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瑢一犹豫的功夫,花晴已经挣开他,从地上抄起一根折断的椅子腿,就挡在了他身前。暮东山看见花晴上阵,心立刻提了起来,他几个闪身退到花晴身边,护住花晴和李瑢,急声道:“晴夫人,你带着王爷上楼去,这里我一人能应付!”花晴看看暮东山,咬了咬牙,拉着李瑢就往楼梯上跑去。郝有才在旁高声道:“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一人怎么应付!”他使了个眼色,身后七八个人顿时都向暮东山一人冲去。花晴刚迈上楼梯,听见暮东山被围攻,急忙回头看了一眼。谁知李瑢一脚没踩稳,险些摔倒,这一下,花晴再也顾不上暮东山了,跟金贵一起扶着李瑢,头也不回地上了楼。那堂倌从这些人刚开始打,早就一头钻到了桌子底下,每次刚钻进去没一会儿工夫,想趁机逃跑,桌子就被人掀翻了。吓得他连滚带爬,一路爬到了柜台后,见掌柜的正哆哆嗦嗦藏在后面,一个劲儿地念阿弥陀佛。堂倌吞了口口水,捅了捅掌柜,说道:“当家的,别念了,咱们得想个折,帮那位壮士一把!”掌柜颤声道:“我这不正求菩萨保佑他呢么!”堂倌“咳!”了一声:“等菩萨听见,黄花菜都凉了!后堂有袋子锅炉灰,我看用得上,我去拿来!”堂倌爬着就去了后堂,不一会儿扛着一袋子锅炉灰来,猫在柜台后,找机会想泼在那些无赖身上。可惜胆子还是太小,左等右等,机会错失了好几个,就是不敢冲上去。这时忽然有人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布袋子,沉声道:“我来。”堂倌抬头一看,正是那位俊俏的少年。那少年拿着袋子,俯下身子顺着墙角,溜到暮东山和那班人附近,瞅准了时机,忽然蹿了出去,抖开袋子就把一袋子锅炉灰洒在了郝有才几个人的头上。郝有才觉得眼前忽然铺天盖地一片漆黑,紧接着满口满眼的炉灰渣,连鼻孔里全是,呛得直咳嗽。暮东山趁机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人尽数撂倒在了地上。郝氏兄弟见败下阵来,脚下就要开溜。那少年却抢先一步奔到客栈的门前,哐啷就把门关上了,对暮东山喊道:“暮大哥,我帮你关门,你好打狗!”郝有才听了这句打狗的话,立时恼羞成怒,挥刀就冲那少年砍了下去。暮东山本以为那少年这样肆无忌惮,怎么地都得会点武艺,谁想这一刀砍下来,那少年脸色立时煞白,尖叫了一声,竟是躲闪不开。暮东山一惊,猛地飞身而起,落地的瞬间一把抱过那少年,原地侧身一斜,刀锋刚刚巧擦着暮东山胳膊的皮肤切了下去,把他衣袖都削掉了一片。没等他得空转身,郝有财又补上了一刀,暮东山就觉得那少年把自己死命往旁边一推,接着闷哼了一声,一头就往地上栽去。暮东山急忙接住那少年,见他肩膀上被划了一长道一寸来长的血口子,鲜红的血流之处,肌肤白得晃眼。他将那少年轻放在自己身后,扭身反打,手腕微动,双掌如游蛇般探出,眨眼就把郝氏兄弟手上的刀夺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反手,刀锋就抵在了两人的脖子上。暮东山怒斥道:“我本该宰了你们,但听说你家里还有老父,你俩死了他无人照顾,看在老人的份儿上,我今日就留你们两条狗命!”他扔下刀,手肘猛地顶在两人的喉咙上,这两人连吭都没吭一声,软绵绵就都倒在了地上。暮东山急忙转身去看那少年,就见他趴在地上,正吃力地撑着身子要起来。暮东山忙道:“别动,你伤势不轻,我给你看看。”伸手就去拉他衣服,那少年眼见他手抓住自己的胸前的衣服就要扯,慌忙低喊了一声:“别!不用你看……!”暮东山倒有些愣:“为什么?你总得让我给包扎起来才好。”那少年的脸却蓦地涨成通红,轻侧过了身子,低声道:“……我没事。”暮东山奇怪道:“分明有事,怎么硬说没事?还是让我给你看看……”说着伸手又去拉人家衣服。那少年赶紧摇晃着站起身:“真的没事……”他面上如雪的肌肤此刻却像个女孩子似的浮起一片红晕,轻声道:“我走了。”暮东山见他坚持不让自己瞧,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看着他往客栈外走。外面,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水之间红霞漫漫。那少年拖着步子,吃力地走到门口,靠住门框喘息了片刻,回过头,对暮东山道:“你欠我两顿酒,别忘了。我叫南宫……”他忽然没再说下去,而是从身上扯下个荷包来,对着暮东山一扔。暮东山伸手接住,展开手掌一看,就见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一片翠竹。他正一头雾水,那少年道:“收好了,千万不许丢。”说完,捂着受伤的肩膀走出客栈,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了一片红霞之中。暮东山听了他最后一句,更摸不着头脑了,再次摊开手中的荷包翻看时,忽然发现反面还绣了四个娟秀的小字:“南宫绿竹。”他顿时怔住,抬头看去,远处已不见了人影,只剩下漫天熔金般的晚霞。秀红过生日,赵四海精心策划,送给了秀红一个养鸡场。本以为此举能博得美人芳心,谁知却惹得红颜大怒。自打那日之后,任赵四海怎么敲门,秀红都不让他进院。招娣看赵四海可怜,就劝秀红:“姑娘,赵老板不是有意气你,我看他是真心觉得养鸡场是件大大的好礼。你没听他说,他小的时候最想养鸡,想怎么吃怎么吃,要是能有个养鸡场,他就要乐死了。”秀红搭着两条腿,双手环抱胸前,瞪着院门的方向说道:“我知道他是好意,我是生气他怎么那么土!”她站起身,抖着手绢,将自己从头到脚地比了一圈,问招娣:“你看我像是会养鸡的人吗?”她瞬间好似出了下神,紧接着眼中划过一道心酸,咬牙道:“会养我也不养!穷日子还没过够吗?”秀红在屋子里连转了好几个圈,气道:“说到底他就是眼界浅,有钱了也不会享福。”招娣见她气急败坏,也就不敢吭声了。等秀红总算消了气坐下了,招娣才小小声道:“我看赵老板不是那个意思。”“那他是什么意思?”招娣低下头道:“我觉得赵老板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心意。……他不是非让姑娘跟她养鸡,他是想跟姑娘好好过日子。姑娘如果不想养鸡,跟他说清楚了,他肯定就不养了。姑娘再无论要什么别的,我猜他都会给姑娘的……”秀红听得一愣,半天没有说话。秀红这一沉默,就沉默到了傍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和招娣两人围着圆木桌子,桌上一盏清油灯,一人捧着一碗白米饭默默地吃着。秀红吃得心不在焉,两眼出神,直瞅着油灯里那点跳动的火苗,半天没夹菜,米饭倒是吃下去大半碗。招娣见状问道:“姑娘,你想什么呢?”秀红这才回过神来,忽对招娣说道:“你叫人去瑢王府看看,瑢亲王最近都干什么呢?”“现在?”“对,现在就去。”招娣放下筷子,起身走出屋,到外面交代了一声,回到答复道:“叫人去了。”秀红点了点头,也不想再吃了,等招娣吃完把碗筷收拾了,就半卧在床上等。到了戌时,去瑢王府打听的小厮回来了,跟秀红禀报道:“姑娘,瑢亲王挺好的。”秀红坐起身说道:“怎么叫挺好的?你进府了?怎么问的?”小厮答道:“小的跟看门的说,姑娘有话要带给王爷,让他帮忙进去瞧瞧。要是王爷有事,就不惊动王爷了,要是王爷碰巧有空,就出来跟我说一声。那看门的认识姑娘,他是聪明谨慎的,进去看了一圈,出来跟我说王爷正跟夫人在花园里赏月散步,时候不大巧,小的就回来了。听那看门的话里的意思,王爷一切都好,没什么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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