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调笑的声音也隔着帘子传过来:“够浪的啊,亲生女儿就在里面睡着呢。”妈妈呜咽了几声,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只听见帘子“唰”的被拉开,头顶上的被子也一把被人掀开,她尖叫一声,脸上立马被妈妈甩了一巴掌:“叫个屁啊!还没有被人上,就叫叫叫的!”陌生男人带着油腻的心疼,摸着她的脸:“干嘛呀,这么大火气,瞧这小脸蛋嫩的,都打红了。”她要躲,然而男人的胳膊太有力气,她被桎梏在小小方寸之间,惊慌失措,泪眼朦胧看着血缘关系的妈妈。妈妈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从涂得嫣红的嘴巴里吐出一个长长的烟气,她的脸掩在烟气后面,模糊不清:“把衣服脱了,让叔叔看看。”她瞪大双眼,怎么也看不清妈妈的脸。后来她在咖啡馆私密包厢内看见韩丹雅涂着嫣红的嘴巴,坐在她旁边,熟练的将一根烟塞到嘴巴里,李春妮有一瞬间心里涌上亲切的渴望。韩丹雅揽着她的腰,一口烟气吐到她耳侧,看到她被呛的满脸通红样子,哈哈大学:“傻姑娘,只要我们联合起来,把陶国富这个人渣扳倒,还愁以后没有好日子吗?”裴枫寒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字不差的对江渊说明了,江渊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警方这边不把消息公开。”他看裴枫寒一脸茫然,就狠狠的揪了一把他的小辫子:“这件事情有些棘手,韩丹雅的父亲韩洪亮现任南安市书记秘书长,多少眼睛在盯着他?如果说要让李春妮雇凶杀人的事情披露出来,那么需要一个确切的证据,这个证据一定是不能被再次反转的,所以现在的万人痛骂只是暂时的,等到警方那边找到李春妮的雇凶杀人证据,再公开,不仅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能顺带着讨伐一波,现在被骂的有多厉害,到时候扬眉吐气的就有多爽!”裴枫寒听的皱了眉头:“我们不是在等着勾陶国富的魂魄吗?怎么现在整个事情里就他最无辜?”江渊冷笑道:“无辜?他才不无辜,李春妮能有多大能耐,既能策划车祸又能把汇款来源嫁祸给韩丹雅?”裴枫寒咂摸出事情味道来:“那个记者张涛告诉我漂亮女人有点能耐也不是没有不可能的。”江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这几天要是有心了解下李春妮的成长环境,就知道她没有这个可能。”他的眼睛双眼皮痕迹很深,眉毛也很浓,这样直勾勾看过来的时候,落在外人眼里,有股“深情”的意思,裴枫寒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本意并非如此,别说是看他,哪怕此刻面前是几颗苹果几根香蕉,江渊的眼睛还是这般深情,好像这辈子要和几颗苹果几根香蕉缠缠绵绵到天涯一样,但就是止不住心飞快跳了几下。他若无其事移开目光:“成长环境能代表什么?一个人在怎样的环境里成长,不代表他以后就没有其他可能性,就比如我,”他拿自己举例:“我成长环境也很普通,可现在不也是地狱使者来着?”“你不一样。”江渊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一侧:“你是谢……总之,我活了这么长时间,发现这世间除了极少数人可以后天跳出自己的成长环境,更多的是大部分人,在出生那一天起,就决定了自己以后的阶级和命运。”想到裴枫寒很抗拒听到他是谢必安的转世,所以话到嘴边,他转了回去:“很多人以为自己不会过得像自己父母或者身边人那样的生活,但是到头来一看,其实差不了多少。”裴枫寒自然听出了他半途生硬的话,“哼”了一声。“老江,”他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搭到茶几上,决定找茬:“我发现,你对地府有种莫名的自信!”“地府掌管了亿万年的人类生命,自然是不会出错的。”江渊瞪了裴枫寒一眼,似乎为他质疑地府能力不快:“两条腿要是不想要了,尽管伸着。”裴枫寒不情愿的把腿收下去:“那我们怎么找证据啊?哎,我说地府不靠谱是有原因的,他们那边给你的资料,也不给全,是什么意思啊?”江渊不看他,只是淡淡回道:“地府做事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裴枫寒,要是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就……”“就滚到六道之中重新轮回!”裴枫寒顺嘴接到,他最近听这话听的耳朵起了茧子,从刚开始还心惊胆战到现在皮都厚实起来,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不愿意告诉我就直说,何必叽叽歪歪的。”他又不傻,在江渊身上用心良苦这么久,怎么会分不清他什么话是刻意瞒着他不说清楚的?还黑白无常地狱使者呢,裴枫寒心里酸溜溜的想,连个心扉都不能坦诚相对!算哪门子搭档!江渊是个很负责的黑无常,他前脚说事情棘手,后脚就领着裴枫寒直奔南医。他俩到了南医普通病房307的时候,被护士小姐告知,昨天晚上李春妮大出血,被转入了单独病房看管起来。于是又拐到南医病房,看到303的病房时,彼此对视了一眼,走廊靠墙位置上坐着两位穿制服的警察,不过看样子不是上一次的那两位,江渊松了一口气。警察叫住他俩:“来看望病人?”“是是是,”江渊连忙回道:“我是李春妮的朋友,我叫江渊。”“身份证看一下。”江渊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警察,另外一个拍了照片,然后对裴枫寒说道:“麻烦出示下你的身份证。”裴枫寒如法炮制了一番。陶国富现在处于受害者的位置,所以除了经济科那边需要侦察外,刑侦科这边不多限制他的人身自由,而李春妮现在则背上了嫌疑犯的名头,所以看管的重点偏移到她身上。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她自爆全部都是自己策划的,然而证据却解释不通,问急了就沉默是金,刑侦科无可奈何,加之她现下身体虚弱,只能把她暂时看管起来。江渊和裴枫寒进去的时候,李春妮正闭着眼睡觉,江渊示意裴枫寒看住门,留意警察的动静,裴枫寒只好站在靠近门的地方。江渊站在病床前:“李春妮。”李春妮根本没有睡着,这几天来来回回都有人问她问题,好在韩丹雅早早给她请了律师,律师帮她回绝了很多事情。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英俊且陌生的男人,目光呆滞,连一句“你是谁”都懒的问,只是轻轻说道:“有什么事情去找我律师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外界都在传你是凶手。”病床上的女人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哦。”“我知道,这场车祸不是你弄的。”“是我!”李春妮突兀的高声喊叫一声,本来躺在病床上,也费劲的起了半个身子,裴枫寒惊了一下,连忙回头看门外,透过留下来的一道门缝,两位警察依旧坐在椅子上,似乎没有留意到这边情况。他又回过头看江渊——江渊正在李春妮背后塞了两个枕头,从他和门口警察这个角度看上去像是多年好友长谈的样子。心里微微放下了心,江渊一定是在病房里布置了结界。病房内对着病床的方向一左一右安装了两个监控,正寂静无声的录下这一分一秒。江渊一进病房,就先布置了审判结界,结界之内,被他特意锁定的人身上都会显示与最近相关的事情,纯白代表功德,纯黑代表阴暗。这个审判结界,非他一人可以建立,当初谢必安魂魄入六道轮回的时候,他跪在阴天子脚下,请求阴天子把他的能力分一半给入世后的谢必安,当黑白无常在人间相遇时,才能建立这个审判结界。生命是六道轮回中最重要的力量,处心积虑杀人害人是最黑的凶恶,而李春妮身上却是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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