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马大爷的儿子冲进来,焦急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曹姨……曹姨!我妈要我来喊你,帮帮我媳妇,卡住了……她……卡住不行了!”
见有外人进来,娄晓娥一出溜从曹承巷身上下来了。
曹承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曹秋菊就已经冲出门,拉着马大爷的儿子就往外跑。
“快走,边走边说,是不是你媳妇生了,头露出来没有?”
“我不知道……”
娄晓娥眨巴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曹承巷:“是生孩子吗,我想去看!我学过医的,读了这么厚的三本书。妈说生孩子等于是女人在过鬼门关,所以就要我跟洋医生学了医。”
“走吧,那你就去看看,听妈的指挥就行。”曹承巷拉着娄晓娥就去了前院马大爷家。
别看曹秋菊平时眼泪说来就来,在老公孩子面前卖萌、耍乖。但论生孩子,那也是个狠人。除了头胎是在医院生的,后面全都是自己搞定的。
马大爷家就一间房,在外面搭了小棚子做厨房和堆杂物。屋外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大妈、小孩。
屋子里传来马大爷儿媳妇的痛叫声。
几个老爷们就在外面候着,娄晓娥跟着曹秋菊就进去了。
曹承巷搂着秦淮茹的腰:“媳妇,你看生孩子这么痛苦,你怕不怕!”
俩人只要在一起不是牵手就是搂腰,大院的人也见怪不怪了。不过,秦淮茹还是有点不习惯,牵手可以,搂着腰,总感觉痒麻麻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低着脑袋小声的回答:“给你生孩子,我不怕,想跟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两人的亲密互动,让贾张氏看得又是眼红、又是嫉妒,自从那次看了许大茂身子后,再见到人家夫妻俩近一点,就格外想骂。不过是曹承巷,就只敢心里暗戳戳的骂,不要脸的狐狸精。
“马大爷,恭喜恭喜,家里又要添新丁了!兴旺兴旺,人财两旺!”曹承巷恭喜着在抽老汉烟的马大爷。
马大爷吧唧一口老汉烟:“承巷,承你吉言,承你吉言。这年头,都是负担!”不过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家里添丁,那是新的希望、是未来。
屋里,传来曹秋菊的声音:“马家媳妇,放松,别紧张,听我的,吸气……呼气……吸气……这,用力……呼气”
“好,就这样,呼气……吸气,用力……”
“外面的,赶紧烧开水,晓娥,去给妈拿剪刀来,还有酒精灯,不用急,都放松。”
有曹秋菊坐镇,连外面的马家父子都放松了下来,赶紧烧大火,弄开水。
马家媳妇田小丽感觉自己没那么痛了,跟着曹秋菊的节奏用力。
“好,就这样,很好!再使劲!马家嫂子,帮着把背部靠起来,一起使劲。”
“人门开了,不用紧张,再使劲,很顺利!来,呼吸,再使劲!这使劲……”
“不用紧张,非常顺利,看见娃娃的头了!”
“晓娥,给妈准备好消毒的剪刀。”
“生了……生了,生了个胖小子。母子平安!”曹秋菊高声喊道。
然后出来啪啪啪的拍打声,一会就传来一阵嘹亮的“呜哇……呜哇……”地哭泣声。
马大爷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瓜子、花生,把喜悦分享给看热闹的邻居、小孩。
大家也送上好听的祝福话。这个时候,要是谁敢说什么风凉话,是要遭到所有人唾弃的。
人群里,一大妈掩盖不住的落寞。
正好这个时候,工人下班回到院子里了,又是一阵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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