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芜莫名所以:“这是为何?”他们这不是,难得苦中作乐,吃得挺开心,听小曲也听得挺开心的吗?谢荀屈指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你自己想吧。”二人把红姑的花船划回河神娘娘庙附近。红姑早已在娘娘庙外相候多时,看到他们回来,忙上了船,先把买来的核桃酥糖交给谢荀,接着又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妙芜心细,瞧出她神色有异,便问:“红姑姐姐,你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们说?”红姑绞着手帕,为难道:“本来小郎君包下我这船,叫我不得对外泄露。我虽然只是个花娘,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我也是懂的。这不,这几日即便有小姐妹问我,为何要把船泊到这里来,我也只是对她们说,这几日身子不爽利,要清净清净……”谢荀见她支支吾吾,便直接道:“你有话但说无妨。”红姑抬手压了压鬓角,从袖筒里抽出一张风信符,说:“方才回来路上,我遇到一位身负重剑的公子,要我将这样东西交给你。”妙芜一听到“身负重剑”,心里一惊,不由抬首看了谢荀一眼。“是大哥……”谢荀牵着她的手,进了船舱,关上门,用力捏碎那张风信符,风上的朱砂符文便化为红色的风漩钻入他耳内。谢荀凝眉听完传讯,对妙芜道:“大哥约我明日未时三刻在城西风雪亭中相见。”妙芜没想到他们如此小心,结果入到岭南未过几日,谢家人便寻了过来。她犹豫道:“要我一起吗?”谢荀摇头道:“不,我先去见一见大哥。”“那……”谢荀替她把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别到耳后,“你不要担心,我自有计较。”妙芜到底大伤未愈,清醒半日,便觉困倦已极。她睡熟之后,谢荀躺在床边的地铺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谢荀听着她低缓的呼吸声,不由起身坐起,双臂枕在隔在床和地铺之间的小屏风上,静静地看着她。浅银色的月光透过窗缝,洒落在少女脸上,像是在她的面上镀上了一层秀美温柔的薄纱。谢荀动了动手指,妙芜腕上的剑镯也跟着动了动。谢荀无声说道:“三思,明日,你看顾好她。”这样东躲西藏下去总归不是办法,事情到底是要有个了断。当年灵鉴夫人与成器公子相恋,也不为仙门所容,后来灵鉴夫人手握魇书,成为江南地界万妖之主,那些反对的言论才渐渐消失。仙门少主,轻剑快马,仗剑天涯,这曾是他年少时的梦想。但终究,是回不去了。他之所以定下计划,往岭南奔逃,便是因为岭南一带妖物横行,既不受仙门辖制,又群龙无首。他准备,拿下这些犹如一盘散沙的大妖。月光如白银匝地,同一时间,城东最大的客栈里也有人同样夜不能寐。谢谨今日刚刚达到岭南,夜间便收到风信符传讯。谢荀邀他明日在风雪亭相叙。谢谨听完传音,指尖剑气如刀剑出鞘,将那风信符切为片片碎屑。他和父亲谢泫兵分两路,单独带了一队人马进行搜寻。父亲对待那个夺舍了阿芜的姑娘态度不明,谢谨却始终觉得心有不忍。谢谨与妙芜相处的时日更久,事后细细想来,才发现她的确与妹妹有很多不同,而他那时只天真地以为是妹妹长大了,懂事了。谢谨以手抵额,坐在烛火前,出神地望着跳动的火焰。忽然,窗外瓦片轻响,谢谨骤然起身,剑气破开窗户,袖间缚灵索激射而出,将一团逃窜的黑影团团捆住。接着用力一拉,将那团挣扎不休的黑影拉到身前,低头一瞧,发现竟是一只体型瘦小,毛茸茸的小猴子。谢谨凝眸细辨,依稀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一阵,终于忆起。“你是桃源的灵猴丁九?”小猴子丁九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战战兢兢道:“我、我是。你放开、放开我。”谢谨解开缚灵索,关好窗,把小灵猴放下,问它:“你因何鬼鬼祟祟尾随于我?莫非是灵鉴夫人有所吩咐?”丁九受惊地跳起来:“我……我是自己跑出来的,不是夫人的命令!”一着急,也顾不上结巴了。谢谨看出它妖力低微,想它恐怕是私自从桃源秘境溜出,便道:“我明日让谢家弟子送你回姑苏,你别再跟着我。”丁九攥着挂在脖颈上的荷包,摇头道:“不、我不回去。我是来找阿芜的,我不回去。”谢谨怅然道:“你可知你口中的阿芜,是夺舍了我妹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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