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闹出来,不要说在族里,在整个泰兴他都没脸见人,他记得他还立了字据,赔了寡1妇二百两银子。满屋子的晚辈都在这里,说出这件事,如同让他在人前脱了裤子光屁股。五老太爷顿时觉得屁股上凉飕飕的,好像自己那点东西皱皱巴巴,脏了吧唧地都摆在大家面前,他不禁觉得羞臊。姚老太爷难掩惊讶,“我如何不知道此事。”“那时候三叔忙着科举,三叔该有印象,那年我们老爷将过冬粮食卖了一半给三叔筹了赶考用的盘缠,让三叔早些去京里,在京中的那年冬天,我们族人摆宴,吃的都是清汤寡水,后来我们老爷实在看不过,向何家赊了三头大肥猪。”“那年的猪肉真好吃。”“五叔你还记得吗?”几句话就将人带到了那一年。大家互相看看,鸦雀无声。五老太爷擦擦汗道:“二嫂这样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当年二哥是怕连累族里,才定了这样的规矩。”二老太太微微一笑,“有了规矩,事就好办……”姚老太爷不禁多看了两眼二老太太,二房这两年外强中干,已经支撑不下去,为什么二老太太今天能这样咄咄逼人。居然还想出文书的法子。族人都不反对,他这个儿子要做粮长的人如何说话?质疑这东西是假的?不知怎么的,姚老太爷就将目光落在婉宁身上。婉宁安静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三叔,这个粮长你到底做还是不做?”这个粮长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童妈妈站在一旁,手心攥着一汪冷汗,二老太太和小姐仿佛一点都不紧张,她一颗心却要跳出来了。小姐帮二老太太出了主意,说这样写份文书。大老爷还怀疑老太爷会因此跳脚,不去做这个粮长了。小姐却只说了两个字,“会的。”会的。婉宁将二老太太扶坐在椅子上。虽然南直隶漕粮的风声紧,但是何家卸了粮长之职,祖父这时候不谋粮长将来恐怕就难有机会。粮长的诱1惑力很大,可是在文书面前又像烫手的山芋,到底要怎么选择,那就是祖父该着急的,不论他选了哪个,结果都不会让他很如意。“既然如此,”姚老太爷看向姚宜春,“你就回去写份文书,交到族里。”真让他写啊?姚宜春有点害怕,万一出事了族里不管他怎么办?姚老太爷横了姚宜春一眼,“拿得起就要放得下,磨蹭什么?”姚宜春这才将屁股离开椅子去拿文书。二老太太挥挥手,旁边的妈妈将文书收了起来。“我让宜州誊抄一份送去三房。”姚老太爷皱起眉毛,“二嫂连二哥写的都不然我们瞧一眼?”“瞧什么瞧,不怕你笑话,经过了多年,原来那张纸都被虫蛀了,前些日子翻看族谱才想起来,重新写了一张,好在五弟和八弟都记得,有人证在我还能胡说不成?”姚老太爷就看向五老太爷。五老太爷不情愿地颌首,远处始终没有说话的八老太爷清清嗓子,“二嫂说的确有其事。”有人证还怎么说?姚老太爷缓缓地喘息着,尽量让呼吸平顺下来,这次来二房,有一种让他折了翅膀的感觉。……崔奕廷在喝茶。泰兴知县朱应年没想到能将这位爷留这么长时间。自从知道这位爷是崔大学士家的公子,又有崔尚书照应,泰兴县就像烧开了的水,人人都想宴请这位爷和这位爷拉拢关系。崔家有位贵人还在宫中,很受皇上宠幸,中宫空缺多年,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成为一国之母。再说光是“一阁臣双尚书”就已经听起来让人耳热。宴请这位崔爷倒是容易,不过他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就不知道这位少爷喜欢什么。本以为崔奕廷喝些茶就会走,谁知道崔奕廷端详了这茶水半天。“这是什么茶点?”崔奕廷转着茶杯。“是泰兴新开的一家茶楼送来的。”软软的点心,吃起来很甜,像糖又不太像,说是点心又不是。“朱大人家中可还有?”跟他要茶点?就这东西?朱应年忙看向管事,管事一溜烟地跑去内宅,不一会儿工夫回来道:“太太说……没有了……不然让人去买。”“哪家茶楼?”不等朱应年吩咐,崔奕廷已经询问。“是……泰兴楼。”泰兴楼。“那家茶楼,现在……不卖这些茶点,只是……上门拜会的时候送一盒。”管事的低声道。“二爷喜欢我让人想办法买来送去。”朱应年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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