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复杂啊?”明稷点点头:“她定的是谁?”“一户姓孙的人家吧,挺久之前了,不大清楚了。”几人又闲话了几句,天色也不早了,明稷这个身份不便在这里多待,她站起身看着昭氏脸上浅浅的沟壑,有点舍不得:“阿娘啊,稷儿要走了。”昭氏又差点眼眶一热,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你在东宫要好好过日子,别担心家里,没事的。”明稷一下笑出声,这个东宫替换成监狱竟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啊喂。她垂下眼睫,用极低的声音对昭氏说:“阿娘,这些日子让阿爹和阿兄们低调行事,太子那边……”她话说得很隐晦:“他不见得会有大动作,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昭氏一愣,明稷已经扬起了巨大的笑容:“稷儿先走了!”夕阳渐沉,在整个郢都都洒下橙黄的光芒,昭氏婆媳送明稷上了太子妃的銮车,又目送长长的銮驾慢慢走出街口,昭氏才出了一口气,对徐氏说:“去同献夫人打个招呼,我们也该回去了。”徐氏乖乖应话:“是,阿娘。”作者有话要说:鹅:太子哥被媳妇丈母娘老丈人全家防备的过了几日,进入腊月后天气愈发寒冷,王宫送来了年礼,各房各殿也收到了年宴上要穿的衣裳、首饰之类,大多开始准备过年了。这一日又到了给太子妃请安的日子,苏明月早早打扮好出了门,宫道上零星几个宫人在洒扫,小草扶着她:“这些日子太子殿下停了侍疾,依奴婢看也是好事,免得下那么大雪还得去长信殿伺候。”苏明月侍疾一共轮了四趟,见到太子的时间加起来都没一刻钟,殷遇戈性子很冷,又不好伺候,去了那么多次她才勉强与其说上一二句话。“也是,殿下身子好了,是天大的好事。”苏明月理理裙子抬起头:“咦?那是?”大夏殿不远就是品秋殿,冰天雪地的天,却快步走过一个男人,苏明月定睛一看:“那不是剑大人吗?这个时辰他去品秋殿做什么?”小草伸长脖子望了望:“应该是送东西过来吧。”剑奴掌管东宫内务时经常在各殿行走,苏明月对他不算陌生,最近是赏赐年礼的时候,频繁往来几个殿也正常。苏明月随口问起:“姗奉仪最近怎么样啊?”小草答:“好多了,至少愿意出门了。”她边扶着苏明月边小心避开地上的积雪:“侍疾也愿意去了,可惜没多久就停了……啊!”“砰!”“滚出去!”她两人走到品秋殿门口,忽然被里面传来的巨大声音吓了一跳,隔着微微敞开的门,听见芙蓉急得都要哭了:“您别伤心了……他走了……”品秋殿的下人立马忌惮地将门掩上了,苏明月不明所以道:“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大?”姜三脾气急,以前也经常骂芙蓉,苏明月并没有当回事,扶着小草的手慢慢往临华殿走。昨天晚上下了雪,压倒了花园里几个枝条,明稷怀里揣着汤婆子,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穿得圆滚滚的。“来,我瞧瞧胭脂铺的账。”她刚批过的账目交给有才,又接过胭脂铺的账目,这些日子以来胭脂铺的生意都在平稳增长,几个款式的新品也有了许多回头客,现在郢都城都知道了李记口脂的名声。刚好年下了,徐氏趁机办了个优惠活动,小赚了一笔,明稷仔细对着账,点头:“这个月到现在一共是五十七笔订单……一千四百两纹银,嗯,没错。”有才答:“是,这些是纯利,还有上个月的两千两银子大少夫人也一并送来了,一共是三千五百两。”明稷苦笑:“平时翻翻我的体己,还当银子多好挣呢。”她面前摊着一本大账,青葱样的指头点着说:“两个侧妃一套衣裳就要近百两银子,奉仪的也要几十两,还有首饰、日用。”最烧钱的还是太子那里的穿用,一套常服下来竟然要一二百两银子!这还不包括腰佩、剑绥一类的——东宫的开销还远不止如此,那账目光是看着都觉得眼晕。“养家真难啊!”明稷揉着肩膀叹道。有貌收了伞走进来,说:“殿下,几位侧妃和奉仪都来了,在偏殿等您呢。”今天又到了她们请安的日子,明稷从一堆账册里拔出思绪,点头:“好,我这就去。”昨天虽然雪下得大,今天天气还不错,几个侧妃奉仪难得齐聚一堂,连这些日子很少出门的姜三都来了。姜三看起来憔悴了好多,仿佛病西子一般,看得人心都难受,明稷问:“姗奉仪啊,前些日子还不见这么严重啊?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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