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有的是耐心。苏臻一句一句读着剧本旁白,可她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游走在她身上,几乎化为实质,就像一双大手游离在她身上。“读啊,怎么停了?”顾清让瞳仁漆黑地看着苏臻。“旁白读完了,我没有词。”苏浙可怜巴巴地道,试图拉开一点和顾清让的距离。顾清让帮苏臻翻剧本,似乎不经意地轻易贴上了苏臻的背,在她耳边说,“那就读我的。”顾清让的台词量巨大,真要读起来能读很久。“我为什么要读你的?”软软的声音带着疑惑。“因为我眼睛花了,不想看字,所以麻烦你了苏同学。”多么正儿八经的理由。“我不想读……”“不想读啊?”顾清让点点头,“那苏同学一定是想干点别的,漫漫长夜寂寞无边……”男人的两只大手一左一右把握着妖娆少女的小腰,作势要把苏臻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读!我读!”苏臻吓坏了,眼稍染着媚气,花容失色地拦着男人施力的大手,虽然力气小得跟奶猫张着肉垫挠痒痒一样。但奶猫有狮子疼。男人果然被苏臻成功拦下来了。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男人还好心地为苏臻整理好乱掉的头发。顾清让温热的指尖划过苏臻的耳垂,一股电流顺着脖颈线划入苏臻的身体。她下意识地扭动身体,却忘了自己在顾清让的怀里,蹭到了顾清让的手臂和胸肌。顾清让的呼吸陡然粗重了起来。苏臻一动都不敢动了。偌大的教室里,安安静静,只有少女软软的声音在读着台词。“你这小女子,好不识趣,若不是看你长得漂亮,你已经人头落地了。”戴着金丝边框的男人摇摇头,“不对,语气不对。”“那该怎么念?”“太软了,太平了,你这么念,是在邀请别人调戏你。”一语双关。“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台词,是你的。”苏臻红着脸争辩。“我只是念给你听,情绪有什么关系……”“哦?是吗?苏同学觉得没关系?可是我觉得有关系。”顾清让修长的手指又解了一颗扣子,露出里面的肌理。少女惊呼一声,男人的两只大手环着把住了少女的腰肢,将人轻轻一提,抱上了自己两条大长腿上。少女挣扎地扭动,落在男人眼里几乎和水蛇一样妖娆。顾清让眸色越来越深,慢吞吞如一只下山的老虎,悠悠地贴近苏臻,话里带着别样的威胁和诱惑,“苏同学麻烦你继续扭,我保证你今天回不去宿舍了。”苏臻脸烫得像火烧,含羞带怒地瞪着顾清让,却不知自己眼角早就染上了天然的妩媚,眼睛中似乎带着撩人的水汽。这哪里是在瞪人,分明是在勾人。顾清让将所有美景看在眼中,勾唇一笑,长臂将腿上的少女搂紧一点,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好听归好听,但极为骇人,“现在,苏同学还觉得没关系吗?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苏同学改变主意。”说着,腰间的人的大手有缓缓下移的趋势。“有关系!有了!我应该好好念的!”苏臻立刻改口讨饶。顾清让的手松开苏臻,只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比起刚才都快团了苏臻的架势,现在俨然已经松泛了太多。苏臻松了一口气,自作聪明,“我觉得,站着念更有气势……”“坐着。”闭着眼的男人毫无回旋余地地吐出两个字。苏臻离了一半的屁股又坐回男人腿上。顾清让的腿的,一点没有椅子舒服,而且有时候还会动,苏臻坐不稳,一只手扶着他的膝盖。“念。”“你这小女子,好不识趣,若不是看你长得漂亮……”“不对,语气太软。”男人淡淡地点评。“你这小女子,还不识趣,若不是……”“不对,更软了。”……“你这小女子,还不……”苏臻越念越觉得委屈,眼中含泪,抽抽嗒嗒,一次念得比一次软。哪里是在调戏人家,分明是个比“小女子”还软的少女在拉着男人的袖子撒娇。可她凭什么要会念恶霸的语气?!她本来就是个好欺负的小姑娘而已……“哭什么?”男人睁开了眼,“你欺负我。”少女控诉。“欺负?”顾清让回味着这两个字,忽然伸手捏住了苏臻精致的小下巴。“小苏同学啊,你知道什么叫欺负你吗?呵呵。”男人就像听到了小孩子的懵懂的稚言稚语一样,展颜笑起来,十足一个风流祸害,偏偏长得迷惑世人,以为他是个清心寡欲的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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