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京荷觉得这几声不合时宜的笑声有些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一年多,横在我们之间的鸿沟是白京荷你自己选择的。我当初依了你,如今你与我说你要单方面的终结。”徐俨初还是带着笑,他撩了撩自己宽大的袖子,伸手按在床沿上,俯身往白京荷的耳边凑近些,举手投足间就像是情到浓深处的小夫妻。吐出来气息弥散开来却像是一张无形的网,让白京荷动弹不得。“成婚的当晚我喝醉了酒,你不知道我多想杀了你。”☆、崩堤他抬眼瞥了一眼白京荷沁出泪的眼角,“我强保持着一点清醒拿剑划开我的胳膊,才能让你安然无恙的活到今天。”白京荷浑身僵硬麻木,感觉自己坠入了看不见底的幽深潭水中,冰凉刺骨的水似乎像恶魔的爪子一般带着侵略性的目的流进大脑。顺着血管,一点一点融进自己的血液之中。“一刀一刀划开我的胳膊,我恨不得想让我饮下的酒全都流出来。最后……”徐俨初带着笑意盯着她的双眼,像是完全看不到她眼睛上方因水珠而连成一片的睫毛,他继续说道:“我一寸一寸刺入我的心脏,直到能压制想杀你的心思。”他的笑意从眼睛中满溢出来,带着如陨石划过湛蓝苍旻后的狂暴,带着如烈日追赶清冷弦月的炽热。能将人撕成碎片或化为灰烬。白京荷被淹没得没了呼吸,泪水滑过血液凝固成红色脓状的伤口,依旧没有感觉。“那些浅印子还在,你想不顾而去。”徐俨初看着从白京荷眼角涓涓而出的泪水,替她擦了擦,“没关系,这一生最后一次纵容你了。”“我……”白京荷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处干涸到发出的音磕磕绊绊。徐俨初打断她:“你好好休息,我让浣纱来照顾你。”徐俨初刚准备起身离去,结果被白京荷伸手拽住。白京荷像已经痊愈得连疤痕都已经消匿了一般猛然起身,拽住他的衣袖,哽咽道:“别……别走!她其实不想走的!”徐俨初怔在原地,垂眼看着把头贴在自己腹部的白京荷,不知其意地偏过头:“她?”“白京荷。”白京荷解释道:“我只是……”“我说的都作数的,你大可放心。”徐俨初扒开她的手,扶着她轻轻躺在床上,笑道:“我方才只是闹了下,怎么,只许你闹还不许我闹了?好好躺着别动了。”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卧房,阖上门。白京荷双手将薄毯拉上来盖过头顶,仍由自己嚎啕大哭,涕泗沾染在毯子上一片黏糊。腹部意思没有规律地一起一伏,撕扯着数寸的伤口。浣纱进来的时候便被吓得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忙扑到床边:“小娘子你怎么了啊?扯着伤口了会疼的啊!郎君让奴婢来照看你,你们又吵架了吗?”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红着眼在旁边等着。待哭声渐小,浣纱才去端了一盆温水过来替她擦洗。看她紧阖双眼不言不语,浣纱便安安静静地守在床边。白京荷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崩了堤,这个筹谋天下的人笑着说着自己的隐忍、说自己血流不断的场面。难过和心疼交织得让自己心绪更乱。她想起原白京荷留下的那本视若珍宝的小册子,以及上面的似是而非的话,万分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与人说的秘密。但是她现在不想去思考或者猜想,脑海中只是不断地浮现出徐俨初所描述的那个画面。甚至从徐俨初的泛青的血管中奔涌而出的血,都一点一滴刻画在她的脑海中。白京荷的双眼因为流泪流得有些酸痛,于是将自己从漂浮不定的哀恸之中拉了出来,捋了捋目前的状况。自己凭什么要对徐俨初抱有愧疚之情呢?自己明明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于是乎,有点小委屈。再于是乎,有点想家,又声泪俱下。之后几天,徐俨初跟以往一样时常过来陪伴,但是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交流,基本上都是徐俨初一问,白京荷一答,真正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喝水么?”“喝。”徐俨初用茶水冲洗了一下药碗中的汤勺,慢慢喂她。“想晒太阳不?”“想。”徐俨初把她抱起来,放在院落中的藤椅上,坐在旁边翻阅案卷。偶尔也会有白京荷主动说话的时候。“我很无聊。”白京荷说道。“抱歉帮不了你。”“讲故事。”“……好。”徐俨初放下手中的案卷。———白京荷这几日的饮食太过清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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