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越不关心这些,绕开人就要继续走,却被金芃羽拉住,却听她问:“沈爷,可否听我说两句?”
沈越抽回手臂,冷冷道:“你说。”
“公子他从来就不懂得为自己开脱。刚刚听沈爷骂得厉害,我想……我想为公子说几句话。”
“无权无势的人,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公子赚钱心切,是因为他清楚,钱没了,地位什么的,都没了。”
“但是,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末位,社会最底层。所以,别看公子人前显贵,但背后,官人们都瞧不起公子。
“公子曾说,人活一世,若如蝼蚁任人践踏,又有什么意思。他极力往官场靠拢,为的不过是在别人面前能够抬得起头,不被糟蹋。”
“沈爷出身世家,自幼享尽人间富贵,不懂贱民的苦衷也是正常。”
说到此处,金芃羽似预料之中,看向正要开口辩驳的沈越,目态笃定,坦然说道:
“沈爷这一遭,我想是为照顾公子而来。若真如此,还望沈爷今后再不要说这些话伤公子的心了。公子看似不在意,其实,他比谁都记得,尤其是被亲近的人瞧不起。”
“殷姨娘说过,公子体弱多病,多是憋出来的。沈爷既然打算做丘府的人,就别再给公子添堵了。”
“我要说的就这些,还望沈爷好生记着。“金芃羽说完兀自走了,独留下错愕的沈越。
芒鞋轻胜马2
不知不觉,沈越住进丘府已经五天。寻壑这些天过得,说是呆若木鸡也不为过:每天作息规律得一板一眼,但凡少吃了两口饭,引章就立刻狗腿跑到沈越面前告状。
草房子不大,左右一间厢房,中厅点了一炉殷姨娘调配的安神香,不一会儿,室内药草气味就馥郁起来。看寻壑睡得沉了,沈越才去后院收拾。
虽出身贵胄,可沈越学什么都快,拿起扫帚也毫不含糊,三两下就把后院打扫一净。可放眼看去,只觉得偌大院子无丝毫绿植点缀,甚是寡淡。沈越想着,推开后院的门,院外是一片树林,此间午时,阳光斑驳落在地上,一排藤曼丛生在院墙底端,心型叶片甚是别致,沈越看了两眼,只觉得这叶子眼熟,蹲扒拉两下,顿时目现喜色:竟是红薯叶。
沈越挑了一处颜色深绿的叶丛,五指一抓将其连根拔起,只见根部坠着几块泥团,沈越将泥团剥落,就见内里红彤彤的物件——竟是饱满肥圆的红薯。那些年行军荒野,除开狩猎,就数觅得果实叫人惊喜了,而红薯在一众吃食中,正是常见又润口的好物。
兴致上来,沈越一连挖了十几颗,随即将藤曼放回坑里,根茎处覆上泥土,才用衣裳下摆兜了红薯回院。
将红薯清洗干净,沈越生了火,开始烤起红薯来。因了红薯沾水,起初滋滋作响,一会儿后,表皮的焦香气味儿才散发出来,沈越连着烤了三颗,拿树枝的手觉得累了,才作罢。将柴火堆扑灭,把红薯拣进碗里,回到草房子。
寻壑还在睡,难得的安眠,睡姿一成未变,沈越把碗搁在中厅小桌,就要剥一颗吃,突起一阵急促脚步声,沈越抬头,却见刘二急匆匆进来,沈越忙站起,拿中指竖在唇中,回头见寻壑无甚动静,才走出去。
“大惊小怪的,什么事?”
刘二喘了好一会儿气,才答道:“门……门外,一人一马,说要找沈爷,那马好凶,我不让进,它撒蹄子就要瞪我。”
“什么?马?”沈越想了想,又问道,“那马可是通身雪白?”
“对,白得公主似的,却是泼妇脾气。”
没等刘二骂完,沈越就大步流星出去。
门口,圆脑袋小伙死死揪着缰绳跟马匹对抗,嘴里念念叨叨:“人家府上你给我安生点!难不成你撞门进去?!”
“银狮!”
方才还在极力挣脱的白马,听得这一声呼唤,即刻温顺下来。沈越上前,轻抚着马脖子,又问大顺:“怎么回事?”
“沈爷您走后,银狮就不吃食了,昨儿撞坏了马厩,今儿更嚣张,直接跑出来了,我只好把他带到这儿,让他见你一眼。”
沈越看向白马,不过数日,就见这畜牲昔日肥壮彪悍的筋肉萎缩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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