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轲。”
“哦他啊,他得了vir,是个患者了,已经送到研究所了。”
“会回来吗?”
“成功了就会回来了。”
…………
“他是付家轲的儿子吧?”
“一看就是了,还没成年啊。”
“那还真是怪可怜的,听说他爸早前得了什么见不得光的vir,又也被送到研究所了。”
“是啊,他妈好像就是之前被送到那里的吧?”
“可不是嘛,据说才进去没多久就不治自杀。哎我告诉你啊,那个地方听说可腐败了,尤其是女人,还会被那个呢。”
“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这小孩才多大啊就一个人了,真可怜啊。”
“确实够可怜,一个人可得多苦啊。”
…………
我全身冰冷的蜷缩在马路的垃圾桶旁边,把自己圈成一个小圈。
“我……不可怜,我才……不……可怜……”我埋在散发着腐朽的小圈内,眼泪模糊了那些年我的痛苦,我的不堪一击。
而现在的我除了捡起曾经的自尊与破碎的梦想,也就只有将它深深埋葬了。
“小付严,长大了想做什么了?”
“嗯——当然,当然……和妈妈一样,当老师……”
“嗯,当个人民教师,普普通通的教孩子。哈哈,一辈子也一样会很快乐的。”
……
然而这一切,都再也只能被标以“曾经”或“妄想”两字了……
☆、,步入
“085号患者已经送入手术室。”
“072号患者手术完毕。”
“088号患者待定。”
……
我站在主室旁,观察着一些手生的新医生拿这些可怜的、没有家势支撑的病人当练习的实验品,偶尔指点几个无关痛痒的小毛病。
下午十五点四十,我开始为徐祁手术。
这绝不是实验他,而是想治好他。
————
最近研究所不太太平——又进来了一个‘新人’。
其实这没什么奇怪,毕竟是研究所,有时候一天都能进好几个。
但问题在于,他和别的患者又不一样。他是感染者,也是心理患者。
这种集vir和疯癫为一体的患者,常常是最令人反感的。
而且这个小孩儿还喜欢惹事情,各种各样的奇葩事——比如把药水趁护士姐姐不注意的时候换成尿;拿棉絮当盐吃;非说徐祁睡的床是蹦蹦床,跳断了三个弹簧……
用他的话来说,让自己快乐的最好方法,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做自己喜欢的事,哪怕在研究所也要尽情发疯。
而其他不愿意接受这种重任的医生,都找理由互相推脱,谁也不想治疗一个脑子有病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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