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飞鸽传书,自己也算见识了一回,秦望川这么想着,写完了最后一笔,将鸽子放飞出去。底下抹玉扯着嗓子喊她:“你完事儿没有!完事儿了赶紧下来!”秦望川挠挠头,听这说法儿,怎么好像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她麻利地翻身跃下树干,动作无比潇洒帅气,再配上一身红衣,仿佛从天而降,然而抹玉看了,只是嗤鼻。------题外话------努力,小勿倚!预言秦望川走到坐得笔直的男人对面,问道:“安兄,接下来,我该如何?”这几天的相处也不是没有收获,在男人那极少的话语中,秦望川至少知道了他姓安,名安柳。虽然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但总比没有称呼要好。安柳沉吟了一会儿,答道:“如此,我便也不瞒你了。”原来他此次出门是要寻体内蛊毒的解药,三百年前的沛城,曾坐落着全世界最大的药庄,但是在一百年前,庄主乃同所有庄中的药师,学徒,一起消失了,后人寻找过千次,却无一人能寻得。传说药庄一直隐藏在沛城中,不被世人发现,安柳为了找寻解药,曾多次前往,却一无所获。直到几个月前,他才得知,庄主消失时曾留下一个预言,那是一幅刻在墙上的版画,画上两个身材高大的人,一同打开了隐藏的药庄。讲到这里,安柳抬眼看向秦望川。“预言说二人不识真面目,且武功对等,所以,我才选中了你。”秦望川睁着眼睛,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这也,颇为扯淡了些。“那么你如何得知,这画中的一个人,是你呢?”男人轻笑一声,他招了招手,抹玉飞快地从怀里抽出了一块拓印的版画。男人翻过背面,两个掌印出现在眼前,不过一个清晰,一个已经被刮毁了一半。“这个完好的,”男人说着,将手掌放了上去,完美地贴合在一起,没有丝毫差错。“靠。”秦望川说。这也太过不可思议,秦望川眨巴眨巴眼,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另外一个掌印上,完全,看不出来。因为另一个被毁坏得太厉害了,连大小都看不出。但秦望川却有种感觉,这个掌印,一定不是她。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别担心。”安柳好似看出了她的疑虑,道,“我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若不是还有事未完成,我也并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他说完,就站起身来,上了马车,秦望川看着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却有些摒弃一切的意味,这个男人,好像经历过很多事情。秦望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随之上了马车。两个原本毫无干系的人,经过这次对话,好像彼此之间紧密了一些。有时候,人间的事情就是如此,生死之交不会让人彼此信任,而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让两个人敞开心扉。从正午到傍晚,马车就一直围着沛城中心绕圈,一共四条路,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十次。街边的房屋已经破败不堪,早已没有人居住,整个沛城就是一座空城,青苔和野草已经占领了这个地方,看来是已被废弃。到后来,秦望川已经懒得往外看,就知道自己绕了几圈了。不过看安柳那老神在在的样子,秦望川也不好多问。就在这时,一阵轰鸣声响起,马车开始平地颠簸,大有拔地摇山之势,秦望川一惊,差点直接冲破马车飞出去,幸得安柳拉住了手,才堪堪站住。她甩开他的手,跳下了马车。安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随她下去。就在刚才一刹之间,整个沛城已经改头换面,残恒断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青砖平地,以及正中一个拱起的如烟囱一样的东西。“这便是入口。”安柳说。他看了一眼秦望川,却发现后者正一脸平静地打量面前的一切,之前他带来的人,哪怕是提前讲清楚了,也会惊叹不已。如此冷静的,也只有这少年了。秦望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种事情,在现代很容易发生,见怪不怪。倒是一旁的抹玉,吓了个半死,他此次也是妖孽秦望川含笑看了他一眼,虽然半张脸有面具遮着,但她眉眼弯弯,眼中好似有水波潋滟,一看便知带着笑意。抹玉愣了愣,然后绷直了身体,装出并没有害怕的样子,走上前一把推开了秦望川,领先走了进去。确切的来说,是用跑的。秦望川诧异地看了看安柳,只见他摇摇头,颇为无奈。秦望川是一头雾水,突然之间,破空声响起,秦望川反应迅速,原地后仰下腰,躲过了一柄黑色长戟。戟的主人比它慢了一步,待他接住长戟时,秦望川已经原地站定,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为什么这么看他?因为不是冤家不聚头啊!面前这披着黑斗篷的家伙,不就是那日趁她重伤,差点害的她一命呜呼的人吗?秦望川这个人向来是有仇就报的,说时迟那时快,连安柳都没有反应过来,秦望川就奋袂而起,一掌劈向黑斗篷。安柳看着出招猛烈,仿佛有些深仇大恨一般的秦望川,有些不解,而黑斗篷也同样不解。不解的同时,也很震惊,虽说眼前之人戴着面具,但从身量来看,年龄并不大,这世间能在与他匹敌的人并不多,更何况一个少年。“小兄弟,你身怀绝技,何必屈居人下,帮助他呢?”黑斗篷趁着打斗间隙,用变了调的声音说。秦望川懒得回答,手一抖从袖中抽出了一把普通的铁剑,扬手而上,黑斗篷向后闪身躲开,调笑一般看了安柳一眼。“你真是好本事,无论男女,都能为你意乱情迷。”秦望川心道:“情你个鬼。”下一秒,一套奇特的剑法使出,这是她用祖传古武剑法和现代击剑组合起来的,黑斗篷从未见过,有些惊讶,再加上方才说话走神,没有防备,被她一剑挑破了斗篷,露出了脸。锋利的剑尖划过皮肤,留下一道血痕。那张脸可以说是完美的,秦望川一度认为,如此可恶的人,应当长一张可恶的脸,然而并不是。不同于司空临安的冷冽和司空徒的温润,他的脸可以说是妖孽了。面额如桃花,双眼成丹凤,这些形容女子的词语,放到他身上毫不违和。黑斗篷用手擦去脸上的血,扬眉一笑,道:“你是第二个敢碰我脸的人。”安柳走了过来,站在黑斗篷面前,黑眸冷冷地盯着他,寒意从他身上迸发。二人就这么一直看着,秦望川站在旁边,一会儿看看安柳,一会儿看看黑斗篷。不感受之间的气氛的话,怎么看,怎么像含情脉脉,秦望川想着,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地面又一次开始震动,秦望川转身看去,之前出现的入口在慢慢沉入地面。“走!”安柳低声说,转眼间便化成一道残影,掠过秦望川身边,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秦望川只觉得身子一轻,再反应过来时,就已经随他进了入口。身后的光渐渐消失,他们彻底沉入了地底。“药庄?看来你还是没有放弃啊。”一个突兀的声音从秦望川身后响起,原来是那黑斗篷,也随他们进来了。这速度,倒是够快。“就是不知道,是为了谁。”似笑非笑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秦望川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转身一个回旋踢。黑斗篷伸手挡了一下,却还是后退了几步,他骂了一句,但也没有再说话,应是开始观望四周的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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