的那把黄铜钥匙,一路奔波,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河北老宅。
远远地,老宅那熟悉又破败的身影映入眼帘。屋檐下层层叠叠的蛛网,在斜阳如血般的余晖中,被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透着一股陈旧与阴森。墙壁上的青砖,历经岁月侵蚀,斑驳陆离,像是一张张扭曲的鬼脸。
我缓缓走近,每一步都扬起一小片尘土。手中的钥匙插入那斑驳的铜锁,动作生涩而艰难。就在钥匙转动的刹那,檐角的风铃毫无预兆地突然无风自动,清脆的铃声在寂静中突兀地响起,宛如夜枭的啼叫,惊得我手一颤,险些将怀里那个泛着霉味的雕花木匣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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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匣中笔记
我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抱着木匣走进老宅,屋内弥漫着一股腐旧的气息,那是岁月与腐朽交织的味道。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中肆意飞舞,仿佛无数幽灵在舞动。
我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轻轻放下木匣,缓缓打开。木匣里躺着三本蓝布封皮的线装笔记,纸张已经泛黄,像是被岁月烤焦的皮肤,每一页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我拿起最上层的那本,翻开扉页,“丁酉年冬月廿三,见保家蛇于李宅”几个深褐的字迹映入眼帘。我认得这是祖母的笔迹,她生前总爱用自制的槐树汁墨水写字,此刻那些字迹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引着我,将我拽入这神秘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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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旧宅探寻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却驱散不了我心头的阴霾。我循着笔记中的指引,来到了李老太太的旧宅。
眼前的景象一片荒芜,坍塌的院墙七零八落,像是被巨人随意丢弃的积木。疯长的野蒿足有半人高,在风中肆意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在荒草丛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片荒芜中的“居民”。努力回忆着大姑曾经描述过的柴火垛位置,终于,我发现了那片寸草不生的地方。
我的心跳微微加速,蹲下身子,用手中的树枝小心翼翼地拨开浮土。浮土扬起,带着一股陈旧的泥土气息,钻进我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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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惊现蛇蜕
随着浮土被一点点拨开,我的指尖突然触到了某种冰凉滑腻的物体,那触感让我心里一紧,仿佛摸到了一条冰冷的毒蛇。
我缓缓将其从土中取出,竟是一张完整的蛇蜕,三指宽处还沾着暗红的血迹,像是干涸的伤口,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可怕故事。
我盯着蛇蜕,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蛇蜕为何会在此处?上面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我想明白,一个沙哑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这宅子不能进。”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来,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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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神秘老汉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跌坐在地上。我慌乱地转身,看见一个穿着藏青布褂的老汉。
他的模样有些吓人,浑浊的右眼蒙着一层白翳,像是被岁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左手缺了三根手指,残肢处结着厚厚的痂,犹如狰狞的伤疤。
“七三年修水库炸山,震塌了蛇仙洞,那窝青鳞蛇就搬来李婆子家。”老汉一边说着,一边用他残缺的手指点着蛇蜕上的血迹,“看见这朱砂印没?保家蛇认过主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遥远的地府,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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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恐怖传说
老汉自称是当年水库爆破队的,他说起话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那恐惧像是深深扎根在他心底,无法抹去。
他告诉我,李老太太的独子根本没去南方打工。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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