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明白,大哥让他叫钟未昔为钟小姐,怎么一下子变大嫂了,难不成他不在的时候已经改了称呼?想到此,肖鹰忙笑着说,“大哥,大嫂好点了没有啊?”“什么大嫂?不许瞎说。”黑司曜仍没抬头,细看下唇角因此而轻抬。肖鹰和齐立非同时看到了,对视一眼。吃完晚饭,黑司曜上楼,小身子安稳地睡着,小嘴边还挂着一抹笑。换过新毛巾,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她睡,很满足。未来的苦有再多,也不及现在的温馨。看她睡得这么好,他也忍不住犯困,拉开被子滑进去,抱住滚烫的小人儿,在那小小的颈窝间找到一个好位置,舒心地闭上眼睛。夜里她醒过来几次,要喝水,他早有准备,留了凉水在床头,对上热水就成了温水,她喝下后又睡过去,他还不能睡,给她换额头上的毛巾,反反复复,几乎一夜起了七八趟。早上仍是神清气爽,在浴室镜前刮胡子,脚不听使唤想出去看看小丫头,差点撞上一个小身影。头发披散着,小脸蛋上高烧引起的红潮退了不少,仍有一些,看到他时眼睛里是怯怯的,却并没躲,也没逃开,小手扶着墙壁,虚弱而局促的样子。他仔细看着她的神情,猜测着,“你要……方便?”小脸又红了一圈,埋着脑袋轻轻点了点,地面上一双拖鞋在靠近,倏然自己的身体腾空,她被抱了起来。“你没穿鞋,浴室里地上满是水,会滑倒,我抱你。”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小手却在慌乱中碰到刀雕般的俊脸,忙触电般放开,埋下头去。他将她放坐在马桶上,又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给她穿,看着那光洁的小脚套在自己的大拖鞋里,显得那么可爱,怎么看都好看,不禁想要揉在掌心里把玩一番。他起身离开,小小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沁人心脾,“谢谢……”迅速转身过去,那小头颅慌忙埋下去,从而肯定不是他听错,是她亲口说的。不知怎么的,明明就不想这样,可偏偏他脸绷得异常紧,“再说一遍。”严肃的口吻仿佛在生气,她咬住唇不说话,又是从前那种样子。他更不妥协,大步过去伫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她,“以后和我说话,当着我的面说,对着后脑勺说算怎么回事?”缓和的气氛又被他破坏了。她垂头不肯说,他就站着,也不是非听到那两个字不可,就是觉得心情复杂,既欢又喜,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兴奋。要表达感谢就该当面表达,才有诚意,她这样悄悄说算怎么回事?偏偏被他听到了,挠得人心痒,恨不得再听上几遍。她完全可以让个步,再说一遍,这时候却犟起来,他开始生气,把她从马桶上拽起来,直接要帮她脱小裤裤。“嗯……”她害怕到嘤起来,躲着他的手,他又加重了语气,“快说。”大手把睡裙捋上去,她叫了出声,“谢谢……谢谢……”忙不迭说了两声,听上去快哭了。他住了手,双手从她身上移开,清醒了一些,站在那里突然有点手足无措,“抱歉!”头一回听他道歉,钟未昔听不习惯,傻了,这时候病着,神志半梦半醒,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向她道歉。无法控制似的,小脑袋摇了摇头,“没……没关系。”脆弱的时候看什么都是感恩的,幸好有他奋不顾身跳到井里,不然的话她可能真的会被冻死。原谅来得这么快,措手不及,黑司曜不知道要说什么,深看她两眼,转身走出去,并拉上门,给她留空间方便。褪下小裤裤坐在马桶上,全身还在酸痛,腿脚四肢都是软的,坐都坐不稳。钟未昔若有所思,更加肯定在他身上看到了爸爸和哥哥的影子,严厉时像爸爸,说话口气,动作都像,温柔的时候又像哥哥,不顾一切照顾她。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这样想是不对的,他是他,哥哥是哥哥,爸爸是爸爸,这是三个不同的人,怎么能一样呢?扶着墙出去,慢慢挪到床上,拉上被子躺下去,头好沉,但睡不着,刚才那句谢谢是真心的,不管他以前对她怎么样,在救她这一点上,她应该说声谢谢。以为就她一个人睡,躺下一会床铺动了动,神经骤然绷紧,能感觉到那巡视在身上的锐利目光,如火。她继续装睡,可是那气息却不让她安心,淡淡的刮胡子的味道,温热的鼻息若有似无地拂在手臂上,脸颊上,又一点点蔓延在脖颈间,全身乏力,仿佛四肢百骸里有千只蚂蚁在爬,一波波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挠痒痒,又不像。“嗯——”心下一惊,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声音,羞涩到想要找个洞钻进去。茫然无知地睁开眼睛,看他俯身在上方,摸摸她的头,“别怕。”她刚松口气,不想他却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搂进怀里,以额头试她的,“烧好象退了。”退了吗?她怎么感觉一点没退,全身着火,尤其是脸颊,整个烧起来了。“刚好你醒了,我们谈谈。”谈什么?她不懂。“来,叫我。”嘴唇发颤,梦魇的大手在被下抚过她的后背,挑开睡裙腰带,她急匆匆叫了一声,“曜哥哥。”虽然不是最想听的,却是这六年来她真正肯清清脆脆地叫的,一丝笑从蓝眸中闪过,“早上见到(3000字)钟未昔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样温柔,这是她认识的那个一味欺负她的坏人吗?有什么好象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变化了……再醒来又到了下午,他说的没错,烧真的退了,只留下发烧后的酸软无力。早上他躺在身边,孤男寡女,睡在一起,她睡不着,爸爸和哥哥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生气和伤心,她不敢。累只不过他抱着她,不敢跑下去,生病的身体也没力气跑下去,战战兢兢地闭着眼睛,在僵硬中睡过去。没有看到他人,楼下有点吵,汽车声,脚步声,还有说话声,好象有很多人。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出去看看,拉开门,撞进一只臂弯里。“跑这么急做什么?你感冒还没完全好。”他搂住她进来,把门关上,探她的额头,确定真的没事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埋着头看脚尖。精致的落地窗外,秋日穿过轻薄的纱帘一泻而入,使得昨天的朦胧变得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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