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启朱唇唱起:最爱这堂前呢喃燕最爱这翩翩双飞蝶也曾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也曾说奈何桥上等三年多少次佛前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侬身常健三愿天上人间年年岁岁长相见无奈何落花纷飞谢看绿肥红瘦何人卷珠帘做不了如花美眷就还君似水流年莫辜负青春正年少莫辜负美酒正当前说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谁曾见奈何桥上等三年从今后何处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侬身常健三愿天上人间年年岁岁长相见道珍重无语竟凝噎听骊歌再起我举杯又劝做不了如花美眷就还君似水流年凄婉的歌喉幽怨的唱起,一声声,是她无法实现的愿望,一句句,是天地间最悲痛的割舍,奈何桥上,若是可以和他一同奔赴黄泉,她绝不会贪恋生命,可她是东邵的公主,皇兄可以无情,可她却不能置东韶的百姓与不顾。碧瑶满脸的泪水扑朔而下,心中遽痛,嗓音更加的哀绝,低喃着:“做不了如花美眷,就还君似水流年!”哀伤的歌声下,鲁千寻高大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郎声悲痛的大笑道:“好一个还君似水流年,公主,鲁诺就此别过,今生无缘,若有来世,定不负相思意。”悲怆的话音落下,鲁千寻单膝跪了下来,低垂的目光中一阵潮湿,瞬间却又抬起头,压抑住泪水,双眼赤红,神情悲切。“鲁诺。”碧瑶悲痛欲绝的唤了一声,娇弱的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的瘫软在地上,哀伤的面容中是死一般的沉寂。“是鲁诺无能,不能保护好公主。“五脏六腑皆绞痛的纠结在一起,所有的思念和哀伤都化为一声悲痛的哀号,鲁千寻颤抖的手擦去碧瑶脸声的泪水。“鲁诺,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他的手如往昔一般的温暖,那安定的触觉让碧瑶沉痛的闭上眼,眷恋的抓起鲁千寻的手,贴在脸上细细的摩擦着,这一别之后,今生,再也无缘相见。“三王爷,你怎么来了?”阿九沙哑的嗓音在屋子外清晰的响了起来。“公主,鲁诺先走了。”猛的站起身子,鲁千寻深深的凝望着坐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的碧瑶,一狠心,伟岸的身子猛的向窗外跃了出去。他真的走了,一瞬间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碧瑶呆滞的坐在地上,失神的目光久久的凝望着窗外,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在屋子里,脸上的泪已经停住了,心也在这一刻死去了,天涯之大,她将会一个孤独到老。“阿九,你没事了吗?”夜彻心急的奔上前来,一把拉起阿九坐在玉阶上的身子,才发觉她的手竟如此的冰冷彻骨。“我没事,祸害一千年。”阿九不安的讪笑着,也不知道娘娘和鲁大哥听到她的喊声没有。“没事?”夜彻怀疑的望了一眼心虚的阿九,却见她目光流转不定,神色一沉,倏的注意到地上一片的水渍,手一摸,她的衣服竟然是湿的。“你没换衣服!”语气突然阴冷下来,夜彻紧盯着阿九心虚的脸旁,眼中怒火腾越,听到她落水的消息,他就惊恐的放下手中的事物急急的赶来,可她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换下湿衣服。呵呵。阿九讪笑两声,脸上的笑容愈加的灿烂,“这里风大,一会就吹干了。”“阿九!”巨大的咆哮声响器,让阿九惊恐的瑟缩一下,半眯着眼,更加讨好的看着夜彻道:“三王爷,你生气了?”“我现在气的很想掐死你!”夜彻瞪着一脸无辜的阿九气急败坏的吼着,大力的抓起她的手,“给我回屋换衣服。”回屋?阿九一愣,若是鲁大哥还没走,这可怎么办?再也顾不得什么,阿九突然唉呦的叫了一声,神色痛苦的蜷缩着身子。“怎么了,怎么了?”夜彻担忧的停下步子,神情焦虑的看向脸色痛苦的阿九。“三王爷,我头晕。”顾不得男女有别,阿九虚弱的靠在夜彻的肩膀上,气息微弱的道。也不知道娘娘和鲁大哥听到自己的警告没有,她可以是连色相都牺牲了。“我抱你去找太医。”夜彻慌了神,也不曾察觉到阿九瞬间轻松下的神色。“好,有劳三王爷了。”阿九终于松了一口气,温顺的窝在夜彻的怀抱中,真的好冷,一个颤抖,阿九闭上眼,竟也真的睡着了。夜彻疼惜的目光带着无比的怜爱凝望着怀抱里轻若羽鸿的佳人,叹息一声,步履急切的向太医院走去。直到二人身影已经消失的看不见了,角落里这才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目光悠远的望着走远的二人,神色平静,却是感情复杂的纠缠。阴险陷害(一)“馨容这么急找爹入宫是何事,此刻都已宫禁了。”楼昭德疑惑的看向神色镇定却笑容张扬的女儿。从小到大,只要馨容露出这样的表情,楼昭德就知道必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爹。”楼馨容了然的一笑,随后对着一旁的小安子道:“去外面守着。”“是,奴才这就去守着。”小安子应声点点头,恭敬的退了下去。只是低垂下的脸上有着一抹复杂的神采,枉他对如妃娘娘忠心不二,可遇到事情,娘娘总会把自己支开,看来他日后得要留一手,否则等哪天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到底什么事?”楼昭德看着一脸神秘的楼馨容催促道。“爹,你知道吗?和鲁千寻偷情可不是那个宫女阿九。”神色里划过阴狠,楼馨容欢快的说道。“哦,你是怎么知道的?”诧异的一扬眉,楼昭德顾做惊讶的问起,只是心中却又是一番思索,阿九身份不明,难道馨容会发现什么了?楼馨容随即把白天里的一幕幕说了出来,笑容慢慢的堆积在阴郁的脸上,愤恨道:“爹,你可有什么好计谋,让意妃那个贱人的奸情大白与天下,到时候别说皇上不会宠她,能不能保住性命恐怕都是问题。”“放心,爹已经在鲁千寻身边安插了我们的人,若是他有什么动静爹会尽快的通知你,馨容,你再把救阿九的那个陌生人给爹好好描绘一番,难道馨容竟然没有在宫里见过他吗?”相对与他们的感情纠葛,楼昭德更关心的是突然出来的冷残墨。皇上到底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隐秘后备,阿九和这个冷残墨或许都是夜帝在暗中培养的人。“那个人女儿确实没有见过,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不过看的出他骨子里的冰冷,那双眼,沉寂的像是被冰雪覆盖了一般。”想起冷残墨那冻结一切的冰冷眼神,楼馨容此刻依旧一颤,那样的目光太寒冷,似乎在无形之中就可以杀死一个人。闻言,楼昭德的脸色又阴下了几分,能让馨容感觉到害怕的男人,必定不简单,他守在暗处又是做什么?难道皇上已经发现了自己派去的那两个点苍派的高手,可他们二人不是一般的江湖之人,而是他特意在江湖中培养而出的死士,已经五年了。因为馨容的恳求,而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即使揭穿了,也只能算是后宫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而又太后在一旁护着馨容,所以他倒也不担心什么。只是他从现在的状况来看,难道就被皇上洞悉了他的目的,所以又会派人在暗中提防着。“爹,爹,你想什么呢?”接连唤了几声,却见楼昭德依旧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楼馨容急噪的摇了遥他的胳膊,都什么时候了,爹也不帮她想想办法。“这事急不得,否则会打草惊射。”明白女儿的焦虑,楼昭德沉吟片刻道,他此刻关心的是皇上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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