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邪一怔,随即笑道:“你若不喜,我以后便再不如此了。”白苇不太喜欢他对自己用如此亲密的语气说话,将头扭向一边,淡淡地道:“夜深了,让阿紫送你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吧。”“好。”刘邪心中此时正是欣喜无比,虽然听出白苇这是在赶自己走,也没有太在意,不过在站起来路过项寒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楚大人还不回去?”正文迁怒“我还有事要同白小姐谈。”项寒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好吧。”刘邪犹豫了一下,想到明日白苇要同自己入宫,便释然了,将头重新转向白苇的位置,笑道,“你也早点睡,明日同我一起回宫。”白苇未置可否,只当做没听到一般,仍旧低头抿着自己杯中的烟霞醉。待他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了,她才抬起头来看向项寒:“你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帮你的,我杀你还来不及。”“其实我很奇怪。”项寒突然道。“奇怪什么?”“你可知除了项飞,我曾经还有几个兄弟。”“不知。”白苇眉毛一挑,“我不想听你家的族谱。”项寒笑了笑:“项飞自然是不用说了。可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兄长是三哥。”“我听说,项飞继位并不顺利,你的那些兄弟,也只剩下了你一个。所以,你这个三哥应该已经死了吧。”“你说的没错。”项寒点点头,“但你可知道,杀他的并不是项飞。”“不是项飞?”白苇先是重复,随即恍然道,“是你杀了他?”项寒的目光似乎投向了遥远的方向,似是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从来没想要杀他,我知道那日的酒宴不是好宴,项飞一定会毒死他的。我甚至还想着不动声色的给他报警,让他不要喝下毒酒。”“后来呢?”“后来?”项寒又笑了笑,“三皇兄给我的桌子送了一壶酒,我正要喝的时候,突然鬼使神差的放下了酒杯,让贴身的侍卫找了一只老鼠喂了些酒下去。结果你猜怎样?”“老鼠死了?”“我早就说过你聪明了。”项寒笑道,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似的,“没错,那场宴会,不但老鼠死了,我三皇兄也死了。不过,毒死他的不是项飞的酒,而是他送给我的。”“你怎么知道是他要毒死你?”白苇低声问道,“也许是项飞做的,想杀了你再嫁祸在他身上呢?”“我若说我就是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项寒又笑了,“说出来你或许不信。就是这种奇怪的预感,让我平平安安活到现在。”沉默了好一会儿,白苇终于再次开口了:“你说这些,同我又有什么关系?”收回目光,项寒重新将视线投到白苇身上,嘴角微微上扬:“你口口声声说要杀我,可我却感到你根本不想杀我。可是那股恨意却一直伴随着你,就像是同你的的灵魂生生分开一样。所以我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杀我的。”白苇不得不承认项寒的敏锐,他说的没错,若是没有白薇,她的确是不想杀他,甚至有的时候还很欣赏他。听说他母妃早亡,他是一个人在危机重重地皇宫中生存下来的,而如今竟然弑君篡位,成了大楚的大王。撇开那些血腥和阴谋算计,他的成长真的可以称为是一部极为励志地奋斗史了。只是,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却想要他的命,她可以感受到,这个怨灵在迁怒所有她可以怨恨的东西。正文侍妾身份(加更)自从项寒在这个客栈中出现以来,她已经不止一次压制住白薇那种嗜血的怨念了。只是这怨念越来越强大,甚至有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她如今也拿不准究竟能压制白薇到什么时候。而她也隐隐意识到,如果将这股怨念发泄出来,这个白薇或许就能彻底离开这具身体了。如若不然,她一定会带着她发狂。看来,借尸还魂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也有副作用呀!看到白苇在一旁沉思,项寒也不打扰她,仍旧小口小口的喝着烟霞醉,还时不时的打量她。由于要睡觉了,白苇只侧挽了一个松松的髻,在月光下,她的肌肤晶莹如玉,身上虽然披着宽大的衣袍,但却更让人有一探究竟的。白苇虽美,却并不是绝色,尤其是在脸上有了那一道疤痕后,更不能说她是美女。他也承认,他的确是因为她的身份、她的霹雳弹才会对她另眼相看的。因为美女虽多,就像白苇所说,都是皮囊罢了。像他这样的人,要的可不仅仅是美人,他要的很多,所以站在他身边的人,也必须能给他想要的。不过,虽然他更看重的是她的条件,但是她却总是能吸引他的眼球,让他想挪开都不行。正如此次来大汉,他本不必亲自前来的,却仍旧是来了。“小姐,太子殿下让奴婢跟您送来这个。”不知过了多久,阿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的手上有一个托盘。“这是什么?”暂时将思绪放在一旁,白苇的注意力被托盘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上面放着的似乎是衣物。“太子殿下说……”转头看了项寒一眼,阿紫缓缓地回禀道,“他说小姐决定仓促,定是没有准备,他已经为小姐准备好了,特让奴婢拿来,好明早穿用。”白苇身子未动,项寒却已经站了起来,看到那托盘上不仅有衣服还有头面,甚至连鞋袜都准备好了。他用手指捻了捻那衣服的料子,笑道:“柳城的烟绿缭纱,十年出一匹。怪不得下午秦王走后又派人送东西来,原来就是这个。”他转头看向白苇:“他这是早有打算了。他又凭什么肯定,一夜之间能让你改变主意。”“可我确实改变了。”白苇此时才站起,瞧了眼那托盘上的衣服道,“收起来吧。”阿紫又瞧了项寒一眼,便端着托盘退下了。“他这是让你以侍妾的身份入宫呢。”摸着下巴,项寒看向白苇,“这衣服的料子虽华丽,可却不是正经的礼服。”重新坐下来,白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抚着薄如蝉翼的杯壁低声道:“就算是皇后的礼服,我也不会穿的。”“哦?”项寒眉头一挑,嘴角闪过一丝玩味,“你终于想通了。不如等我办完这件事情,一起回去。”“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白苇明白了,“你以为我跟他入了宫,就没法子自己脱身了吗?我要想走,谁也拦不住。”“呵呵,呵呵呵。怎么会。”项寒笑眯了眼。“不过嘛!”白苇突然再次站了起来,慢慢走近了项寒。项寒以为她有话要说,却没想到白苇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她的气息近在咫尺,直到她脸上的疤痕近在眼前,直到她的鼻尖几乎要碰上他的……正文不是要……而是要……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几乎要揽她在怀。他万万也没想到她会毫无征兆的投怀送抱,心中有一股欲火蠢蠢欲动之余,却竟然还有着隐隐的失望。只是,他的手还是慢了半拍,白苇的手先他一步动了,竟然抚上了他的脸颊。纤细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脸,即便隔着一层人皮面具,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她手指的温热,感受到她指腹上因为练功形成的薄茧。项寒的喉头动了动,突然觉得她脸上的那道疤近看也没那么恐怖了,就仿佛天上的弯月落在了哪里,多了一种别样的风情。让他忍不住的想抚弄一番。只是,接下来,随着脸颊被白苇狠狠地捏了捏,让他那点旖念随着微痛削弱了不少,手也顿了顿。而下一刻,却听白苇啧啧赞叹道:“这是人皮面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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