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恩宠,而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闭上眼睛,我希望刚才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在自欺欺人,她的车远去便不回来,我的身边是手拉着手经过的小朋友。我再也不能从她地方得到想要的东西,契约被撕毁,而我得到了惩罚。这个屋子里还有人在走动,我恍若幽灵却有着沉重的脚步声。我坐在浴缸里哭,冰冷的水把我淹没,我只尝到了寒意,从指间到心脏都是冰冷的,没有我要的温暖。哭声在浴室的天花板上盘旋,让我嫌弃它的存在,我咬着手腕压抑着哭声,咬破了皮,咬出了血,只有痛,没有快乐。我开始寻找新主人,无数笼子敞开着理该被它囚禁起来的鸟,而我却不肯挪动脚步过去。拣尽寒枝不肯栖。我让自己像一个正常人,以前是如何呼吸的,我现在还是一样。我如文明人一样穿上制服,踩上高跟鞋,遮掩我的痕迹,带上钥匙钱包公交卡去上班。我和其他人挤占公交车的空间,踮起脚尖避免和别人发生接触。我走进公司,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打开电脑,机械性地完成所有的工作,扮演自己的角色。回忆是生猛的,想起来时要一遍遍告诉自己回不去了才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任梓墨不在我面前出现,她避着我,或者是我在躲避她。我恨她,恨到时时刻刻看着她。我注意她的手,她拿着笔写字的姿势,想象她挥动鞭子时的手势,她开会时说话的模样让我幻想她说出命令时的样子,我活在幻想中了。她对我视而不见,而我却越发热情地看她。我的目光追逐着她,她却挪到一边,我如同被忽略在一侧的宠物,垂头丧气沮丧不已。她叫到我的名字,我激动到不可抑制地脸红,我憎恨这样的自己,自己的一切都我恨。那日她车后座属于我的位置上坐了另外一个人,我看着她打开车门让她坐上去,眼睁睁看着车子开走,我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第三个阶梯上,进不是,退不是。陌生人:最近好么?我:好。陌生人:过年的时候你和你的主人在一起吗?我:是的。我们在一起,她对我很好。而且她只对我好。陌生人:那就好。我:谢谢。事实上,我已经被主人丢弃了,她有了新的奴,不会再要我了。我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节目演着。那和小时候我的竹椅子的感觉不相同,我坐在这里,茫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看着,听着,坐着,呼吸着。我去找新的主人,我写了很长的一段要求,有很多人回应我,却都在告诉我,我在做梦,亦或者有人在说我是充满幻想的外人,想一探究竟,天真而不切实际。还有人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应该是被宠坏了。几天后,我删掉了上面的要求,我只留下几句话,与这个论坛里的其他帖子如出一辙。回应的人寥寥无几,赤~裸大胆,而我知道这才是正确的世界,我在追寻的契约只存在于乌托邦的世界里。乌托邦的世界理论上是存在的,现实里是没有人发现的。世界上有十四亿的人,男男女女,还在增长,这些人在一起两两配对都没有找到乌托邦,几率更小的我也不会找到。我被不断地告知我在犯错,网络投射到现实,我梦见自己是跑到街上的疯女人,没有穿袜子,赤着脚,裹着一件大风衣,那风衣是驼色的,剪裁得体,我用力压着风衣的边缘,遮挡着身体,我的腿是露在外面的,风衣里面的身体是被绳子捆住。我的脖子上是有皮带的,我仓惶逃跑,与对我指指点点的路人擦肩而过。渐渐的我发现我不是在逃亡,而是在寻找,我朝她而去,她却消失在人影中,我身上的皮带不见了,绳子不见了,她留下的所有值得我骄傲的痕迹都已愈合,我迷失在人海中,连影子也没有。我在夜里睡不着,哭泣,哭不出来的时候就发呆。最后我回应了其中一位女王,我把自己的手机号给她,她联系我,在电话里命令我按照她的要求去做,我以为被驯服是我的天性,但是我却对此产生了抗拒,我不愿意进入状态,而我的不合作激怒了她,她对我施加惩罚,强迫我接受。这才是正常的世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背上是她留下的鞭痕,痕迹凌乱,缺乏美感,伤口结痂,像城市修修补补过的道路。我在镜子里解开衣服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美,像是拿来擦桌子的布,不管它之前是什么材质,丝绸或是棉布亦或者是廉价的无纺布,最后都是殊途同归,布满污点时所有的美也被同化成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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