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不确定地说:“应该可以打一个吧?”
星儿转了转脚踝,左脚腕上系着的红绳,小铃铛跟着晃动。她从栏杆上跳下:“你这是谦虚还是逞强?”
“逞强。”
“真麻烦,”星儿说,“这样的话就没办法抛下你不管了。”
“啊?”
“都怪钱万福那个混蛋,催什么催!”
人又没来,怎么催?唐乐不解,但见星儿的确有着急上火的趋势,便提议说让星儿先回去。
“这怎么可以!”星儿拒绝,“你又不能打。”
“所以让你先回去搬救兵嘛,”唐乐说,“放心,这里有人守着,他们是不敢动手的。”但是出了云水台就不一定了,况且他们目标是自己,总不能让星儿跟着她冒险吧。
星儿在犹豫,在她眼中那些人根本不够看的,但奈何该死的钱万福偏偏催得紧,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他们耗。于是她说:“那小乐你一定要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唐乐点头说:“好。”
在包新武离开后,云水台很快维持住了秩序,只是嘈杂的声音仍旧不断。他们抱怨从天而落的瓜子,也咒骂那个害他们狼狈的孙子,更怪那些办事不力酒囊饭桶的云水台护卫们……
直至新的一位选手上场,像是惊艳了他们的岁月一样,魅到令众人窒息,从而导致他们脑袋卡壳,喉咙干涩,出不了半点声。
全场安静,安静到肃穆,肃穆中悠扬的曲调缓缓响起,然后一曲终罢,穆苏离开,众人才如梦初醒,如潮的掌声中,他们叫喊着要穆苏再奏一曲。穆苏置若罔闻,唐乐亦摇头,不过是很寻常的一曲罢了,只是真的很挪不开眼呀。没有刻意讨好,也不会主动献媚,只是抬手投足间展出的风情,便足以将先前那些“戏中人”碾成渣渣。
若是按照先前徐青山的说法,将人以戏里戏外之人区分,那么唐乐坚信,穆苏一定是戏外人。她也说不出缘故,或许是那抹始终怡然的微笑,或许是穆苏望着众人时眼神中的那股漠然?
不管怎样都好。只是穆苏的出现,令接下来的表演索然无味。毕竟星子再夺目,又岂能与太阳争光辉?
却说星儿回到赌庄后院,直冲钱万福卧房。她推开门,走进去——只见烛光摇曳中,钱万福墨发披散,解下来的红绳明晃晃的系在右手腕上。
“钱万福,你很过分咧,”星儿气道,“你知不知道让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是很危险的?”
钱万福颔首,“恩,我让你回来了。”
“那唐乐呢?”
钱万福问:“她没跟你一起?”
星儿翻了个白眼,“反正我回来是跟你说一声我现在没空陪你玩,你别再摇那个铃铛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钱万福将她拦住,“她自有人护着,不用你操心。”
“那我也不用你来管。”
“你最好听话。”钱万福说着向她晃了晃右手腕上的红绳。
“哼,”星儿踢了一脚桌腿,“你只会威胁我!”
“很有用不是吗?”钱万福伸手去揉她的发,“乖,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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