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姜梅微微一笑,不肯搭腔。“对了,小九,”萧佩琴犹豫一下,问:“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姜梅毫不犹豫地答。当然,还得不违背良心道义。不过这句话,她只放在心里,自己掌握。“你肯定能。”萧佩琴竟有些忸捏,面上现出红晕:“再几天是我生日,我希望……希望你能劝王爷去我那,成吗?”呃?居然求她这种事?姜梅瞠目,愣了半天才道:“王爷想去哪里,岂是我能左右的?”“能,而且整个王府,目前只有你能做到这点!”萧佩琴喜不自禁,答得相当肯定。“呃,四姐可真看得起我。”姜梅苦笑。又不是卖猪肉,只要看中了哪块,不管三七二十一,下刀砍了就跑。人家有脚可以走的,他不愿意,谁能勉强?“我当你答应了。”萧佩琴生恐她反悔,忙一棒子敲死:“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开饭再叫你。”她乐滋滋地起身,拉开门。“哎呀~”宛儿几个贴在门板上正听得起劲,一个不防,全体冲了进来。“几位姐姐都来了?”姜梅使劲憋住笑。八卦是女人的专利,这句放之四海皆准的名言,跑到古代依旧很贴切啊!“咳~”宛儿抚了抚裙角的摺痕,挤出一个很不自然地笑:“小九流那么多血,大家都很担心。既然没事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对,你好好休息。”象来时一样突然,众人集体消失。还是小四有眼力,心思活,知道小九现在是王爷的宠妾,身边的红人,醉酒闹事都没有受罚,就厚着脸皮缠住她,替自己制造接近王爷的机会。大家散去,各自盘算要怎样从姜梅那里捞到好处。用过斋菜,辞别了方丈从相国寺离开后,其余人等随老夫人返回靖王府,姜梅则跟随君墨染乘一辆大车,直奔围场而去。莽山围场,距京二百多华里。两个人同车而行,相对而坐,一路沉闷无语显然太别扭,姜梅也想打破僵局,可惜张了几次嘴,都因无话可谈而做罢。“听说方才受惊了?”君墨染瞧她坐立不安的模样,先开了口。“还好。”姜梅老实做答。他再问:“伤得怎样,不会影响狩猎吧?”影响又怎样?他又不可能放她回去!如果真的关心她,这个问题应该是在起程之初就该问的,车到中途再问,显然半点诚意也无。姜梅撇唇,很想回他一个“会!”,到底理智战胜感情,乖乖答了个:“不会。”“嗯~”他轻应了声,心中微有失望,遂不再说话。按常理推断,“影响”还是“不影响”其实根本不是重点。一般女人在这种时候,通常都会扑到怀里来撒娇,而她显然并不在这个“一般”的范围里,是以并未领会他话中深意。于是,两人重又陷入沉默。姜梅原想勉强撑到最后,到底没能抵住悃倦,打了无数个呵欠之后,终于身子一歪靠在车身上睡着了。马车颠簸,她小小的头颅便轻一下重一下地撞地车壁上,发出大大小小,或沉闷,或清脆的“叩叩”声;身体更是一摇一摆地来回做着钟摆运动。君墨染听在耳里,看在眼中,眉心越皱越紧,一直想不去管,可目光总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溜去。终于,在马儿纵身越过一个较大的坑洼时,她整个人抛了起来,朝车顶撞了上去。君墨染破功,伸手揽住她的腰,果断地把她拉了过来,稳稳地圈在怀中。而姜梅浑然不觉,勿自睡得十分香甜,也不知梦见什么,唇一抿,颊上竟然隐隐露出一个笑涡。他倏然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揽在她柔软身躯上的手,不自觉地圈得更紧了些。车子奔驰了数个时辰,终于在子时抵达莽山围场,叶孤城等人先行抵达,此时正在门口交谈着,无数的火把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吁~”蓝三把马车驰进去。“墨染,”叶孤震跟了上来,直吼吼地嚷:“你来晚了,照规矩,罚酒……”车帘一掀,君墨染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从容地走了下来。叶孤城瞧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后面的话自动消音,吞入了腹中。老天,这个的是他认识的君墨染吗?来围场带个女人已是反常,居然还把她抱在怀里,一路呵护至此?姜梅被惊醒,睁眼一看,自己居然象个婴儿似的被君墨染打横抱在怀里,所有的瞌睡虫吓得跑了个精光,忙挣扎着跳了下来,面孔涨得通红。这时,叶孤城也恢复了常态,一拳朝君墨染小腹击去,似笑非笑地睨着姜梅,调侃道:“君兄,这是新宠?”君墨染见他一拳过来,收腹敛气,身子往内缩了几寸,堪堪避过这一重击,面不改色地道:“人都到齐了?”姜梅自问没有他的厚脸皮(他的是货真价实的铜墙铁壁,子弹也难打穿。),暗讽隐喻还可假做不懂,明刀明枪地调侃可有些承受不住,窘得手脚都没处放,只得偏头望向别处。“忘了?”君墨染把手揽上她的肩:“上次在府里见过的,叶孤城,叶兄。”“我记得,”姜梅往后退了一步,冲叶孤城福了一福,乘机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妾身见过叶将军。”君墨染不自觉地蹙了一下眉头,叶孤城瞧在眼里,唇角一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你俩磨叽什么?”范哲南等得不耐,走过来一看,怔住了。絮儿!他竟然带江絮过来!姜梅见到范哲南,也是一愣。君墨染只说来围场,并未说有多远,时间多长,更不会跟她讲有些什么人同行。不过,范哲南既是他的朋友,在这里见到,也不奇怪吧?“愣着做什么?”君墨染淡淡地道:“范兄上次也在场,你应该见过的。”“见过范公子。”姜梅胡乱福了一礼。“九夫人客气了。”范哲南强笑着回了一礼。“走吧,兄弟们难得一聚,今日当痛饮三百杯!”叶孤城神情兴奋,摩拳擦掌:“喝完了,在月下狩猎,看谁收获最多!”“我看九夫人很累了,不如让他们先去休息,酒不妨明日再饮,猎亦可明天再打,如何?”范哲南浅浅一笑,如春风拂面,一派谦谦君子模样。谁又会想到他竟会做出半夜偷溜进女子闺房的丑恶行径?正文“哦,九夫人这么快便累了?”叶孤城偏头望了姜梅一眼,怏怏不乐:“所以说来围场干么带个女人?忒地没劲!”如果来的是那个四夫人倒还罢了,她多少懂些武功,不至要人分神照顾,切!麻烦!“叶兄?”范哲南微感尴尬,偷偷拿眼觑向姜梅。“咳~”叶孤城自知失言,摸摸脑袋,眼里却并无半点后悔的意思:“九夫人,对不住了!兄弟是个粗人,若是冒犯了你,别往心里去。”“叶将军言重了,”姜梅盈盈下拜,笑道:“是妾身来得鲁莽,扰了各位的兴致。各位不必管我,只管按喜好行事便了,我回房休息,不陪各位了。”“这样也行?”叶孤城的眼里迸出精光。很好,好在她有自知之明,没有缠着不放,墨染的眼睛总算没完全被鸡屎糊住。“急什么?”君墨染轻轻一句话,把叶孤城的希望击得粉碎:“时间长得很,多得是机会较量,天亮再比也不迟。”说完,也不等众人表态,自顾自地扔下他们,挽着姜梅扬长而去。“喂,”叶孤城望着并肩远去的一双俪人,眼里现出迷惑之色:“哲南兄,前面那个真的是墨染吗?”范哲南阴沉着脸,没有吭声,而叶孤城显然也只是一种情绪上的宣泄,并不需要他的认同和回答,索然无味,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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