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我明白他对雪有多么的热爱,此后的每一天他几乎都会跟我提到雪:“什么时候会下雪啊?”“明天会下雪吗?”“今天天气变冷了呢,会不会下雪呢?”……我明白他对下雪的急切等待,其实是害怕,害怕等不到下雪的那一天!事实上,他的病情也一天一天地加重了,最近他开始频繁地发烧,好不容易降下去,过不多久又会变成老样子。我乘着午休的时间来看他,很奇怪,我明明是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却居然愿意放弃宝贵的休息时间来看他,真奇怪!他睡着了,睡得很安稳的样子。脸红扑扑的,倒不是因为脸色变好了,而是正在发烧。“嗯,路医生?”他醒了,想坐起身来,但似乎头很晕,一时间起不来。我扶着他坐了起来,拿了一个枕头给他垫在了身后。“谢谢啊!”他还是很腼腆,望着我笑了笑,“你来找我是有事吗?”“没什么,就看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就是头有点晕。”他说着指了指他的头,无可奈何地笑着。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刚打算去拿抽屉里的体温计,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紧紧地用两只手捂着。“路医生,你的手好冷,我给你暖暖吧!反正我现在浑身都很热。”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嗯。”我放弃了去拿体温计的打算,由着他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很软,也很暖,甚至有些微微地冒汗。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握着,我竟觉得心也变得暖暖的。看着他的笑脸,我玉诀茂林修竹,曲径通幽。山门终于开了,一个小沙弥走了出来。“路施主,里面请。”路远颔首,谢过,进了里屋。屋里程设简单,一床一桌,别无他物。无悔大师正坐在桌前蒲团上,闭目诵经,手持木鱼,声声敲击。“大师。”路远席地而坐,双手合十。无悔这才停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不紧不慢道:“不知路施主日夜苦守我山门,所为何事?”“闻大师乃是得道已久,弟子愚昧,多有疑惑,望大师能解。”路远语毕,真诚再拜。“世人传我得道,我自己却是不知。若能替人解惑,世间安有佛法?”“弟子愚昧。”“世人皆求佛祖,哪知世间已无佛祖。唯有自己参透佛法,苦海方有扁舟。”路远听到这,没有继续询问,思量再三,才问道:“大师名无悔,这一生怎能无悔?”“我已遁入空门,万事由心,求得无悔,不是不悔。”“弟子为情所困,追悔至今,无以为计,望大师点拨一二。”路远原本平静的脸色现已痛苦万分,无悔见状,只是沉默不语。“世人皆道对与错,可我却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从心为错?违心为对?我与他真心相爱,却不能为世间所认同。如今他在黄泉,留我独在,我看不开也想不透!”路远说着,脸上凄然。“路施主,老衲不懂红尘,只知佛法不纠对错,普度众生。万事随缘,缘尽情灭,望施主早日参透。”无悔说完,又开始闭目诵经,敲击木鱼。声声入耳,路远还想再问,可自己求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路远只得无可奈何地离开,这已是第三次求访了,可还是什么也没有看透,难道真的是缘分散尽?回到路府,阿福早已焦急地等在房门外。“公子,你可回来了!”路远不作回答,径直进了屋,坐在了桌边喝起了茶。阿福也急忙地跟了进去,“公子,老爷刚叫你去他房间。”“哦,有什么事吗?”“这小的就不知了,但你还是快去吧!”“哼,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想让我娶龚尚书的女儿!你去告诉他,就说我最近染了风寒,卧床休息,没有办法给他老人家请安。”路远说着,站起身来,躺在了床上。“这……”阿福无法,只得退出门外。看着门被关上了,路远的双目变得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他从枕头下拿起半块玉,紧紧地捂在了自己的胸口,嘴里轻声道,“小墨……”“公子,你别又偷懒啊!老爷可是要检查的。”李墨推了推趴在桌上的路远,将手中的毛笔递给了他。路远一脸懊恼地接了过去,写了两笔又停下了。路远站起身来,绕到了李墨的身后,环抱住他,李墨有些害羞,面色带红的望着地面。“我的好小墨,你就帮我抄一些吧,太多了,我一个人写不完。”“好……好吧。”“我真是爱死你了!”路远说着,在李墨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羞地李墨脸更红了。“小墨,你别回房间睡了,就和我睡一张床吧,天这么冷,”路远拉住了正要回房的李墨,又凑近了他,“我想抱着你睡。”“这不好吧。”李墨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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