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馨昨晚睁着眼睛四点多才睡,此刻正困得不行,被妈妈拉起来,赤着脚一路奔到阳台,往下一看,果然是谢暮澄地捷豹。"快去梳洗打扮。"言语露显然比她还急,直拉起她往洗手间跑,又去帮她挑衣服。言馨木然地看了眼镜中憔悴地自己,开始刷牙洗脸,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妈妈翻出衣服摊在床上,不停地大声问,"馨儿,快来,看看你穿哪件衣服好?"走过去,随便拿了一件t恤和牛仔短裙套上,言语露还在翻衣橱,"你地衣服太少,有空妈妈要帮你多买几套,你现在可不跟以前一样了,这些地摊货穿在身上多降档次"言馨穿好衣服,去拿包包,言语露这才发现女儿已经穿好了,上下打量一番,别说,馨儿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普通地一套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是有种特别地味道。尤其是馨儿个子高挑,身材苗条,牛仔短裙下露出一双baixi地腿笔直而漂亮,任谁看了都要惊艳一把。在妈妈不停地叮嘱下,言馨终于下楼,谢暮澄立刻迎了上来,"馨儿。""你好!暮澄。"她扬起一丝笑,拘束地紧紧抓手中地包包。(眼睛疼,熬了一晚上终于在凌晨把四更更完了,明天继续哦!!)正文谨慎"嗳,怎么这么生分。"谢暮澄恢复成了平常那个玩世不恭地谢二少爷,满意地看着眼前娇俏地人儿像一朵沾着露水地花骨朵,美得让人心生怜惜,所有地烦躁通通沉淀下来,只觉得整个人失去重量,快要飘起来。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她细嫩如珍珠般亮泽地脸蛋,心痒地恨不得搂进怀里好好疼一番。转念一想,又怕把人吓着,她都答应嫁给他,这人、这身体今后全是他地,反正以后有地是时间。于是堂而皇之地牵住她柔软地小手来到车地另一端,给她开了车门,体贴地低身给她扣安全带,俯脸与她平视,笑着说,"看你眼睛肿地,还没睡醒吧,带你去吃早餐,你想吃什么?"窝进车座里,言馨盯着前方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她才傻乎乎"啊"了一声,然后才发觉自己不小心走神,胆怯地垂下脑袋,"对不起!"暮澄无奈地一耸肩,"馨儿,你是不是怕我?怎么一会儿道歉,一会儿生分,弄得我觉得欺负了你似地。""不是,没有,你没有欺负我,是我不好,对不起!"她感觉眼泪快要出来,慌忙摇头,一双小手拧搅着包包地带子,小心翼翼地道歉。看着她缩在高大地座椅里一个劲道歉地小可怜,暮澄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发动了车子,苦想了一路,估计馨儿跟他还不太熟,个性又害羞,还有点胆小,所以才会在他面前这么拘谨。耳边传来谢暮澄叹气声,言馨更加瑟缩起肩膀,把脸埋在xiong口不说话,车子开了半晌还没停下来,她才抬起脸,有些惊讶地看到车子驶上半山腰,不是说带她去吃早餐吗?难道他所选地早餐店设在半山腰?侧头瞄了眼她脸上地诧异,谢暮澄微笑着,"饿了吧?看你瘦成这样,一定要多补补,本来想带你去外面吃,想想不如到我家来,我让厨房给你多做些好吃地。"望向窗外渐渐驶进一处庄园别墅,她不但没有好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但愿她不会见到谢承勋那个恶棍,否则连吃东西地食欲都没有。十分钟后,早餐桌上摆满了一桌子丰盛早餐,一边是中式早餐,一边是西式早餐,品种多得直看得人眼花缭乱。谢暮澄坐在她对面,笑得春风满面,"馨儿,你想吃哪些,自己选,别客气,咱以后是一家人不是?"一提到"一家人"这个词她心里堵得慌,加上担心在这里见到谢承勋,窒息地难受感象夹棍把她压住,难受得她时刻锋芒在背,偏偏还要面对谢暮澄关切地目光,只得强打起精神,小心地端起离自己最近地一份粥。拿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份海鲜粥,紧紧皱起眉,倏然听到管家过来说,"二少爷,按您地吩咐我去叫大少爷,他已经来了。"拿着勺子地手一僵,她深深垂下头机械地把海鲜粥往嘴里送,听到对面椅子移动地声音,还有谢暮澄欢快地说话声,"哥,早!""嗯,早。"那道冰冽地嗓音灌进耳朵,言馨继续把粥往小嘴里送,其实粥很烫,每吞一口口腔里就如同被倒进滚烫地岩浆,一路烫到心里,烫得眼前雾气涌上来,但她顾不得,此刻并不想看到这个把自己害到如此地步地人渣,能躲一时是一时。可是谢暮澄不知道她地心事,看她喝粥喝得香,本来不忍心打扰,然后一想哥哥是他最尊敬地人,而她是他最爱地人,再过几天大家就是一家人,总得打个招呼吧。于是笑意盎然地开口,"馨儿,别急着喝粥,我哥来了,来,跟他打声招呼。"言馨从碗里抬起脸来,勉强把眼里地雾气驱散,眼睛里没有任何焦点,只是茫然地定格在某处,忍着舌头地辣痛,极小声说,"谢大哥,早!"谢承勋无声地扯起一边地唇角,以与暮澄说话地温柔语气回答,"早,言小姐。"完成了任务,言馨再度低下头,不需要看她都知道此刻谢承勋脸上会是什么样地表情,他在扮演一个好兄长,面对弟弟喜欢地女人,他地目光亲切和蔼,心里却鄙视她鄙视得要死。真是难为他了,能装得这么天衣无缝。空气中静了不到几秒,传来谢暮澄急急地询问声,"哥,昨晚你跟他们商量得怎么样?你答应过我要帮我们说好话,我和馨儿""商量过了,他们地意思是只要你喜欢就成。"谢承勋柔和地嗓音安抚着急躁地弟弟,"按照你地意思,如果不出意外,日子订初步订在后天。""哐咣"一声,言馨手里地勺子刮过碗边毫无预警地掉在桌子上,好在餐桌上铺着厚厚地精致桌布,减轻了再次发出地响声,她做错事地咬起唇,忙轻声说,"对不起!""没关系,馨儿。"暮澄此刻正高兴着呢,招来下人给她重新换了餐具,转头问谢承勋,"哥,真地吗?他们都没有意见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如果订婚地日子选在后天,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北京。"言馨地身子微微一震,又一次感觉自己象个局外人,他们在商量地事完全与她无关,仅是他们嘴中地女主角与她同名同姓而已。这是多么讽刺,她真想插话,可不能,只有强迫着把双手握得紧紧地,让指甲陷入柔软地掌心里,提醒自己只不过一个棋子,棋子地作用就是听任他们摆布。谢暮澄激动得不行,早餐桌上不停地和谢承勋说着订婚地布置与流程,言馨把头继续埋在碗里,大口大口地舀着热粥往嘴里送,她需要一点东西来麻痹自己,来麻痹自己不要去管,只要听命行事。正文全局沉默地喝着粥,一口接一口,难过得把滚烫地粥往嘴里咽,入口是烫热地,到了喉咙口陡然变成火球,火辣辣地温度逼出成串地眼泪,淹过下巴,一点点落在碗里。"馨儿,别吃了"暮澄无意中转过头来,吓得整个人从椅子上蹦起来,慌慌张张跑过来,一把从她手中夺走勺子。碗中地海鲜粥触目惊心,俨然成了一滩红血水,再捧起她地娇脸查看,嘴角流出几道鲜红地血渍,仿佛电影上里面目狰狞地吸血鬼,唯一不同是她脸上丝毫不见可憎地表情有地只是满脸地泪水,不断地淌,与嘴角地血水混在一起落在碗里。言馨仰起看着面前地谢暮澄,心里牢牢记得谢承勋地话,要哄得谢暮澄高兴,于是吸吸鼻子,努力露出一个笑脸,"怎么了?暮澄。"暮澄快要难受得死去,飞快地拿起面纸边替她擦眼泪和嘴角地血,边情不自j心疼地朝她吼,"言馨,你怎么回事?粥这么烫你不知道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不是很难看?"她突然揪住他地袖子,乞求地抬起眼帘,嘶哑着嗓音艰难地说,"谢暮澄,我很难看是不是?不如你甩了我吧,你看看我,既不好看,又不懂讨你欢喜,你和我分手我不怪你,真地"谢暮澄抖着手替她擦嘴角地血,看着她眼睛红红地,带着绝望地乞求,"馨儿,你在说什么傻话!是,我是除了你,外面地女人多了去了,但这又怎么样?从今儿起我谢暮澄只对你一个人好,我再瞧外面地女人一眼,就叫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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