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自家赌坊大门,经过三日,一楼的残局早已经收拾好了,昨夜她吩咐陈六和大宝新置的赌具和桌子也十分效率地安放整齐了,老张老李告诉她,这次赌坊拢共损失了将近二百两银子,加上这不开张的三日,损失有些巨大。孙俏自然把这一切都算在了那苟富贵头上,她这人一向不喜欢吃亏来着。苟府。苟富贵正躺在床榻上,一旁两个美婢正为他身上的多处严重的咬伤换药,即使她们下手再轻,还是疼得苟富贵呲牙咧嘴,心中暗恨,盘算着该怎么报复回去。换好了药,苟富贵看着眼前两个婢女,均是身材婀娜,酥胸饱满,细腰盈盈可握,就是这容貌比起云盛赌坊那小娘们还是次了些。前几日雇了那些个听说以前是山中土匪出身的打手,由于常听狐朋狗友夸他们厉害,给够银子出手绝对不会让雇主失望。他信以为真,砸了不少银子在他们身上,随便找了个由头让他们去砸了那云盛赌坊,好借机让那小娘们委身于他。他也提前查过他们家了,孙家就一个穷酸秀才而已,这年头谁家还没个秀才?他们苟家还是惹得起的。哪知那小娘们看着娇娇柔柔,却是个不简单的,本以为她被人掳了去,铁定是凶多吉少,他想了想也就放弃了再找麻烦的念头,今早却得知那丫又被找回来了。越想越生气,他一个抬手想掀了一旁的花瓶,却不小心扯动了身上多处伤口,疼得他好一顿叫唤,两个美婢见此赶紧上前来安抚,又是吹气儿又是软言糯语地安慰,女人身上的香味儿直灌入苟富贵的鼻子。下身那玩意儿又起了反应,由于身上伤口严重,他整整憋了三日没搞女人,可将他憋坏了。他的目光落在眼前两名女子高隆的胸和那丰满红润的唇上,一双绿豆小眼里闪着淫欲的光。正准备让她们好好伺候一番时,一鼻青脸肿的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跪趴在地上慌张道:“少爷少爷不好了出事儿了,有人带着一群人到咱府上闹事儿来了,大门都给砸坏了!”☆、拉拢 苟富贵被人扶着出去,刚一穿过内院的门去到外院,一个影子便朝他这边横飞了过来,直直落在他脚跟前。他吓了一跳,连往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家丁,还是他这府上最厉害的一个护院。此时他一张脸肿成个猪头,鼻子流出两行血来,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孙俏收回刚踹人的脚,看着那苟富贵,一个抬手,贺安年就带人冲到他们面前,苟富贵连连后退,忙唤身旁几个家丁挡了上去。贺安年此番亲自出手,家丁很快被打趴在地,苟富贵吓得腿软倒在地上,面色惊惶,“别过来,别过来,我给你们银子!”说着便伸手摸向怀中,拿出几张银票洒在众人面前。贺安年看都没看眼,抬手握住他袍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双脚悬空的苟富贵心中彻底慌了。孙俏绣鞋踩着一地银票,走近嗤了一声,“吃了熊心豹胆,敢砸你姑姑场子是吧?”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她向来如此。待一行人出了可谓已经千疮百痍的苟府,贺安年带着自己手下一群兄弟正准备与她告别,孙俏及时出声:“你们有没有想过过些安稳日子?”贺安年和他身后那群兄弟齐刷刷看向面带微笑询问他们的孙俏。贺安年问:“老板娘什么意思?”孙俏回看着众人,笑眯眯说道:“我那赌坊正好缺十几个人,管吃管住,月钱比其他赌坊高一倍。”贺安年身后的一众弟兄皆有些动心,贺安年那张刀疤脸却没什么表情。“老板娘不知道我们以前是干什么的?”“强盗?土匪?”“知道便好。”孙俏奇怪道:“你们现在不是不当土匪了。”贺安年自嘲一笑:“也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孙俏愣了下,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随后听出其中深意,她徐徐道:“这世上哪有人天生想当土匪强盗,无非是生活所迫,你们现在不也不干那勾当了吗?再说你们这群人如今还能站在这,说明身上没背负什么命案,如何不能过安稳日子?”哪知贺安年并不领情,冷道:“你根本不懂。”好心当成驴肝肺,孙俏也来了脾气,“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指望别人能看得起?”她冷哼一声,掉头就走。贺安年双手紧攥成拳,望着少女走远的背影,很快收回视线,拳头随即松开。他身后一人小心翼翼道:“大哥,她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他们现在全靠给人卖命讨生活,说实话比当年在山上当土匪时还要不容易,一般人也不敢要他们去做事,没活接的时候,银子吃紧得很,有些兄弟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得养活,坏名声在外,连码头的工头都不敢收他们。贺安年不置可否:“咱往人赌坊大门前一站,你们觉得人生意还能好?”那人闭了嘴,他们大哥总这样,以前当土匪也是,每次只让他们抢一些贪官富商,抢来的东西整个寨子里随便一个烧饭的兄弟都比他自己分得多。孙俏其实并没有走远,穿越一次耳聪目明,隔着小半条街便听见了贺安年那句话。她顿住脚步,转身往回走。这人虽出身不好,心地却比一般人都要好得多,真是人不可貌相。贺安年带着一群兄弟正准备打道回府,却突然被人从身后叫住。“等等!”贺安年皱眉,只当没听见,继续带着一群人往前走。孙俏脚底生风,拦在贺安年前头。“你是个好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相信你的这群兄弟也是。”少女清丽的声音带着莫大的信任与肯定,她微微笑着,那样的微笑让人挪不开眼睛,像初春的阳光,温暖却不晒人。贺安年那一行人里,有人已经开始别过脸望着天,眼眶湿润。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他们,也没有人与他们说过这样的话。铁了心要将他们雇来当打手的孙俏见此只觉得这群大老爷们儿也忒容易感动了……见贺安年还要说什么,孙俏忙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骨节被她掰得咔嚓轻响。“软的不行,我就只能来硬的了。”贺安年及他那群结拜兄弟:“……”由于今日赌坊不开张,所以孙俏便直接带贺安年一行人回到自家宅院准备好好庆祝一番,拉近一下大家的距离。孙家外院的石桌上,陈六和大宝还有大黑厨正凑了一桌在玩牌。陈六打出一对二以后,手里还捏着两张鬼,看见大黑厨和大宝脸上愁云惨淡的模样,直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笑纹越发明显。直到大门外突然进来一群人,陈六这个位置正对着大门的方向,他冷不防一抬头,那笑容霎时僵在脸上,手里捏着的两张鬼牌如两片树叶般直落在桌上。大黑厨和大宝察觉到不对,随着他的目光纷纷侧头,皆是一怔。陈六站起身来,震惊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不确定地开口:“二小姐,你这是……”孙俏将贺安年一行人领了进来,乐呵呵朝陈六等人道:“化干戈为玉帛,以后都是一家人。”完全摸不清自家二小姐在想些什么的三人纷纷安静如鸡。“愣着干什么,陈六你和大宝出去多买几坛酒回来,吴叔你和张大娘带人去多烧些菜,今晚大家吃桌流水宴。”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无非就是喝酒吃饭,有句俗话说得好,酒肉桌上好谈生意。黄昏时刻,孙家的大院子里早已酒肉飘香,六张方桌接连拼起,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酒水佳肴。孙俏坐在主位上,左手边是贺安年,右手边坐着瑾月。原本张大娘有些意见,在旁边念叨了两句,孙俏见瑾月像是没听见一般铁了心要赖在她旁边,也就当了个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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