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乎有些讶异,还想说什么。可祝昀耳朵都烧红了,慌里慌张地挂上电话。从小到大,他都不善于表达感情。身边哥们不少,恋人缘却不好。兴许是因为自身条件太好,所以看谁都觉得差上那么一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他脾气冲,一分挑剔轻易就放大成十分。通常熬不过第一次约会,就把人给折腾走了。他心里明知是自己的问题,却改不了,依旧骄傲任性,半步也不肯退。——直到遇上白。这个人出现得恰到好处,一颦一笑,都契合着他的胃口,叫他毫无怨尤地放下身段,心甘情愿地去哄着。一头撞进去,即使被套路了也生不起气来。先前所有失败的情感经历,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衬托,就好像他来人世走一遭,专程就是为了遇上这么个人。手机嗡地震了一声。祝昀翻起来一看,只有三个字:【我等你。】言简意赅,却又暗含着无尽的旖旎缱绻。他捂上发烫的耳朵,心里乱糟糟的。窗外突然透进微光,灰沉沉的苍穹下,骤然飘起了小雪,剔透的结晶体折射城市灯光,在天花板映出白茫茫的一片影子,寒冷却又温柔,像极了白指尖的触感。祝昀偏头望着初雪,手枕在脑后,此时不自觉曲起手指,摸了摸后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白的气息,叫他回想起意乱情迷的亲吻。一片静谧里,铃声突兀地响起,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像是从迷梦里惊醒,祝昀微微皱起眉头:“喂?”“祝哥。”对面是个年轻的男声,音调冷冽,听不出丝毫感情。祝昀抿唇:“……你是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我哥在哪儿?”祝昀这下终于明白对方是什么人了。对于许诺其人,说实话,他了解的并不多,只晓得是许覃的户口本弟弟。因为即使在两人关系还好的时候,许覃也从不带弟弟到这帮纨绔的圈子里来,一方面怕带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他。虽说大家都是二代,可也存在着鄙视链,非婚生子几乎是群嘲。尤其是像许诺这样,母亲甚至没有姓名,从小就带回主家养着的,闹起来连个靠山都没有。但突然有一天,就传来消息,说是许覃主动放弃了继承权……前因后果没人清楚,一时流言纷纷,谣传最广的说法就是,许诺用下作手段收买了许家几个叔父,以许覃没有血缘关系为由,强硬逼退了这个从小宠他的大哥。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但许家兄弟就此翻脸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么个人,祝昀压根懒得拿正眼去看:“跟你何干?”“他在家吗?”对面传来嘈杂风声,似乎正身处室外。祝昀敷衍道:“嗯。”许诺轻声笑了一下:“让他接电话。”祝昀冷哼:“凭什么?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许覃现在跟你半点关系都没了。”“他不在?”许诺了然,“我知道了。”说完,他果断挂了电话。祝昀心里憋着一点气,这人真的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估计从下午锲而不舍打电话打到现在,许覃不接,便一路摸到他这里。什么人啊!他烦躁地丢开手机,往客厅里转了一圈。——许覃还没回来,墙上的吊钟已经指向十点半。但几人都不担心,这附近住家条件都不错,治安很好。不过,许覃并不在小区里。他哆嗦着从出租车里下来,才意识到竟然飘起了小雪。司机师傅很热心,探头出来:“这块儿很偏啊,一会儿不好打车。你办什么事儿,快的话,要不我等你一会儿?”许覃谢过他,摆摆手,目送出租车一溜烟开远了。于是胡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头顶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被忽闪忽闪的路灯光照着,倒像是一方小小的舞台。他将围巾塞进大衣前襟,剁了跺脚,哈出口白气,转身往不远处的工地走去。下午刚来过,大致的方向他还记得。可到了夜晚,废墟像是彻头彻尾换了模样,透出不可名状的可怖。看门老头不知去了哪里,小屋子里只剩下一盏破灯泡,和吃了一半的盒饭,许覃探手一摸,已经凉透了。他没有登记,悄悄退出小屋,迈步往水潭的方向走去——他心底盘旋着一个疑问,无论如何都想再去看一看。如果祝昀说的是对的……究竟为什么,他居然会看到祝煜?但凡和这个人相关的记忆都模糊不清,却愈发引得人困惑。许覃隐约意识到,或许曾经发生过什么糟糕的事。他被内心的冲动逼着再度回到这里,想要找回错位的记忆。翻越过小坡,诡异的水潭就在面前,静静地等着他,像是张开了一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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