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荀接了谢谨一剑,旋身飞上院墙,扬声问:“为何?”谢谨挥剑斩向院墙。“阿芜自从听闻天蛛蛛丝比谢家天蚕丝更坚韧数倍之后,便一直想搜寻天蛛蛛丝为和我父亲各绣一件护身锦衣。”轰隆——尘烟漫起,半边院墙似豆腐渣子般倾倒。……等到妙芜闻讯赶至,这片院子已经被两个败家货拆得差不多了。“住手啊!你们俩个快住手!”妙芜站在抄手游廊里大声喊,可惜院中二人身影轻盈如燕鸟,动作迅疾如风,犹自打得难解难分,如痴如醉。南边一整面院墙都倒了,院子里的紫藤花架子东倒西歪地倒了一地,碧桃树下的石桌虽然暂时幸免于难,但是……轰——谢谨忽然一剑斩在桌上,那大理石桌子便从中间裂开,分作两半朝两边倒了下去。妙芜双眉一跳,单手捂着小腹,只觉腹痛心更痛。这俩货……到底是什么败家玩意啊?打个架能拆家!她转头对宝翠说:“快,你快去,给我找面锣来。”宝翠遵从吩咐急忙忙去了,不多时真从附近校场里借了一面锣来。妙芜让宝翠拿着锣,自己接过锣锤,双手拿着,卯足了力气往那锣上铛铛铛地狠敲了十来下。这阵紧促尖锐的锣响终于让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停了下来。谢谨收了剑走到游廊下,面无表情地问道:“阿芜,你怎么来了?”妙芜强挤出一丝笑:“大哥,我怕我再不来,你们俩要把这院子整个都拆了。”谢谨转头看了眼遍地狼藉,毫无心理负担地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谢荀头上。“琢玉,说好你我比剑不得使用剑气,免得误毁它物,你怎能出尔反尔?”谢荀提着桃枝走过来,那桃枝上已光秃一片,桃花掉得一片也没剩下。他单手在阑干上一撑,翻入游廊,一转身在美人靠上坐下,视线若有所思地在妙芜身上停了下,又移开去。他偏头笑道:“大哥,这院墙可不是我劈倒的,院中石桌也不是我劈坏的。”谢谨双唇抿成一条线,带了两分小心翼翼看了妙芜一眼,似是惧怕妙芜发火一般。妙芜见这俩人毫无悔意,还在互相推诿责任,气得将锣锤往地上一扔,转身便走。谢谨追上来,道:“阿芜,你莫要生气,大哥不是故意的。”妙芜停下来喘了口气,平复了下心中情绪,痛心疾首地问:“大哥,你可知你今日打坏的这些东西,价值几何?”谢谨微愣:“阿芜……”妙芜指了指地上东倒西歪的紫藤花架,肉疼道:“单是要培育出那几架紫藤,一年便要花费数十两银子!大哥、小堂兄!”谢荀忽然被点到名,竟不由自主地从美人靠上站了起来。“你们可知,数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姑苏有多少穷苦人家,全家一年生活所费的银钱也不过才几两银子!你们两个真是……真是身在富贵不知穷,气死我了!”妙芜说到激动处,一甩袖,裹紧身上披风疾步走了。谢荀和和谢谨面面相觑,过了会,谢谨说:“阿芜好像是嫌弃我们败家了。”谢荀微微挑眉。什么?这小毒物嫌弃他们败家?搞搞清楚好不好,明明她自己才是最败家的那个。但是……谢荀忽然有点心虚:“那几架紫藤真有那么贵?”谢谨摇头:“我亦不知。”“那我们还打吗?”谢谨闻言,一贯没什么表情的面上终于起了点波澜。他深看了谢荀一眼,收剑回鞘:“下回若要叫我得知你再欺负阿芜,莫要怪我不留情面。”谢荀展臂勾住谢谨肩膀,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哥。你的妹妹,我怎么敢欺负?”“阿芜也是你的妹妹。”谢谨怀抱巨剑,兄弟俩勾肩搭背地顺着游廊向前走。“再过一会,三娘子便会得知你我二人比剑砸毁院墙一事。”“老规矩,三娘子若罚,大哥你负责砌墙,我负责搬砖。”“嗯。”妙芜回到翠栊轩冷静下来后反思了一下,只觉自己刚刚对谢荀二人似乎太凶了些。她想着心中便有些内疚。幸而她不知这兄弟二人已是拆家惯犯,多年下来默契无比,合作无间。若要得知,哪里还会内疚,只会后悔没有将此二人骂得更惨一些。她月事来了四五日才干净,腹痛也痛了两日。等她好了,一转眼便到了花灯宴那天。花灯宴是姑苏各大仙门世家联合举办的盛事,每年的主办都不一样。今年的主办是乌衣巷的王家。谢家虽不是主办,但是因为数百年来和隔壁老王家较劲惯了,因此三娘子憋足了劲要将王家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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