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空瘦”,忽然间从里面传来□之声,婉转低回,千娇百媚,仿佛能渗出水来。这种□,和某种声音很像。这安国将军表面看上去英姿飒爽,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莫非是做了什么春梦?我快步走过流烟的窗下。“抱紧我,容琛。”我脚步一僵,忽然间好似脚上捆上了巨石,再也挪不动半步。她急促地喘息,间或发出几声娇弱的嘤嘤轻呼。“再紧一些,容琛。”我再也听不下去,几乎想要推门而入。但手放在门上的那一刻,我发现手指颤抖的厉害。我居然没有勇气去推开这扇门。如果我推开了,就是将自己对容琛的所有信任都抛之脑后,如果我看到的是我不想看到的场景,那我该如何面对?或许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或许只是流烟在做梦,一场春梦的呓语。我收回手,脚步虚浮地走向“故人。”如果他在自己的房间,一切不言而喻。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站在“故人”的门前,我举起手指,比刚才更加的紧张害怕。相信和质疑在内心里拉锯,有一种凌迟的痛。我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终于敲响了他的房门。时光好似过了许久,门里悄无声息。我的心随着等待,一寸一寸地沉下去,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推开门,银钩别起的鲛绡帐寂寞地挂在清幽的月光里。夜色悲凉,唯有晚风不知离人愁绪。一股股的寒气从白玉地面传上来,透过赤着的脚,钻进了骨缝里。我黯然转身,游魂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宫室。这是梦吗?我掐着自己的掌心,看着肌肤破处渗出的血珠。我犹自觉得不真实,用指尖沾了血珠放在唇边,淡淡的腥气,苦涩的味道,一切是如此的真实。这不是梦。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曾在三生石前说过,要陪我生生世世。难道只是一句戏言,或者说,他可以陪我生生世世,但不止是我而已。我从来都不是唯一。以前的灵珑,以后的流烟。我是什么?是一场旧梦的延续?是一个遗憾的弥补?他对我的真心,到底有几分?他可曾真的爱过我?流烟为了他背叛女皇和国家,甘愿冒着风险救出昶帝,是否是因为,他曾经给过她感情的承诺?没有他的承诺,她怎么会如此决绝地放弃一切来追随他?我一早就看出了她对容琛的情意,只是没想到容琛会背叛他的誓言。我以为,经历了那么多的患难,我和他的感情已经牢不可摧,情比金坚,可惜我终归是一厢情愿。可爱情,从来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我捧住头,内里疼痛欲裂。☆、53晨光初升,门上响起轻轻的叩门声。“谁?”一夜未眠,我的嗓子暗哑干涸,好似苍老了十岁。“是我。”流烟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幕晨光随着她涌入宫室。她比平素更加的娇俏美丽,窈窕动人。眉宇间有一股脉脉流动的神采,我避开视线,一身沉重的倦意袭来,只想一梦睡去,想来发觉自己所见所听只是一场梦境而已。“容琛在你这里么?”她直呼他的姓名。也是,经过了昨夜,两人之间何等的亲密。“公子不在这里。”“是么?我还以为他来找你了。”“没有。”“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姑娘请说。”她脸色起了一层美丽的红晕,踌躇了片刻,这才说道:“原本我见你和他亲密如同情侣,以为他喜欢的是你,谁知昨晚他却来告诉我,他对我一见钟情,愿意和我做一对神仙眷侣。”“那,恭喜姑娘了。”“你和他当真没什么?”“真的没有什么。我不过是船上的一名大夫。”“那就好,我还怕你也喜欢他,会和他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以后三人同在瀛洲,会很别扭。”“姑娘多虑了,我不会留在这里。”这是我一夜未眠做出的决定。我出海寻仙,是因为他,但是,现在一切都好似没有了意义。我和昶帝一样,失去了来时的初衷,只不过我不会退而求其次,我也不会委屈求全。流烟高兴之极,“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去惊梦阁吧。”“好。”站起身,头有些眩晕,呆坐了一夜的身躯,好似不是自己的。昶帝已经到了,碧心浅笑盈盈,正与他说话。她的举止的确带着一股仙人的风姿,光裸着美丽的脚,随意而坐,窈窕的身姿非常的柔软曼妙,身体的每一个弧度都像是一个美妙的音符,点在你的心尖。“昨夜可睡得安好?”她笑吟吟地看着我和流烟,平和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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