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刘管爷!实在对不住,最近这几十年,变戏法这行当衰败得厉害,好多古戏法都没人会了,我派了很多人遍中国地打探,现在还都没有找到能入了段爷法眼的。”“哦?你不是说能找到会七圣法的吗?杀人复活有意思!结果是没找到啊?”“刘管爷!刘管爷!您误会,您误会了,上次是南方小道消息,说湖南衡阳一带人会,我上个月就派人去找了,结果那个人是个骗子,根本就不会,纯粹是骗小孩子的把戏,他自己胡吹说是七圣法,是谣传,是谣传。”“哦……那可惜啊。”“刘管爷!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找来又新鲜又刺激的戏法,您再宽限我一些日子。”刘管家重重嗯了一声。陈国吓得从椅子上一跳而起,如同捣蒜一般鞠躬,就差没跪下磕响头了,陈国哀声道:“刘管爷,您千万别生气,我豁出这条小命,也一定让您满意。”刘管家说道:“陈老板,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还不都是为了段士章段老爷!知道你全国各地找人开销也大,这个拿去,贴补一下。”刘管家说着,从袖口中摸出一个通体绿幽幽的玉扳指,丢在桌上,陈国一看这东西就知道,至少值二两金子。陈国急道:“刘管爷!这怎么好!求您拿回去。”刘管家根本就不再看陈国,站起身客客气气地对二太太、三太太说道:“二太太、三太太,咱们出来的时间差不多了,你们看是不是该回去了?”陈国只好上前,将玉扳指收下。陈国明白,这可不算赏钱,这种成色的玉扳指,乃是死人戴过的东西,盗墓盗出来的,是给他的催命符,意思是说你办不到,就等着死吧。三太太陈紫烟骂道:“回去什么!我还没玩够呢!”二太太王怡婷拉了拉三太太,说道:“回去吧回去吧,回去晚了老爷要骂人的。”三太太想了想,无可奈何地站起,对刘管家说道:“走吧走吧,催、催,你就知道催!烦死了!”刘管家满脸堆着笑,赶忙给二太太、三太太拿来外套,伺候着她们穿上。三太太眼睛一直看着桌上的玉扳指,酸溜溜地自言自语道:“老爷啊,那个叫柳荫的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这么费心,还亲自操持着,破费这么多,就为了给她找戏法看啊?”刘管家笑了一声,说道:“三太太,这话你可不能当着老爷的面讲啊!老爷会生气的!”三太太不依不饶地说道:“柳荫不就是会变点戏法,是个冷美人吗?老爷怎么就喜欢她,都好几年了……”二太太拉了拉三太太,说道:“妹子,别说了,这里还有外人。”刘管家也说道:“是啊是啊,二太太、三太太,咱们走吧。”三太太哼了一声,扭着身子,向门外走去。陈国赶忙上前相送。三人一言不发,从侧门快步出了旺风楼,已有两部黑色轿车飞快地从街角驶来,候在门口。刘管家请两位太太登上轿车,转身对陈国说道:“回去吧回去吧!”“是!是!二位太太、刘管爷请慢走。”陈国点头哈腰地说道。“记得去找新鲜的戏法来啊!别等到段爷生气,那可就麻烦了!”刘管家哼了哼,拍了拍陈国的肩膀,上了另一辆轿车。陈国目送着这两辆轿车离去,这才长长喘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伙计二毛子赶过来,凑到陈国身边,远远望了眼,说道:“陈掌柜的,怎么样啊?”陈国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还是新戏法的事情,妈妈的,真是头疼。”陈国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突然站住,对二毛子喝道:“过来!”二毛子赶忙凑过去,陈国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你给我盯住那个叫张贤的,看看他有些什么花样!”“是!是!”二毛子连声应道。陈国用手指点了点二毛子的脑袋,说道:“给我精明点!别让他注意到你。”陈国走后,一个和二毛子相好的伙计偷偷摸摸赶过来,把二毛子拉到一边,问道:“二毛哥,那个段爷怎么会对变戏法这么感兴趣,我记得去年还不是这样啊。”二毛子张望一番,低声说道:“潘子,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啊。”“二毛哥,你还不信我?”“你记不记得,今年正月十八,段大爷带着他段爷,就算是仙女下凡,他都能弄到,怎么对一个姨太太这么在意?那个柳太太是长得漂亮极了,却是个冷美人,摸一把说不定都冻着了手!屋子一黑,脱光了也不就那样!如果是我,觉得还不如落子馆的小婊子玩得痛快呢!”“你懂个屁!这叫情调,情调你懂吗?说了你也不懂,滚滚滚,晚上找你的小婊子去,懒得和你掰扯。”二毛子说完,就要离开。潘子抓了抓头,一脸傻笑,并不生气。他们这些人,地道的京油子,平日里就贫嘴惯了,潘子根本就不当二毛子在骂人。二毛子转念一想,一回身又抓住潘子,低声道:“潘子,这事你要是再和别人说,传了开去,咱们俩可都要玩完,这不是吓唬你的啊,你哥哥我是憋的时间太久了,这才告诉你的。”“二毛哥,打死我,我都不说!你放心好了!”“行,你可记住了啊,我现在出去有点事要办,你给我盯好了那帮子大茶壶,别让他们偷懒,怠慢了客人。”“放心吧您哪!”二毛子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出了旺风楼,向着张贤离开的方向寻去。街头奇迹张贤离开了旺风楼,沿着天桥一带的公平市场、三角市场、西市场、东市场、先农市场、城南市场、惠元商场一路向南,一直走到僻静处的一个胡同口,才停了下来。这胡同口已是天桥边缘,游人稀疏,远没有旺风楼一带热闹繁华。隔着十步分散着几个游摊,耍的都是些微末的把式,早就没有人看。摆摊的一个个懒洋洋的,缩在墙角挠痒痒捉虱子玩,和乞丐也差不了多少,除非有人停在他们摊前打量,才有气无力地吆喝两声。张贤并不在意这些,捡了一个僻静处的墙角,放下大皮箱,从里面取出一块红布、几件家什,将红布盖在皮箱上面,细细抹平,又蹲着身子在红布下摆处鼓弄了一番,这才站起身子,将长袍一撩,从身侧取出一卷画轴,转身走到墙边,在墙上寻了一个缝隙,按了一个小铁钉进去,把画挂了起来。画轴打开,上面赫然画着一个济公,一人高矮,并未上彩,乃是简单的墨画。尽管如此,那济公画得仍然极为传神,破衣烂衫,歪戴僧帽,袒胸露乳,一只手提着烧鸡,一只手平托着一个空酒碗。照理说济公的画像都是嬉笑着的,可张贤挂在墙上的这幅济公画,那济公盯着自己手中的酒碗,却愁眉苦脸的,好像是抱怨自己的碗中没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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