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和麟趾宫在一条纬线上,这也是为了彰显太子储君的身份,但是中间隔着重重宫墙和很大一片花园,麟趾宫的位置也更加偏僻。明稷百无聊赖在殿里打转,摸摸这个,弄弄那个,有钱像个小跟屁虫跟在她后面:“您别转悠了,奴婢的眼都花了。”“你说……”明稷若有所思,手里拿着一根孔雀尾巴把玩,若她没记错,楚王起码还有五六年好活,怎么这个时候就病倒了呢?“太子回宫——”“太子回宫——”随着宫人的高亢的唱声,明稷甩掉孔雀毛迎上去,殷遇戈看见她的身影,紧绷的心弦一松:“进去,太冷了。”明稷原本想说什么,看见他脸色不好也没多话,握了握他冰冷的手:“烤烤火吧,一会该用膳了。”二人站在炭盆边烤火,殷遇戈说:“孤要在宫中住一段日子。”“嗯?”“侍疾。”明稷问:“父王病得很重么?”“不重。”殷遇戈摇摇头:“起码,没到需要侍疾的程度。”“……”明稷无语,五指收了又张:“那是因为什么?”殷遇戈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明稷也没有再追问,二人默默用了顿晚膳。因为突然进宫,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晚间画奴打马送来二人一些生活用品还有需要及时处理的事务,明稷站在一边,问:“画大人身上的伤好全了么?”画奴手一抖,差点把她的百花缸砸了:“劳娘娘挂念,属下的伤过些日子就好了。”“你们殿下烦恼什么呢?”明稷绕着他走了几步:“他不说,我只能来问你们了。”画奴一一摆好桌上的陈设,说:“殿下不愿意说的事,属下怎么敢多嘴。”“背上的伤还疼不疼啊?”明稷的目光在他背上扫视,画奴感到背一痛,仿佛回忆起那几日挨的鞭子。“或许……王上是因为崤地的事,在跟殿下生气。”画奴低声:“还有因为思奉仪的事,殿下最近收到了很多弹劾,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喔。”明稷点点头,吩咐有钱:“有钱啊,画大人是东宫的顶梁柱,你替我好好照顾他,直到痊愈哈!”有钱脸一红:“您说什么呢……”“不不,不用了!”画奴浑身一抖:“多谢娘娘赏,属下还是先走了,先走了!”明稷笑眯眯:“画大人有空再来。”因为崤和岑四的事啊……明稷不会想当然地以为楚王真的为这两件事而跟自己的王储生气,为君者生性多疑,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对儿子起了忌惮,示以警告。她若有所思,吩咐有钱:“来,把鸡汤备上,咱们去瞧瞧太子爷。”殷遇戈站在桌前,手中拿着狼毫却迟迟没有下笔,殿门响动,他抬头看见李明稷端着汤水走进来。“……”明稷把托盘放在案头,把灯罩撤掉,用钎子拨了拨烛芯:“灯暗伤眼,写什么呀这么认真?”“没有。”殷遇戈放下笔,宣纸上勾勒着细细的线条,还未上色,是半副美人赏花图。“我听说……父王跟你生气呢?”明稷趴在他案头,翘着小脚跟太子闲话,这场景似曾相识,太子看了她一眼:“画奴挨的打还是少。”“您跟个闷葫芦似的,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殷遇戈放下袖子,忽然问:“你身上的香……”明稷不明所以:“什么?”殷遇戈拉起她的手腕闻了闻,又轻嗅她颈间的气味,闹得明稷脸一红,打了他一下:“老不正经的!身上配香都是挂在腰间,哪有往脖子抹的?”太子的手摸到她腰间,扯了扯:“说得也是。”明稷腰间坠着一枚花鸟纹的银香囊,这枚香囊不同普通的布制,乃是纯银打造,圆球状,雕镂空的花纹,散发着香味的香丸正是放在里面。“你的香都是谁制的?”殷遇戈把玩着那枚银香囊,不经意问道。明稷不喜欢用浓香,里头香丸的味道极淡,沁人心脾。“东宫里有制香处。”明稷问道:“有什么不对吗?”太子可不是会关心她日常配饰的人。殷遇戈仔细分辨里面的香味,他并不擅长这个,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从柜子顶部拿下一个锦盒。明稷凑过去:“这是?”“太极宫的香烬。”明稷的鼻子也不灵敏,压根闻不出来什么,殷遇戈沉声:“进来。”墨奴推开门:“殿下。”“拿去给姬子失,让他闻闻。”殷遇戈将锦盒与银香囊一起递给墨奴,吩咐道。“是,属下马上去。”明稷一拍脑袋,她倒是忘了,燕王室的太后擅制香,姬子失虽然不得宠,但是这一门手艺整个燕王室却是他学得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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