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突然生了玩笑之心,她叉开腿坐着,胳膊肘平稳放在膝盖上,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一起,浑身都散发着属于散漫又不乏潇洒的气息,漫不经心地说:“要我原谅你口出狂言,需得有个条件。”一旁的贺五秋眼睛都看直了,戳了戳司空楚,两眼几乎都要放出光来。“三皇子殿下,如此翩翩美男,怎么能落的个断袖名声?”司空楚将身子离她远些,撇嘴道:“不过长得好看些,就把你魂都勾去了。”贺五秋也不理他,只继续眼巴巴地看着。秦望川压低身子,轻声说:“我要你自己去南院门口,去做三天的小倌。”“什么?”周霸王直了眼,随即又猛烈地磕头道,“公子开恩啊,我,我如何能去那种地方!”秦望川直起腰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一字一句说:“你也该尝尝,那些被你蹂躏过的人的痛苦。”“不……”周霸王还想求情,却被秦望川打断。“五天。”周霸王忙又转向司空徒,还没等开口,就见司空徒用手抵在鼻子上咳了一声,然后道:“此事的处理权,我已交给二公子。”“来人。”司空徒一声低呵,就从门外跳进来几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皇家暗卫,将不敢再说话的周霸王拖了出去,留下一道肮脏的血迹。角落有人说:“这周霸王被惩治,倒真是大快人心,只是这断袖公子,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不过是打个人而已,若不是有太子殿下给她撑腰,她早就被带走了。”“确实。”秦望川默默听着,心叹自己这小白脸形象在百姓心中真是根深蒂固,想洗白,还难得很哪。其实原本因为她实力尚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不过是想微微教训一下那个周霸王,谁知太子竟会帮她出面,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不过她也未曾多想,只道这太子是因她自杀一事心中愧疚,不过此事始作俑者其实是秦斐一家,与这太子确实无甚的关系。若是换作她,被一个男人纠缠,脸色也不会太好。所以对这个太子,她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只是因为原身对他太过痴迷,所以还是远离为好。秦望川微微低头,礼貌又不失疏离地道谢:“多谢太子殿下。”“不必,我也是秉公处理。”气氛稍微有点尴尬,秦望川正想着如何道别委婉一些,贺五秋就跑过来,插在了他们中间。“秦望川,你真厉害,不愧是我贺五秋的朋友!”她扬起脸来,笑得大大咧咧,京城中人几乎从小就开始勾心斗角,难得有这样一个纯粹的姑娘,不拘谨,不矫情,于是秦望川也不再扭捏,客气地回以微笑。司空楚也走了过来,拨开贺五秋,也插在了他们中间,拿拳头锤了锤秦望川的胸口,说:“看不出来,平日里娇娇弱弱的公子哥,打起架来也挺有劲儿。”秦望川差点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抡上去,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深吸一口气道:“多谢三皇子夸奖,在下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就后退了几步,大步走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留了几锭银子,算是赔偿。她没有看见那人的眼睛,在看不见她身影后,还在直直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到了大街上,秦望川这才长出一口气,她哪怕再像男人,但骨子里却还是个女人,有些事,还是忍不了的。比如别人肮脏的侮辱,这也是她为何要如此教训那个周霸王的原因。不管是身处哪个世界,都是强者为尊,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哪怕是为了姐姐,她也会闯出一片天地,护她们一生周全。街上行人又多了起来,几乎到了人挨人的地步,秦望川一双眸子快速地掠过沿路的店铺,大多是布匹首饰之类,中间还夹杂着古董店,或是卖书画的。因为是在街边,所以大多有官员或是贵族作为后台,开得也甚是红火,但这种店,一定不会往出盘,指不定人家一天的收入都能顶得上她这一箱子银子。所以秦望川很知趣的,拐进了一条小街。这里两边也有店铺,但明显冷清很多,大多是小客栈或是茶馆,需要清净的环境,才会选择在这里开店。秦望川一步步走着,越往深走,环境越是清幽,大有“小隐隐于市”的意思。在一家店门口,她停住了脚步。开店面前的店开在这条小街几乎是尽头的位置,店门比较新,但上面的蛛网显示出,这里很久没有人光顾了。店铺没有牌匾,唯有门口挂的一条已经褪了色的布匹,表示这是一家卖布的。秦望川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条小街是青石板路,较为平整,接缝处暗绿的苔藓清晰可见,微风吹来,有香尘萦绕在鼻尖。论环境来说,已经是顶级的了,到处都笼罩着一种古老又自然的美感。观察完毕,秦望川抬腿走进了屋子。屋子内昏暗得很,几乎只靠着头顶天窗那一点光源,才能看见脚下的路。屋子其实挺大,但几乎都被散乱放着的布匹占满了,所以显得很是狭小,秦望川必须得小心地侧身走,才有可能不把那高高堆起的布碰到地上。伸手摸了一下其中一匹布的料子,秦望川惊讶得发现,这么个地方的布料竟是极好,虽比不上什么绫罗绸缎珍贵,但实用性却是不错。就是这装潢布置,实在是可惜了。“公子要买些什么。”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秦望川侧身一看,出现在角落里的人竟然是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子,整个人的打扮有种玉面书生的感觉,个子同秦望川差不多,一身白色的长衫,浑身散发着一种书卷气。他儒雅地放下手中的物事,又道:“小店都是些布料,价钱也便宜,公子若是看上了,随便给些银钱,带走就是。”秦望川又随意看了几匹布料,问:“这店为何这么不景气。”那儒雅男子又往前走了几步,轻叹了一声,从他的讲述中,秦望川大致知道了原因。这个地方据说是有风水问题,甚至还死过人,人们说这里阴气重,前来之人也甚少,而这家店的前几任掌柜都是做不同生意的,但无一例外都是生意惨淡,甚至有一家是京城有名的富商所开,谁知到最后,这富商竟是家破人亡,至此,也就没人再敢盘店。这儒雅男子名为萧俊生,是前年来赶考的秀才,因落榜而无颜回去面见家人,所以打算用家人给的银钱做些小生意,谁知道这里原本的店主一听说他要做生意,就用极低的价钱把店盘给了他,当时他还以为遇见了好人,谁知自从盘了这店后,几乎一分钱都挣不回来,为了生活,他只能拿着布匹去换一些根本不等价的东西,慢慢的,也就熬到了现在。秦望川听完后,并没有一点惊讶。的确,这么个幽静的小巷,再加上这完美无缺的暗黑装潢,若是门庭若市了,那才是有鬼。秦望川仿佛是自己家一般,从角落摸出两个小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把箱子放下,扬起一阵尘土。秦望川咳嗽了一声,拜拜手道:“来,兄弟,坐。”那萧俊生瞪着眼,不明所以地坐下,盯着秦望川看。“你是个进京赶考的秀才,这些布又是哪里来的。”他低头温和地笑笑,说:“不瞒你说,这些布是一个偏远的村庄运来的,哪里的人们都以养蚕卖布为生,我也是赶考时受了他们的帮助,才承诺帮他们卖出这些布匹,谁知。”他苦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了。秦望川盯着他的眼睛,他眼中温和又带着些许悲伤与愧疚,秦望川确定了他并未说谎。秦望川将箱子打开,递给他,说:“你看这些钱,是否够盘下这个店,和这些布匹。”箱子在秦望川手中显得比较轻,谁知到了萧俊生手里,他差点没拿住,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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