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行事步步稳妥,拉拢更是处处精准,何小姐那几天帮他打下手都感觉后颈直冒冷气,他每次对她安排下一步计划的时候,那种稳定地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都让人毛骨悚然。她那时候才明白,凌言不是在不得已地遵照内阁的安排,而是早有筹谋,他选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像世界上最冷酷的杀手,磨刀霍霍,要向着曾经和他床榻缠绵过六年的人刺出冷刀。
她竟不知道,他竟是这么恨他。
何小姐没法不为康澤议长感到悲凉。
她出席过旁国会的厅辩,这是每周的重头戏,康澤永远在最高的席位上,她见过他看向凌言的眼神,在无数次凌言下场辩论的时候,那么强悍的男人,他看凌言的目光永远都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欢喜骄傲。
可凌言从来没有用那样柔情的眼神看过他。
他在人前对康澤永远中规中矩,就事论事,完美保持着一个后辈、一个下属的得体和尊敬,就算被康澤叫了去,他也从来不在康澤家里过夜。
有一次夜里疾风骤雨,ash的女儿进了急诊,何小姐半夜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出去接凌言,那天她一念之差进了康澤的宅邸想要喝口水,没想到正撞见两个人在客厅办事儿,就在康澤家里那个楼梯上,闪电凌空刺破黑暗,她眼看着康澤握着凌言的腰,硬生生地把人整个拖了下来。
凌言就那么呻吟着,爬伏着,苍白的手臂扣着楼梯,虬结伸展,五指绷直。
何小姐吓坏了,她没想过这么体面的两个人,做爱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
客厅没开灯,何小姐的视野只有一瞬间的真切,但是随即的黑暗里,光是听那肉体撞击的声音,她也能想象那交合有多激烈。
那一年,凌言十九岁,康澤四十五岁。
纳博科夫说,美丽少女是成熟男人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是他的罪恶与灵魂。
何小姐想,康澤一定很迷恋他。
那天的收场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两个人发现了何小姐这个入侵者,也就停下了。康澤开了灯,凌言赤身裸体地从他身下爬起来的时候,冷淡地扫了何小姐一眼,然后他提着睡衣披上,赤着脚,踩着楼梯上楼清洗去了。
等他淋着雨从康澤房里出来,进了车里,整个人就是大写的八个字:“赶紧开车,不想多说”。
那是何小姐唯一一次窥见的两个人的私下接触,窥见那过度的欲望和贪婪的性爱。
而更多的时候,他们工作上上传下达,执行推进,默契甚至甚于凌言与博奇父子,国会大楼里,康澤给他机会,为他引路,从不吝惜点拨指导,他当凌言是他的眼睛,他的亲信,他的左膀右臂,处处提携,处处维护。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啊?
六年呐,就算一只猫儿狗儿一直亲密接触也该生了感情了,可凌言居然就那么冷静、按部就班地展开行动,他像是复仇的王子,之前都是忍辱负重,这一次他快马疾行。
何小姐一直觉得要不是吕知良这个怂货临阵脱逃,凌言肯定就要成功了。
吕知良是在周四的傍晚忽然闯进凌言办公室的。竞选在即,好几个人过来向他示好,暗示自己会支持他,一个两个他还摸不着头脑,等到了第三个他也察觉出不对,他暴跳如雷地冲进凌言的办公室,直接质问他是不是在暗中搞鬼。
“已经有三个人现在偷偷跑来跟我说要支持我……”
何小姐在吕知良身后轻轻扣紧办公室门,眼见着凌言在办公桌后边悠闲地转了小半圈转椅,微笑道,“不是三个,是十二个。”
凌言语气温文尔雅,毫不畏惧地仰视着这个怒火中烧的老人,一个一个地开始报名字。
“吕叔您应该高兴啊,再加上我,一共十三个,您算一算国会我们的人有多少,可能下个星期五我就得对您改称呼了。”他语气轻巧,甚至有一瞬间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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