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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什么，大概你根本看不到这段影像吧，不过我还是要说‐‐谢谢你给我的荣耀，还有……那个……我、我爱你。再见，莫加。&rdo;&ldo;谢谢你给我的荣耀……我、我爱你。再见，莫加。&rdo;&ldo;……我爱你。再见，莫加。&rdo;&ldo;再见，莫加。&rdo;莫加一遍又一遍地点击后退，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清晰而明确。说完&ldo;再见&rdo;那句之后，画面中没有了任何图像或声音。无论他再怎么迫切地想要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他问过罗格，这是不是全部的电磁波了，罗格用他物理学家的荣誉担保说绝没有了，怕他不相信，还把&ldo;初耀&rdo;现世时收集到的所有磁场数据全都备份给了他。事实证明罗格没有撒谎，确实没有其他的了。好像那个&ldo;林迁&rdo;，真的终结在了对他说的那句&ldo;再见&rdo;里。莫加从书房出来时夜已经很深了，卧室里一片安静。林迁本来想等吃完饭后继续盘问他之前的问题，但被公爵夫人缠着，天南海北地谈了好些诸如&ldo;晚生不如早生&rdo;、&ldo;现在的奶粉营养很均衡&rdo;、&ldo;孩子其实非常好带&rdo;之类的奇怪言论，等他回房间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浆糊，除了睡觉就没别的想法了。莫加在他身边躺下，听着绵长而平和的呼吸声，闻着熟悉的沐浴露的气味，又想起那句&ldo;再见&rdo;，心里蓦地一颤。良久，他还是忍不住推醒了林迁。&ldo;唔……莫加？&rdo;林迁翻了个身面对他，不过眼睛没有睁。&ldo;林迁。&rdo;莫加面对着他满是睡意的脸，问道，&ldo;如果有一天你要跟我永别，你会对我说什么呢？&rdo;林迁勉力眨眼，没反应过来：&ldo;啊？&rdo;莫加重复了一遍：&ldo;如果有一天你要跟我永别，你会对我说什么？&rdo;林迁终于醒过来，伸手去摸莫加的头：&ldo;这问题太不吉利了，莫加你发烧了？&rdo;&ldo;你会说你爱我么？&rdo;&ldo;……&rdo;林迁瞬间抽手，&ldo;那么恶心的话谁会说啊！&rdo;&ldo;那你会说什么？&rdo;&ldo;我会说，再见！莫加！&rdo;&ldo;没有了吗？&rdo;&ldo;……&rdo;莫加的表情太认真，认真到林迁都有些恍惚了。没有了吗？只是说声再见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想说些什么呢？林迁怔怔望着莫加幽深的眼眸，忽然想起那句一点也不正式的求婚词‐‐请不要反悔，在今后的战场上，至少我能成为你的荣耀。&ldo;嗯，我大概还会说……&rdo;&ldo;……&rdo;莫加强作镇定地等着他的话，手指不自主地攥紧身边的c黄褥。林迁有点脸红，支吾道：&ldo;我大概还会说，谢谢你给……&rdo;&ldo;好了不要说了！&rdo;到这里莫加突然打断了他，猛地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房门被重重关上，只剩下完全傻掉的林迁坐在c黄上，不知道那句话触到了他的逆鳞。呆坐了一会儿，林迁也生气起来。莫加突然发什么火啊，不就是没说到他想听的嘛，大不了再加一句&ldo;我爱你&rdo;，反正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至于这么计较吗？小心眼的男人。此时莫加的心情远比林迁所想的要复杂，他不是小心眼，不是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而是他发现自己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枷锁，一个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枷锁。‐‐谢谢你给我的荣耀。‐‐再见，莫加。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一点也不想。他情愿听到的是其他任何话语，刻薄的、调侃的、绝情的，反正只要不是这些！&ldo;阿黑！&rdo;莫加忍无可忍，打开通讯器，也不管时间有多不合适，立刻给罗格和梅里欧两人布置了新的任务。一方面他让罗格把关于这段电磁波来源的全部假设分析整理给他看，另一方面，他想知道林迁或西蒙从前的人生中是否经历过重大改变，比如是否曾经登上过那样的战舰，是否有过嗑药到神志不清的时候。他知道这有些自欺欺人了，但至少，他要排除一切不可能。次日，罗格很早就给他做了分析汇报，看到莫加那张明显过度疲劳的脸，他吓了一跳，斟酌了半晌才道：&ldo;少将，容我说一句，请您不要再这么魔怔下去。关心则乱，您对这件事在意是人之常情，但是我认为，就算那是一个预言，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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