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斑转过头嗤笑一声,算是默认。“我没有信仰,但我还是想说,”柱间撩起他的长发,低头吻上他的后颈,“我们简直像是命中注定要相遇。”斑将那笔直的长发绕了一缕在指尖把玩:“等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如故。”柱间闭了闭眼,手上使力将他重新压回床褥。“好。”二十三柱间将泡好的茶放在斑手边,自己坐到对面的摇椅上,习惯性的摸索放在圆茶几上的书本,却落了个空,他这时才发现他想看的书正摊开在男人的膝盖上。他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开始四处找笔。“你背后的窗台上。”斑头也不抬,翻过一页,淡淡道。柱间转过头,果然看见了插在墨水瓶里的羽毛笔。他没有拿笔,而是伸手拉开了窗帘,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光线透进房间,冲淡晦暗,依稀能看见尘埃的浮动。眼前页面一亮,辨认词句也不再那么伤眼睛。斑翻书的手顿了顿,唇角微抿。柱间拿笔蘸了蘸墨水,在笔记本上飞快的记录着案件的进展——某种意义上,“沉睡的易卜劣斯”一案已经伴随着真凶的落网而告一段落,至于他背后牵扯出的黑手党,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对于伦敦政府和苏格兰场而言,能够捕获凶手,不让毒品继续扩散,就已经足够了。他们经营着这个时代最表层的繁华太平,只会把最完满的一面在女王面前歌功颂德。“你不去睡会儿吗?”柱间翻到新的空白页,简单记录了一下昨天钟楼上的枪击,无意间一抬眼,瞥见斑领口下的哪怕被擦洗过仍显得明显的红痕,然后迅速转移了目光,温和道,“毕竟累了一晚上。”斑端起旁边的茶杯,浅抿了一口:“比起你动了一晚上不算什么。”柱间笑了笑,继续埋头专注的写案件记录。在最后,他将黑手党一词打了个圈以示着重。“你每个案件都这么记下来?”斑突然开口,冲着他摊开手,目光仍停留在书本上。柱间将笔递到他手上:“这些积累对于犯罪研究都是有必要的。”斑在书页上批注的旁边写下了一种新的证明方式:“不过是露了马脚的把戏而已。”“你也可以当做是我的兴趣收集。”柱间拿着本子走到书架前,将它放在按字母编号后的对应位置。“那你最得意的藏品是什么?”柱间手一顿,目光落在书架上标记了“”的那一栏。他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如你所说,那些都只是露了马脚的把戏。真正让人着迷的,是一些永远也看不透的东西。”反推写到一半,斑停下笔,转头看着他:“你想占为己有?”柱间坦然对上他的目光,眼底依稀带了温和的笑意:“不,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静谧,柱间靠在书架旁安静的翻看着从前的一些档案,身后不远处有均匀的呼吸声与笔尖摩挲过纸页的簌簌声。他看得入神,将从前一本关于红衣主教托斯卡突然死亡的案件记载看罢,捏了捏鼻梁,随口问:“《旧约》最早的希伯来文抄本是腓尼基文书写,但是部分古体文字的却没有母音,比如‘耶和华’的发音,你听说过几种?”身后没有应答,柱间回过头,发现斑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书犹自摊开,羽毛笔半垂。他从自己的现在的角度专注的欣赏起这个男人的侧脸,看着那抿成一线的唇,不得不想起几个钟头前的急促喘息。他没有上前,他深知这个男人哪怕是入睡也带了敏锐的戒备,哪怕只是一步的靠近也会被视为领土的侵略。柱间驻足片刻,放下手中的档案,离开客厅向外面走去。是时候考虑下午饭问题了。他刚一拉开门,就和门外正要敲门的男子撞了个正着。那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半边脸上带伤——那伤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但眉眼间仍可见几分俊朗,礼帽下一头蓬乱的黑发显露出他不修边幅的生活作风,但手上的黑手套又暗示着他某些方面行事的严谨。他看见柱间,先是一愣,随即问:“我叔父在里面吧?我是说,宇智波斑。我来给他送行李。”柱间瞥见了他手上那个笨重的皮箱,暗扣处印着火焰团扇的花纹。“他现在在休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代为转交。”柱间微微笑了笑。口口声声称斑为叔父的那个青年默然片刻,随即把箱子交给柱间:“那就麻烦你了。”他显然是不欲多言,说罢,便压了压帽檐,转身登上了停在路边等候的马车。柱间目送马车远去,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皮箱。从重量上来说这不算沉,初步估计里面也就是一些换洗的衣物与日用品。他回身重新进屋,将箱子放在客厅门口,以便那人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将那张冷漠的脸衬得难得的有些暖意,连带着眉目也显得柔和了些。远远看着,像是上个世纪色彩雅致的静物油画。“你才是,沉睡的易卜劣斯啊。”柱间轻声开口,唇角微扬。-沉睡的易卜劣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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