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瞥他一眼:“你这是在损我吗?”苏塘露出流氓的笑容,调侃:“长进了,总算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沈岭反驳:“可你不也成了我这样的人吗?”苏塘没声了,分开那几年,他确实活成了另一个沈岭。“是啊,我成了另一个你,可我们到底不是一路人,”他边说边双手抱头,半躺在沙发上长叹,“以前对爱太愚忠,一叶障目,根本看不清这世界多大多好。现在逛了很多人的世界,才知道最重要的不是当个不负责任的观光客,而是找到一个对的人,跟他一起构筑一个新世界。”沈岭问:“那我算什么?”苏塘笑:“你还能是什么?肯定是不对的人。”“那你也是我不对的人。”“当然,我很庆幸我不是。”这你来我往的回击,以前从未有过。沈岭总算知道,苏塘对他言听计从真的是过去式了。一次学院联合联谊活动,沈岭又碰见苏塘,后者带了新人程之涯过来,方知道两人也是认识的。沈岭之前经常给隔壁美院当模特赚点外快,认识程之涯要比苏塘早得多。模样甚好的程之涯被一群女生撺掇着上去唱歌,苏塘在台下专注看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沈岭敏感地捕捉到苏塘痴痴的视线,只觉着这种目光很烦人,他独占过,讨厌过。而今程之涯却能分到这种目光,他何德何能。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而生。“你喜欢之涯?”这冷不丁的单刀直入让苏塘呛了口长岛冰茶,他点头,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做得太出格了。沈岭还是有坏心的,嘴上不饶人:“程之涯高冷又太正经,毫无趣味,一脸x冷淡。转口味了?”苏塘脸色蓦地沉下去,显然很不乐意听到沈岭这种自以为是的评头论足,便回击道:“以前喜欢妖艳,现在就喜欢清汤挂面的。”“说谁是妖艳呢?”“谁回谁就是。”沈岭被堵得说不出话,半晌又来了句酸溜溜的:“有这么喜欢吗?你喜欢他什么啊?”“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苏塘嘴上念念有词,眉目笑意盎然这么一瞬间,沈岭想起了从前苏塘傻傻地盯着他看:“喜欢就是喜欢,就像有的人喜欢煎饼果子,有的人喜欢汽水包,有的人喜欢火锅,哪有什么道理好讲的。”他其实就没变过。哪怕成为情场高手,真正爱起来还是像个高中小男生那般专注、不安,而且很护短。这样可爱的人,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个想法让沈岭心烦意乱。三角当晚聚会结束,苏塘终于知道程之涯当初为什么去酒吧也不肯喝酒。因为,酒量实在差得令人发指,如果别人的酒量都是用杯计算的,那衡量他就得以滴为单位。程之涯才被灌了一杯不到就醉得像喝了一桶,走路也是左脚拌右脚的。苏塘陪他坐在酒吧后巷门口的台阶上,对着北风一顿胡扯。程之涯一喝醉话就成倍增多,一会儿望着乌云重重的天空说星星怎么还不出来,一会儿从百慕大三角灵异事件扯到距离地球115亿光年的黑洞爆炸。扯到天骤然飘起小雪。程之涯大着舌头,望天喊道:“下雪了。”“嗯。”“冬天真的要来了。”“是啊。”“我醉了。”“我也醉了。”“瞎说。”“没瞎说。”“你说你千杯不醉。”“嗯,我的醉跟你的醉不同。”“胡说,我们喝的都是啤酒,雪花牌。”苏塘笑而不语,心里说,的确不同啊,程之涯是醉酒,他呢是醉人。他抬眼看雪轻飘飘地落在额头上,须臾间便融化成水。真好,今年第一场雪是跟你看的。苏塘微微低下头,嘴角翘起。接着,右肩一沉,是程之涯毛茸茸的脑袋砸他肩上。苏塘试着喊几声“程之涯”,无人回应,整个时空仿佛随之凝滞了。他心存怜惜用侧脸磨着程之涯的发心,嘀咕:“不会喝酒就别喝,装什么男人呢?”好死不死,程之涯突然动了动,大概是被吵醒了。苏塘整颗心都提起来,生怕对方察觉到什么,没想只是调整个姿势,继续挨在他肩上睡。“可被你吓死了。”苏塘嘴上抱怨却甜在心头,继续头靠他后脑勺。就在快睡过去的时候,他听见程之涯无意识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入耳的声音真真切切,喊的是“沈岭”。苏塘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第二天,他佯装随意地问起程之涯,为什么第一见面就那么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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