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顷,我看这年下好日子挺多,这喜事选在年节上办是又热闹又喜庆!”只这一句话,何顷就知道这亲事算是成了。“岳母,小婿也是这样想的。我在屋里也和母亲商量这事呢,母亲在帮忙筹备聘礼,这说亲的媒婆也请好了。我自是不会委屈言青半分。”虽说言青是填房,但何顷还是都照着娶正妻的礼数。何顷这话,花扬喜是怎么听怎么觉得熨帖。言青到底还是有福气,能遇上这么心疼她的人。街头巷尾的街坊又议论开了。这何家又要办喜事,新娘子还是言家的姑娘。有人说言家姑娘有福气,有人说何家少爷有福气。总而言之这两家是又结上亲了。大红喜服,大红花轿,大红喜字。言青叫了几年姐夫的人,现在要改口叫夫君了。坐在大红花轿里的言青,心里想得是,好你个王闻,等你回来看不气死你!看别的女子做新嫁娘,言青都觉得特别艳羡。轮到自己了,才知道一番流程走下来,真是累的慌。更何况还是起了个大早,也没让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言青坐在床上,等着何顷进来掀盖头。外面一片喧嚣,甚是热闹。何顷大概还要应酬一阵子。言青肚子饿得难受,她偷偷摸摸的拿了块桌上的糕点。然后又一块,然后再一块……喜娘站在一旁有点看不下去。这再拿,盘子里的糕点可就缺了一大半了。等一会儿新郎官进来还要喝交杯酒,一些亲朋好友兴许还要闹洞房,让人看见盘子里就剩这么三两块,总是不大好吧。喜娘刻意的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言青在大红色的盖头下噘了噘嘴,肚子里总算有点货了。言青安静的又坐了一会儿,肚子饱了,嘴里却干的难受。她又有点坐立难安。边上的喜娘看着,这还真是一个活泼的新娘子,半点没有将为人妻的娇羞,就连红盖头都不能掩盖她一颗雀跃的心。“新娘子可是有什么需要?新郎官就快过来了。”“我就是想喝点水,口有点渴。”言青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谁让她刚才贪嘴了呢?何顷回房的时候,跟着一些爱热闹的宾客。大家说说笑笑,闹得欢腾。喜娘自是维护着一对新人。“各位贵客,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时辰不早了,我们就暂且先放过这一对新人,外面席面上主家备足了好酒好菜,大家再去喝个欢快。”喜娘发话了,大家才嬉闹着出了门。喜娘又冲着一对新人说了一大堆吉祥话,才跟着大家出了门。一时间,房里只剩了两人。何顷用喜秤挑开了言青的盖头,没有看到一张含羞带怯的脸,倒是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姐夫,你终于让我解脱了。我一早的就等着你给我揭开这盖头,这满眼红彤彤的真难受。”何顷听她这么一说,用喜秤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叫什么呢?这都拜完堂了还不知道改口!”言青嘟起嘴,“这口也不是一时半会改得了的啊!要不我先叫你何顷。何顷、何顷……”言青感觉叫着还挺顺口,这大自己好几岁的人,现在可以直呼其名,还真挺痛快。何顷不置可否,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总比叫姐夫顺耳。“娘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洗洗睡了?”这就要睡啦?言青看了看铺满大红喜被的架子床,这床真是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可她怎么能和姐夫一起睡?不对,是怎么好意思和夫君一起睡。“我们不应该先聊聊天?”“你不知道春宵苦短?”言青瞠目结舌,这还是温文尔雅的姐夫吗?文人该有的斯文呢?怎么身份一变成自己的夫君,人也摇身一变,说话都带点小流氓了?正不知道怎么回话,“咕噜噜……”言青肚子叫了起来。这次不是饿的,是偷偷吃了好些东西,现在肚子有点难受。“姐夫,不对!何顷,我肚子痛。”言青露出了一个很尴尬的表情。她真的不知道有没有哪个新娘子遇到过她这样的情况,该你侬我侬的时候,她要跑茅房。能怎么办呢?能不要她去吗?何顷有点无奈,示意她快去快回。成婚这天一般都不让新娘吃太多东西,大概就是怕遇到这种情况。这真的是很破坏气氛。言青慌慌张张的跑去了茅房。她可没像何顷说的快去快回。回去该干嘛?大眼瞪小眼?哎,这夜晚还这么长,怎么才能熬到天亮?何顷等了小半个时辰,言青还没有回来。他知道,这丫头是躲着自己,想就这么把新婚之夜蒙混过去。何顷闭着眼睛,倚靠在床头假寐。言青在门外伸了个脑袋偷偷地往里瞧。哪个新娘是像她那样,洞房花烛夜弄得做贼一样。她轻脚轻手的进来,看了看闭着眼睛的何顷。平心而论,何顷长得也是好看。浓眉大眼,五官深邃。他好像是睡着了,不过一身大红衣裳还穿在身上。言青有一瞬间想帮他宽衣解带,就这么穿着衣服睡肯定不舒服。不过这也就是一瞬间的念头。她蹑手蹑脚的脱了外衣,快速的洗了把脸。本来还想泡个脚,但又害怕吵醒何顷,也就作吧。她乖觉的爬到了床里面,钻进了被窝,眼一闭,心一横,心安理得的睡下了。以后就要天天和这个男人睡一张床,心中的感受还真是不好说。言青心里也没琢磨多久,就开始犯迷糊。早上起得早,又折腾了一天,人早就累了。“这是娶了个什么娘子啊?就只顾自己一个人睡,也不带过问自己夫君的?”何顷突然来了这么一声,言青的睡意瞬间全无。“姐夫,我以为你睡着了,不忍心将你弄醒。”这理由说的鬼都不会相信。何顷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真是不长记性?叫什么来着?”言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姐夫变夫君后,人都不温柔了。以前是摸摸头,现在都变敲打了。“都说了改口需要时间,这才第一天啊!”言青感觉有点委屈,谁能像他啊,分分钟就娘子、娘子的叫得亲热。“夫君,那我起来帮你宽衣吧!”这夫君两字一出口,两个人都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言青嘴上说着要起来,可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这大冬天的,好不容易捂暖和了,谁愿意再起来?他也不好意思真让她起来吧。言青一双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何顷,他肯定会说算了,你先睡吧。“算了,你先睡吧!”听到这句话,言青再一次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睛。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何顷也草草的收拾一番就钻进了被窝,当然是和言青一个被窝。言青迷迷糊糊的正想抱怨,忽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夫君,本就是该和自己一个被窝的人。况且这床上就这么一床大被子,这么冷的天,谁不盖谁就得挨冻。言青把自己的身子蜷了蜷,尽量不挨着何顷。不过有这么一个大男人睡在旁边,还真比自己一个人睡暖和。迷糊间她还在想,明天要多准备两床被子才行。翌日,两人都早早起了床。何老爷、何夫人还在等着喝新妇茶。言青开口叫爹和娘的时候倒是叫得特别响亮。半点没有叫何顷夫君时候的扭捏。这个家是言青熟悉的家,新娘子第一天就待得特别习惯。她本还打算自己动手弄一桌子菜。李香婕赶忙阻止了,“言青,这可使不得,没得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家欺负新儿媳,你就带着小豆子玩吧。”何兜兜很疑惑,祖母竟然让他叫姨母娘亲,这到底怎么回事?五岁还不到的孩子死活不乐意,李香婕没办法,自己的乖孙也不忍苛责,“言青,这一时要让孩子改口是有点困难,怕是只有慢慢来。”言青连忙点头称是,其实她也还不习惯小豆子叫她娘亲。傍晚,何顷还没进到园子的时候就听到了欢笑声。“姨母,姨母该我了!”这肯定是言青在和何兜兜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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