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养蚕的收益也不高,桑树也被砍了种别的植物。上大学之后,许逸看到学校水果店里标价不低的桑葚的时候特别惊讶,那是小时候掉的满地都没人会摘的东西,到最后只能被风吹到地上,烂成第二更事实证明,老头完全低估了许逸的节操,或者说他的演技功底还不够深厚,完全不如纵横演艺圈数年、擅长各类无实物表演、心理表演以及装疯卖傻的炭头。他毕竟年纪大了,地上又热,比不过炭头每天趴在门口,把水泥地当成自己的家。趴了很久,炭头的坚持时间比他久多了,往往他口中才溢出一声“唉……”,这狗子立刻有所感应,嘴里嗷呜呜地呜咽着,凄惨可怜到了极点。老头:“……”等他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眼前黑乎乎的大狗还是那副虚弱的模样,控诉的眼神直直盯着他,简直要把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末了,它低下脑袋,盯着那条“受伤”的腿,委委屈屈地发出痛苦的嚎叫声。碰瓷没碰成,反倒被狗碰了瓷,老头憋着气哼哼走了,可他压根没料到,这事到现在根本没结束,还有后续。第二天早晨,当他起床,打算去村里溜达一圈骗点钱的时候,一开门,眼前的场景让他惊呆了——自家门口的那块地上整整齐齐趴着十来条狗,白的黑的花的棕的,卷毛的长毛的秃毛的,排成了长队!为首的是那只眼熟的黑狗,腿一瘸一拐的,一见他露面,狗子犀利的目光立刻盯准了他。“啪”一声,老头下意识关上了门。可狗子大军却比他想象得有毅力多了,不管怎么说,即使是最闲的懒汉,也会在吃不饱的时候考虑考虑生计问题,老头这些年靠着碰瓷活下来了,可也只是家里没多少余粮、暂时饿不死的水平,还是得外出找找新的业务的。可狗就不一样了,人不会闲,狗却是成天没事儿干的,一天到晚往这门口一蹲。不管怎么样,老头儿终究是要出门的。足足坚持了三天,老头终于承受不住了。看着炭头那条弯曲成诡异形状的腿,老头嘴角抽搐了一下,丢下十块钱:“去买点火腿肠吃吃,快点走!”炭头不为所动,狗狗大军也岿然不动。老头咬咬牙,又丢了十块钱:“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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