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闭上嘴巴把我宝贵的舌头护住,喝了口酒,&ldo;他这么厉害?&rdo;&ldo;是啊,我八岁的时候他就来帮忙做事了,大我六岁,见识比我长得多呢,算是我半个老师,很多东西是他慢慢教给我的,包括身手。&rdo;但即便是元老,这样对卢余,全然是上对下的口气,也称得上嚣张了。卢余斗不过他,无论心思还是手段。身边的人也明显更听凌夏的话。看不出谁才是老大。这是很危险的征兆。&ldo;卢余,我觉得你应该小心一点。&rdo;卢余也不笨,立刻反应过来,&ldo;你担心凌夏,他不会啦。&rdo;&ldo;不是挑拨你去做什么,只是防人之心罢了。&rdo;凌夏把持一切的态度那么明显,连这点警惕都没有,哪有资格刀口下讨生活。卢余也慢慢收起笑容,&ldo;其实我也有想过。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还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不能这么小心眼。他如果真要这个位子,只要跟我说,我给他也不是不行。他跟了我这么多年,就跟亲哥哥一样。&rdo;我拍拍他肩膀。这家伙也太大方了,真的不适合混黑道。卢余看了看表,&ldo;啊,超过半小时了!凌夏要骂我了!&rdo;便慌忙起身去结帐。&ldo;没必要这么准时吧!&rdo;&ldo;咳,你不知道他的脾气,迟到一分钟都是糟。&rdo;他真的很敬畏凌夏似的,远远见了那边男人等候的身影,就垂下耳朵,夹着尾巴,一步三挪地过去了。剩下我一个人继续把酒都喝了。本来看到美人出场,还以为会是我人生又一春,哪知道连边都搭不上。边喝酒边四处扫视,扫着扫着,突然眼前一亮。斜靠在吧台边上的那个男人,高大就算了,还很帅,帅就算了,品味还上佳,品味上佳就算了,还是单身一人,单身一个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我还认识他。之前工作的时候见过面的,年轻的银行家二世祖,高大俊朗,笑起来相当有韵味。当时就多看了他两眼。含金汤匙出世又样貌尚佳的人,总容易让凡人百姓觉得老天偏心眼,却想不到他也是同道众人。我端起杯子走过去,笑道。&ldo;邵言。&rdo;他一拾头,有些惊讶,而后也露出笑容,&ldo;hi,真想不到我能在这裹碰上你。&rdo;我平时道貌岸然地掩盖得太好了。&ldo;抱歉让你意外了。&rdo;他笑道:&ldo;大概是我遇过的最好的意外。&rdo;我哈哈笑着在他旁边坐下来。之前我们都只公事公办,连聊天都未有过。因为他的绯闻实在听得太多,年纪轻轻,从他手下过的女星、名模是一把一把的,怎么看都是离了女人活不了的花花公子,而对有异性饥渴症的直人我不会有什么挑战的兴趣。而邵公子出现在gaybar,那他的定位当然就不一样了。只是不知男人和女人比起来。哪个对他更有吸引力。看他坐着,摆花花公子的架式还略微有些生疏,不若往日游走花丛的游刃有余。我问道:&ldo;头一次来?&rdo;&ldo;是啊,&rdo;他耸耸肩。&ldo;需要勇气的,不是吗?&rdo;&ldo;趁年轻,多尝试一点没什么不好。男人和男人之间谈感情。跟男女也没太大的不一样,放轻松就好了,邵公子的魅力一直很够用。&rdo;他笑了,&ldo;对男人来说也是?&rdo;我叫了杯酒给他,&ldo;以我男性的眼光来看,是的。&rdo;两人聊了一会儿,居然相言甚欢。要碰上一位谈什么都很契合的对象可不是那么容易,何况他还长得帅,这种好事,我再不出手会被雷劈的。对话内容很有分寸,挑逗也是试探性的,只是渐渐便互相越靠越近,手指胳膊经常相碰,肢体若有若无碰触的感觉还不赖。未了要分手了,在我开口之前,他说:&ldo;lee,我想冒昧问一下。&rdo;我笑道:&ldo;是想跟我要电话吗?&rdo;&ldo;不是。&rdo;他也笑了。&ldo;哦?那真遗憾,我可是很想要你的电话。&rdo;敌退我进嘛。&ldo;其实你的号码我早就有了,&rdo;他笑道:&ldo;我是想问,我可以打给你吗?&rdo;我顿时暗爽不已,哈哈笑道&ldo;你客气了。&rdo;&ldo;因为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因为这个而吃醋,我一定会打得太频繁的,&rdo;他很讨人喜欢地挑起一边眉毛,&ldo;有那个吃醋的人么?&rdo;我笑了一笑,&ldo;嗯,别跟叔叔开这种玩笑。我搞不好跟令尊是同一辈人。&rdo;他眉毛扬得更高,&ldo;那lee叔你是不愿意教我吗?&rdo;电流立即劈里啪啦作响,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老子搞不好要开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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