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猛地抬起头来:&ldo;我会被定罪的!&rdo;&ldo;不会……如果不是你做的。&rdo;杨西立刻回答道,甚至带著一丝冷酷,&ldo;如果不是你做的,你有什麽好担心的?以前我不认识你时都能替你洗脱罪名,你觉得现在我做不到?&rdo;&ldo;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rdo;john躲开杨西咄咄逼人的眼神,&ldo;我只是觉得,这里不是英国,这不是我的故乡。我、我不会去的,这不是我做的!他叫我去就是为了陷害我!&rdo;&ldo;那为什麽你一直不说!?&rdo;这次杨西的音量大得令人害怕,树上的麻雀被惊得飞起来,尼古黑的脸在楼上露了出来,而田睿的脑袋也在花园的门後躲躲闪闪。&ldo;我害怕。&rdo;john的声音低落得像个犯错的孩子,&ldo;一开始我觉得这事和我们在做的无关,後来又觉得说不出口了。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这也就没必要说了。说出来对谁有好处吗?&rdo;杨西贴近john的脸,以咆哮的音量吼著:&ldo;那现在呢?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更好?&rdo;花园里再也没有声音,整幢房子都寂静无声,小姑娘们被保姆照顾得好好的,并不知道父亲们在做什麽了不得的事。&ldo;去警局,就算你不去最後也会被请去。&rdo;杨西的声音满是威严,不容反驳,&ldo;如果和你无关,我们总会查清的。你有不在场证明的是吧?&rdo;这句话说完,杨西得到的是迎面一拳,john的力量不小,一拳下去直接让他倒在地上头晕目眩。当他能够清醒地看见田睿的脸时,john已经翻过墙头,不知所踪。&ldo;那家夥爬墙头的姿势倒有几分特种部队的派头。&rdo;田睿评价道。螳螂捕蝉(12)杨西的头一直到晚上临睡前才慢慢不疼,他觉得自己像在一口大锺里,然後锺被人狠狠地敲了几十下。虽然他一直在与罪犯啦、杀人凶手啦之类的打交道,可是真正上火线的次数少得可怜。通常他喜欢做那个指挥大局的人,而不是拿著枪穿著防弹衣跑来跑去的炮灰──更不用说像这样头上狠狠挨一拳了。田睿一边帮他往头上敷冰块一边毫不留情地嘲弄:&ldo;你也真是太娘们了,就这麽一下子就被摞倒了。如果是我的话不仅能躲过去,还能把那家夥按在墙上让他哭爹喊娘的。&rdo;杨西这会儿头疼得要死,眼睛还模糊不清,根本没有工夫来对田睿还击。他只想让嗡嗡作响的耳朵清净下来,再好好睡一觉。&ldo;有没有john的消息?&rdo;这句话是在尼古黑进来时问的,他听见了尼古黑的脚步声,说明他还没有完全发疯,&ldo;他应该不会这麽容易藏起来,他的逃跑不是有计划的,只是一时冲动。&rdo;&ldo;没有。&rdo;尼古黑的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的心情无疑是落在谷底,多年夥伴突然变成了叛徒,这可不是一件在感情上容易处理的局面,&ldo;你真的确定john有问题?&rdo;&ldo;不!&rdo;杨西提高了声音,满是不耐烦,&ldo;但是他的逃跑让这种怀疑越来越重了,这个蠢货!&rdo;房间里一片沈默,尼古黑知道这是种口气代表过去那个自负、冷酷而喜欢掌控一切的杨西回来了,田睿则是为这种从未见过的杨西而惊讶。杨西知道自己的情绪失控了,这是疼痛、困境以及迷惑三重麻烦造成的後果。他深呼吸几次,放软了声音道:&ldo;对不起,我现在心情不太好。&rdo;&ldo;我们的心情都不好。&rdo;尼古黑可不会体谅这一套。&ldo;对不起。&rdo;大个子黑人耸了耸肩膀,转身出了门,他知道这会儿杨西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有个人围在身边唧唧咕咕的。杨西有杨西的考虑方法,他的头脑无人企及,也意味著没人能帮助他思考。这一点尼古黑知道,但田睿不知道。田睿还在把冰袋用力按在杨西的头脑上,对他来说,爱人有困难时陪在身边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毫无异议。但显然,&ldo;爱人&rdo;有不同的想法。杨西抬起头,看见田睿游移於各处的眼神,不快地道:&ldo;你在干什麽?&rdo;因为无聊而神游太虚的田睿回过神来,立刻装出笑脸道:&ldo;我在帮你冰敷啊。&rdo;&ldo;我不需要。&rdo;杨西打掉田睿的手,自己按著冰袋躺到躺椅上,这张躺椅在买来前他并没有想到会在这上面渡过那麽多的夜晚,有时候他看著书就睡著了,&ldo;你可以回去睡觉了。&rdo;对这命令的口气极为不适的田睿压下内心的不爽,陪著笑脸道:&ldo;我陪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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