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道:“是,小人告退。”
走出太子书房,凌宴看着旁边的原无香,笑着拱手道:“恭喜原先生,成为东宫议郎,以后可要对太子殿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原无香听出他言语之中大有讥讽之意,道:“凌大人才是真正为殿下分忧解难之人,原某自愧不如,不过原某有个疑问,想请教凌大人。”
凌宴道:“请说。”
原无香道:“老百姓感激的真是太子殿下,而不是那郗王妃吗?”
凌宴听后,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确定太子没有出来,阴狠的盯着原无香道:“原先生知道的可真多呀,看来你也不只是整天呆在太子府上看书,对外面的事情也很关心呐,既然如此,为何刚刚不在太子面前说一说呢?”
原无香苦笑道:“太子十分信任凌大人,小人直言相告只不过是自讨没趣,若凌大人真心为太子着想,自会凡事维护太子,何须小人多嘴多舌。”
凌宴冷笑一声道:“看来原先生还没有老糊涂,太子仁慈,给你一处宅子养老,你可得好好守住,别让自己晚节不保,暴尸荒野。”
原无香深知这可不是吓他的,他一个小小议郎,又无背景的小老儿,死了又有谁会在意。
见他眼里露出惊恐之意,凌宴满意的离开了。
凌宴双手背后大步走出皇宫,心想着找些朋友大吃大喝一顿,以解心头的烦闷。
突然,肩头被人撞了一下,整个人猝不及防的退后几步,正要开口大骂时只见对面一名女子发出一声痛吟,发现自己撞了人,赶紧上前道歉道:“对不起,这位公子。”
凌宴定睛一看,女子虽然皱着眉头,可脸十分干净清秀,俏皮中带着几分可爱,好似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顿时震惊的看着女子,恍惚了心神。
女子见他像失了魂一般看着自己,道:“公子,你没事吧?没事我就走了。”
此刻从不远处传来同伴的喊声:“凌霜,快点跟上。”
此女子正是凌霜,喊她的正是凌雪。
凌霜被姐姐催促,应了声,满脸笑容的朝姐姐跑去,那笑容灿烂,天真无邪,深深的勾住了凌宴的眼球。
眼看着凌霜的背影越来越远,凌宴回过神来,自言自语的道:“凌霜?也姓凌,不知是哪家亲戚的小姐?”又在唇边念了一遍凌霜的名字,心中悱恻:难道这是天意,有失必有得。
傍晚时分,浣花酒楼,汉阳王上官恒暃在酒楼设宴,邀请了郗卓音和凌家姐妹把酒言欢,名义是给三嫂郗卓音带了些珍品,实则与凌雪约会。
四人围桌而坐,上官恒暃举杯道:“各位,真是好久不见,难得相见,怎么都得举杯庆祝一番。”
三人举杯相碰,纷纷饮酒下肚。
郗卓音道:“此时恒逸不在府中,我本不便出门,更不便邀请人进入王府,日子过的十分乏味,还是四弟想得周到,今日能与你们相聚一场,去去身上的霉味儿。”
凌雪道:“王妃谨言慎行,恪守妇道,是每个女子值得学习的典范。”
郗卓音听后笑出声来,道:“凌姑娘言过其实了,我也只是尽本分而已。”
上官恒暃道:“此间没有外人,你们就别再互相说些客套话,来,继续。”说着为几人斟酒。
几杯酒下肚,郗卓音竟然觉得有些疲倦,凌雪和上官恒暃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凌霜忍不住道:“唉,此番相聚还以为会热闹一番,没想到这么快就从你们脸上看到了无聊,还是涑阳王在一起的时候好玩,他话多又喜欢没事找事,乐子也多。”
听她说完,郗卓音顿时瞪了她一眼,这是她不由自主的情绪流露。
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收回目光,三人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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