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缎被的她依然感觉到一阵寒冰直钻入被窝里,轻轻蜷缩起身子,握紧了放在胸前的雕像,不管他将会怎样对她,恨她,怨她,或是毒打她,她都毫无怨言。她只希望自己能在那个威胁他生命的偷袭来临之前,及早制止这一切的发生。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寝宫,洒在大床上蜷缩的身影上,寝宫的大门悄然打开了,一个欣长的身影闪身走了进来。刻意放慢的脚步传入敏锐的耳朵里,她警觉地睁开眼睛,笼罩在一片幽暗之中的高大身影如鬼魅般立在床前,她瞪着双睛,惊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翻身而起,谁知对方的速度比她更快,一把冰冷的东西指向她的肩部,她被一道大力推了回去,借着月光她看清了那是把冰寒的剑鞘。是他。他还是来了。在她失神的空隙,他壮硕的身躯带着冷漠的寒意压迫般来到她身边。手指放肆地扣在她的下颚,一股浓烈的香气直扑进鼻子里,她咬了咬唇,此时心里酸涩的滋味令她无法开口说话。她累了,她不想做无谓的反抗。过去她充分领教过他的种种手段,不管她如何逃脱,最后他总有办法让她乖乖就范,既知道最后的结果,倒不如一切静观其变。望着她乖顺的模样,出奇的安静令他生疑,他皱起浓眉,修长的手指稍用力将她的脸抬起。“你还没睡,是在等我?看起来你已经提前进入角色,真心想要当我的妃子么?”大片的月光透进阴暗的寝宫,光线稍稍明亮起来,那双眼眸黝黑地仿佛深夜不见底的幽湖,闪烁着讥笑的暗讽。妃子的名号是他册封的,她从来都不稀罕这些虚名。她垂着眼,继续沉默着,不敢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挑起他的怒气,只要等到天亮,她就速战速决,将要做的一切做好,不留痕迹地离去。如果没有今天赐封的事发生,她或许还会待在他身边一段日子,更或许她会在某天主动留下来,再也不回去了。可是现在一切已经没有了意义,留在这里每天看着他搂着别的女人,她会发疯,她会成为连自己都不齿的嫉妇,她更担心自己会不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所以,还是安静得走开吧,阻挠了杰西卡的计划,让他躲过了这一劫,只要他过得好,那么她会在一千七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默默给予他祝福。“说话!不要装哑,我要听到你的声音。”他握着宝剑的大手不耐烦地拽起她,冰硬的剑鞘硌着纤细的手腕,她下意识地长抽了一口声。她双肩抖动了一下,蠕动着嘴唇半晌才说出几个字。“我……很满意。”“你对新身份很满意?”他发出一声冷哼,紧绷的双唇吐出了毫不掩饰的暧昧。“既然你接受了这个身份,那么我想聪明的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要做的事是什么。”她心中一紧,他的意思是让她履行妃子的身份取悦他。小手攥得死紧,双唇快要被咬出血,他身上的香味显然是刚从温柔乡里出来,现在他过来明显是来羞辱她。在今天的酒筵上,看似他将她捧成众人敬仰和羡慕的妃子身份,实则却将她抛入了无底的深潭,她甚至连一点反对和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琼依篇======================今天坚持三更正文破绽太多他全身泛着危险的气息,手指几乎要捏碎她小巧的下颚,冷声警告着。“女人,你应该知道我一向没什么耐性。”他的催促像是寒冷的冰砫直植入心里,她深吸了口气,紧攥的小手缓缓松开,颤抖着放到了睡袍上,黑暗中他的目光深不见底,闪着幽幽的光,似乎在专注地看着她的表现。她羞涩地低下眼,拉住衣领将单薄的睡袍敞开,月光下洁白温润的娇躯泛着氤氲的光晕,瞬间吸引着炽热的目光。她低垂着小脸,感到他捏着下颚的手松了一下,他的目光灼人如火般燃烧起来,她瑟缩了一下,白皙的肌肤渐渐染上一层诱人的玫瑰红。她答应过他会好好将小王子生下来,可是小王子没有了,她亏欠他的,必须想办法弥补。现在他无论是在羞辱她,还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她都会顺从他。“承受我的宠幸会让你这样不甘愿吗?抬起脸来。”冰冷的剑鞘毫不温柔地从下巴处抵了上来。他的目光下移至她诱人的胴体,眯起眼,眸色渐渐浓浊,冰冷的剑鞘越过精致的锁骨,缓缓来到胸前,那只象征着王室身份的图案在月光下格外耀眼。剑鞘用力推她,她向柔软的床塌上倒去,沉重的身躯压上去时她静静地躺在他身下。紫色的眼眸划过一抹诧异,但随即很快消失在幽深的眸底。“做为我的妃子,你还真是该死的顺从。”他俯在她脸上方,一声冷笑从唇间溢出如同冰刀一样刮在她柔嫩的脸蛋上。“你这个女人实在可恶之极。之前的赌注你输了,你亲口承认会心甘情愿留下来,做我一辈子的女人。我满心欢喜,将王后的宝座捧给你,你竟然违背誓言,乘机逃跑。你恣意践踏我的尊严,把我玩弄在你的股掌之中。现在你回来,我又赐封你为妃,你很得意是吗?”她确实是没有遵守诺言,是她不对在先,她无话可说。“怎么哑巴了?被我说中了?”他嗤笑一声,双唇若有似无地磨擦着她樱桃般的红唇,大手突然捏住她胸前微颤的蓓蕾,粗嘎地低喃。“做为今晚侍寝的你,应该开始学会服侍我。”他的声音里透着肆意的讪笑,拉下她的睡袍,让她迷人的上身暴露在他的眼前,衣袍推落在腰际。他盯着她雪白光洁的娇躯,大手在她曼妙的曲线上肆无忌惮。她羞得用力咬住唇,努力漠视他的放肆带给她的屈辱。闭上眼睛,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她发现了一个小细节,他在所有人面前对自己有尊称,只是在她面前才会自称“我”。她努力回忆着,这些天的接触,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他们曾经约定好的称呼呢。“你坐那么远,看来你很怕我。”“你是书吏学院里的学生,想必你出名贵族世家,告诉我你的家族叫什么?”“布卢姆菲尔德家族是书吏世家,曾受到上任几位君王的厚爱,你既是这个家族的人,那么,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吧。”他在马车里说的话,她那时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现在仔细分析,原来他早在那时候就已经用这个“我”的称谓。“你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对不对?”她说得很轻,声音里有些难以置信的颤音。她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使他抬起俊脸,俯视着她无措紧皱在一起的小脸。他的眉微微拧起,诡异地将手插进她的发里,紧紧揪住拉向他。“女人,你实在低估我了。没错,我早就发现了你。在你第一次以书吏官兰格进宫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别忘了,你在我身边一年的时间,我将你的所有掌握得一清二楚。就算你的皮肤和发色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你的容貌也被改得面目全非,我还是能准确地认出你来。”他的咬牙切齿直勾起她内心的恐惧,他蛮悍的力道使头皮传来一阵阵疼痛,他的心思远比她相象得要慎密得多。没想到,她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少年兰格,被他轻易一眼就看穿了。“想要知道聪明的你还有一个明显的破绽在哪里吗?”他冷鸷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你的身世,你伪造得太仓促。布卢姆菲尔德家族并不是书吏世家,而我在你面前提起这个故意的错误,做为布卢姆菲尔德家族子孙的你竟然没有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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