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凤涅浑身剧烈地颤抖,像是离水的鱼一样挣扎起来。他却死死地压着她的手,她的腿,不让她动弹,且用力地缠着她的舌,趁火打劫般地,将舌头探得更深,像是抵死抚慰,又像是无情掠夺。因为极痛,眼泪自眼角流出来,脸颊上也见了汗,然而身子却渐渐地平静下去,因为着实已经无力。他也缓缓地离开她的唇。凤涅张着嘴,胸口起伏不定地喘息,眼中带着未平复的恼怒,望着在上的他。粗粝的手指在她的额头轻轻地擦过,动作温存。他低低地说道:&ldo;一会儿就不疼了,乖,不许叫。&rdo;她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咬牙道:&ldo;你到底在,做什么?&rdo;仍旧疼得微微打颤。暗影里,他凝视着她的双眼:&ldo;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rdo;大手从她的脸上缓缓摸过,爱不释手似地。纵然看不清他的眼,却能感觉那双眸子,野兽般地盯视过来,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灼热感。没有人愿意被如此地盯着看。凤涅转过头,刻意看向别处,讽刺道:&ldo;礼物?&rdo;&ldo;好好地戴着它,&rdo;而他沉声说,且用手将她的脸扳正了,正面对他。俯身,在她带汗的额头上轻轻亲了口:&ldo;我向你保证,过了今晚,以后都不会再疼了。&rdo;温柔入骨的低语,如最体贴的情人,不是此情此境的话,简直令人疯狂。凤涅凝视着他乌黑的眼睛,目光在那形状极好的唇上越过,忍不住笑道:&ldo;这话听起来真耳熟。&rdo;他道:&ldo;嗯?&rdo;&ldo;没什么。&rdo;凤涅一笑,耳垂上虽然仍极疼,心里却不再害怕了,一片寂静。男人啊,大概都是这幅德性。上辈子,那个迷惑住她的男人,以半是强迫半是诱惑的手段要了她之后,也是如此说的。‐‐&ldo;乖,以后都不会再疼了,还会很舒服。&rdo;凤涅忽然很想笑,又很想骂人。&ldo;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吧。&rdo;她缓缓地出了口气,&ldo;还有,请松开我的手,手腕要被你弄断了。&rdo;男人迟疑地望着她:&ldo;你,万不可摘下……它。&rdo;凤涅斜着眼睛往右耳的方向看了一眼:&ldo;我若摘下来呢?&rdo;&ldo;那就得再疼一次。&rdo;他毫不犹豫地说。&ldo;你觉得,我像是个自找苦吃的人么?&rdo;凤涅斜睨着他。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在月色之中,是何等诱人。男人低低咳嗽了声:&ldo;谨慎些,总是好的。&rdo;他顿了顿,&ldo;对你,对我,都是如此。&rdo;凤涅叹了口气,察觉耳垂上不怎地疼了,便悠悠道:&ldo;假如有个男人,暗夜擅自闯入你的房间,把你按在床上,刺破你的……身体,还对你说这句话,你会觉得怎样?&rdo;&ldo;哈……&rdo;他的唇角上扬的越发厉害,&ldo;男人?那可真是恐怖之极,……若真如此,我倒是希望我是个女人,就如你这般……&rdo;&ldo;噗……&rdo;凤涅没想到他竟能如此回答,忍不住笑出声,&ldo;不过,你不会是女人……对了,你也不会是太监。&rdo;&ldo;唔?&rdo;她的眼睛往下,越过他的腰间,那重重的衣衫底下,有什么东西不安分地伏着,从方才开始,以让人无法忽视的触感……他双眸垂下扫了一眼,咳嗽了声:&ldo;平日里,他很老实规矩的。&rdo;如此不正经的话,以一种清冷的语调说来,真让人魂飞魄散。凤涅只好做面瘫状。按着她双手的大手好歹略松了松,却仍不曾完全松开。凤涅问道:&ldo;你就想这样按着我,到天明?&rdo;&ldo;自然不是,&rdo;他回答,忽然又问,&ldo;你当真,想看我的脸么?&rdo;凤涅点头:&ldo;嗯。&rdo;&ldo;不怕我面目可憎了?&rdo;&ldo;不怕,&rdo;她懒洋洋地,&ldo;我会记住,以后有机会,可找你算账。&rdo;&ldo;既然如此,我也求之不得,&rdo;他笑微微地,&ldo;正好给你看看,免得你淡忘了。&rdo;修长笔直的手指,在斗篷檐上按住,往上一撩。靖王子凤涅只瞧见他勾起的唇角,微微上扬着,柔软的斗篷边沿往上挑起,将要看到他的双眼之时,眼前却骤然一片朦胧。微微皱了皱眉,凤涅眨一眨眼再看,他的样子倒是清晰了些,然而还是看不真切,就仿佛眼前蒙了一层薄纱,模模糊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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