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传来画奴的声音,他指挥着五六个小寺人,抬着几口箱子放在外殿,箱子好像很沉,落地的时候发出“砰”一声闷响。明稷偏头看,透过朦朦胧胧的屏风问:“画奴?你送什么东西过来了?”“回娘娘,是殿下吩咐给您送来的。”画奴在屏风外恭敬地答:“列国的《风物志》都在这里了,属下就先行告退了!”《风物志》?明稷一呆,顾不上长发半湿腾地一下站起身,有钱举着棉巾跟在她背后:“哎,娘娘!”两口红漆螺钿的大木箱子放在殿中央,画奴还贴心地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十本书,左边那口面上是《燕·风物志》,右边这口置顶就是《晋·风物志》,明稷抄起一本打开,微微泛黄的书页上详细写了许多关于晋国的风土人情。她将书按在身前,心情有些雀跃,有钱围在身边像个操心的鸡妈妈:“您头发还没干呢,当心着凉,一会再来看吧?”明稷乐呵呵点头:“吩咐几个人将这些送到我寝殿去!”“行,奴婢一会就去,您快快回炭盆边吧。”《晋·风物志》一共一十六册,赵商臣给她那本是其中的第七本,明稷先取了藏书里一样的那册对比着翻,果然看出了许多端倪,不止襄姜的故事是后粘的,还有关于曲沃之乱的记载也是后加的。这就很神奇了,赵商臣到底是想让她看到什么或者知道什么?曲沃之乱?一场二十年前发生的叛乱,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不是吗?殷遇戈踏进寝殿就看见她趴在床上翻书,殿里灯火通明,伺候的人都候在隔断外,有钱冲他福了福,他压下她的动静,无声地走进去。“在看什么?”明稷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弹起来:“您吓死我了!”殷遇戈恶劣地笑了笑,低头去看她正在翻的书:“晋国的《风物志》?”明稷“咦”了一声:“您看过?”竟然仅仅凭一页就认出来全本了。“东宫内没有孤不曾读过的书。”殷遇戈随意坐在床边,踢了踢她:“仪态。”大喇喇趴在床上,枕头歪在一边,怀里还搂着布老虎,他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皱起来。“来嘛,您帮我瞧瞧。”明稷拉拉他的手,示意一起看,试探说:“先说好,不许骂我。”殷遇戈看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赵商臣借你那几本?”明稷脸色一滞,心说她跟赵商臣那是偷偷摸摸的地下交易啊!“臣妾错了。”话不多说,道歉就完事儿了,越跟太子相处明稷越深谙其道,殷遇戈抽走她面前的书靠在床头,曲起一条腿:“有什么问题?”“您知道襄姜吗?”殷遇戈望向她:“赵商臣的生母,出身平阳高辛氏。”触及到她迷茫的眼神,又解释说:“平阳是晋国除去国都绛城以外最大的城池,高辛氏的先祖同晋高祖一同开疆拓土,在晋国地位很高。”明稷点头,给他翻开后面的内容,展示两本书不一样的地方:“这上面记载了襄姜的事,按说《风物志》里不应该有这些内容的。”殷遇戈随手翻了翻,突然从书里掉出一张纸片。明稷同他对视了一眼,摇摇头表示她不知情,殷遇戈捡起纸片展开,上头简单画了一幅图——是几个下人打扮的女子跪在地上,哭得很伤心,堂上挂着一个巨大‘奠’,显然是一场丧礼。殷遇戈眉心一皱,很嫌恶似的:“这是什么不详的东西。”明稷“咦”了一声,翻翻书觉得很奇怪,她那时候是整本翻过的,怎么不记得里面有夹这么一张小画啊?太子将那张图丢在地上,用帕子抹了抹手指,不快地说:“既然是他的藏书,找个时间还回去。”“我也是这么想的,总觉得知道太多死得快,还是不知道为好。”明稷嘀咕道,将床上散落的书籍一一拾起,压平书角,冲太子摊手:“给我。”殷遇戈将它合上,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书随手放在床边的麒麟拱珠四角凳上:“还有想知道的么?”明稷拉被子的手一顿,爬起来认真瞅了瞅太子的脸色,捧他脸:“您今儿怎么这么好说话啊?”还主动问她想知道什么?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孤平时不好说话?”明稷低头“吧唧”一口亲在他挺拔的眉峰上:“好~您最好了~”太子抹了一把眉心,顺手在她脸上一蹭,轻训道:“愈来愈没有规矩了。”“这里只有咱们俩人嘛~”明稷挨在他身边,分给了太子一半的被窝:“那您给我说说晋国的事呗?”“晋国?”殷遇戈手中慢慢转着楠木珠串,好像在回忆:“晋地处北方,两国以晋江为地界线,以南为楚,往北为晋……”(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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