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无选择地睁开眼他,他冷峻的脸上噙着一抹不悦,本没打算那么问,却脱口而出,“你的真身我会取回来……”有如勾起了回忆一般,她有片刻晕眩的感觉,该来了吗?六年前不是他说说而已。她才19岁,才19岁,不要,那是她唯一最宝贵的东西,不能给他,不能给。目光巡视着她脸上的惊慌失措和绝望,黑司曜血液里刚刚还在翻涌的欲望被这表情所冲毁,心底深处生出一股恼怒来。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么说不过是吓吓她,可她这是什么表情,他是蛇蝎吗?他让她避之不及,与和她同血缘的钟涵炎相比,他就那么招她讨厌?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面吗?好,好,真的是好,他顶着风险,冒着被黑宗朔责罚的结果,跑回来见她一面,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他和郑卓、向恺默已经开始倒卖私货,深知商人的本质,最大利润回报是他们如此卖命的最终目标。他偷偷跑回来她可以不懂他的苦心,但不应该这样无视,无视到让人忍无可忍。他也有骄傲,也有自尊,在她面前他就那么贱吗?贱到她不肯用眼睛,用心去看,哪怕一眼?在灰暗的光线下黑司曜冷冷的笑着,“钟未昔,你是好样的!”所有的情绪被他藏得好好的,目光中露出嘲弄的冷漠,黑宗朔说的没错,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只要闯出一番天地,女人只是一件件装饰的衣服,仅此而已。钟未昔被突然推开了,推得远远的,以致于使她没防备往车玻璃上撞,后脑勺发出嗵的声音。寂静的窄巷里,垃圾桶前,拾荒的大爷看到一辆名车猛地在身边一煞车,然后一团小身影像垃圾一样被人扔到地上。“小姑娘。”大爷看清那是个小女孩,抱成一团很是可怜,心想谁家家长这么狠心,把孩子随便扔在这儿。钟未昔的小脸藏在手心里,摇了摇头,在大爷的一声声追问下反复摇头。黑司曜刚才变了个人似的,以一种仇恨的眼神盯着她,他这人脾气一向怪,虽是冷冰冰的,但是没有象刚才那样冷淡,把她随手往车外一扔。慢慢仔细想,有时候他有点像哥哥,会和哥哥一样反复强调要她懂得好好保护自己。之前太害怕,反应迟钝,她现在隐隐读出了一些,又不太确定,因为他人走了。蹲在垃圾桶旁不好受,垃圾桶里传来一阵阵恶臭,刺激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可这些不是她此刻最难受的。十九年来,她被抛弃过太多次,先是从出生就没给过她父爱的爸爸,然后是最疼爱她的妈妈,再来是一心想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后来又一心扑在大学梦上的哥哥,身边一个个亲密的人把她抛弃在人生的路上。这一次她又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只不过对象换成了黑司曜。她鼻尖泛酸,蹲在那里哭得越来越凶。车子里的黑司曜觉得自己像是个反复无常的偏执狂,人在眼前觉得恨不得掐死,可人一旦不在,又心慌难耐,甚至有点想要夺过方向盘,调转车头冲回去的念头。事实上他真的这么做了,把司机赶下去,亲自把车往回开,窄巷口只有一盏路灯虚弱地照着,垃圾桶旁空空如也,只有苍蝇在四处乱飞。一路往回开,甚至开回了酒吧,都没能找到人,他不死心,跑了进去,酒吧里服务员和老板正在收拾,看到去而复返的黑司曜冲进来,纷纷吓得不轻。没找到人,黑司曜掉头就走。她一个小女孩能去了哪儿?回家了吗?车子开到楼下,他飞快地冲上去,门开了,是钟柏龙。干了警察那么多年,钟柏龙的嗅觉异常灵敏,闻出了黑司曜身上隐隐有一股血腥味。“你晚上也在卡侬酒吧的现场。”钟柏龙用的是肯定语句。===还有一更,饭饭后马上回来!!正文斩草除根黑司曜没说话,绕过钟柏龙,迈步进门。钟未昔的房间紧闭,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钟柏龙闪身站到黑司曜面前,一改庄严的警察本色,像长辈一样语重心长,“乘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收手,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不关你的事!”他现在没空聊天,最重要是确定那小丫头到家了没,如果不在就糟了。累房间门推开,里面空无一人,呼吸紊乱,黑司曜又去推隔壁房间,她昨晚和钟未染同睡,房间让给了他,说不定她回了这里。什么也没有,隔壁房间窗户没关,一门开里面一屋子的风倒吹过来。黑司曜烦躁地爬了爬一头黑发。钟柏龙是个火爆脾气,在黑司曜面前却强压怒火,“冯昆你不应该动手,警方已经盯了他一年,这两天就会收网。”黑司曜毫不领情,并不承认冯昆与自己有关,“钟警官,这是你们警方的机密吧?泄密可是你们警方的大忌,你不怕被当成内鬼给抓了?”钟柏龙再也压不住怒火,指着黑司曜的鼻子骂,“我倒宁愿被当成内鬼,也好过这样看着你步入姓黑的老路子!你才多大,就过那种打打杀杀,成天舔刀血的日子,你是不是嫌命太长?”“这是我自己的事,与钟警官无关。”黑司曜说完霍然发现这句话像极了钟未昔在他面前讲过的话,脚步旋即迈向门口。闷“我话还没讲完呢,站住!”钟柏龙看黑司曜要走,伸手去拦,却只见黑司曜疾速躲过。钟柏龙见状心里说了声,好小子,跟我动起手来了,随即一个飞腿,与黑司曜过起招来。客厅不大,两个大男人打斗,一下子被得极狭小,有点施展不开。黑司曜无心恋战,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决定速战速决。一手劈向钟柏龙的肩膀,钟柏龙自然要避让,哪知道这只是黑司曜虚晃的一枪,等到钟柏龙反应过来,腰间一松,一把冷冰冰的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两个人对视,钟柏龙喘着气举起了双手,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不得不服老,抓了这么多年的罪犯竟然不是一个毛头小子的对手。“这可是警枪!”钟柏龙轻松口气,“你身上的美国货可比我这枪好使多了!”“你以为我不敢开枪?”黑司曜面色黑沉,手指移向板机。钟柏龙可能是个好警察,但绝不是个好父亲,小女儿这么晚不回来,他居然一点不着急,这是什么道理?除了用冷血无情,他想不到用别的词来形容钟柏龙,与其让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留在世上让她伤心,倒不如让他取了钟柏龙的狗命。蓝眸中闪着触目惊心的嗜血光芒,钟柏龙感觉到寒意从脚底升起。黑司曜这小子今年才24岁吧,想不到年纪轻轻的竟然有这样强大的气场与杀气,连他这个当了二十多年警察,面对过数不清的疯狂罪犯,头一回感觉喉咙发痒,发干,有种想要紧张到咽口水的冲动。“叮叮叮……”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钟柏龙没动,黑司曜却先一步去接电话,他想如果那丫头被人抓走,应该有勒索电话,最坏的结果就是绑架她的人是冯昆。“喂,爸爸。”话筒里传来一声胆怯而微弱的声音,黑司曜精神一震,真的是她。转而一想,既然她把他当成了钟柏龙,就听听她说什么,从她平和的语调中判断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爸爸,我在同学家作业做完了,一会我就回家。”丫头骗子,黑司曜此时是又好气又好笑,想不到胆小如鼠的钟未昔也学会了撒谎。可是,天这么晚,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实在不安全。“我来听。”钟柏龙早就听出是女儿的声音,一把夺过话筒。一个小时前钟未昔给他手机打过电话的,说她有几道题不会做,到同学家去请教,天有点晚被同学留在家里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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