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皓知道,谢衡月有名的冷心冷面,任性放诞,行事与众不同。虽然他在朝中是个闲散王爷,但他也是实打实的皇后嫡子。“王爷,童言无忌。快,把二小姐带下去!”苏雪遥却轻轻一叹,柔声说:“二姐,你也跟我走吧。”她不管苏家人说什么,抬眼望着丈夫:“王爷你意下如何?”谢衡月微微一笑说:“王妃说怎样便怎样。本王府上不缺一碗饭。”大家听他这次连借口都不找了,都目瞪口呆。原本觉得这门亲事结得还不错,现在发现是大错特错,他们分明把雌雄双煞做了堆儿。绿绮一呆,觉得王爷真是可托终身的良人,小姐命太好了。苏雪遥重活一世,只在乎谢衡月能不能理解她。至于别人,包括父母亲眷,他们上辈子已经抛弃过她一次,再来多少次,都一样了。更何况,她开始便是弃子。谢衡月只见他的小娇妻冲他一笑,眼里重新现出光华,着实美丽,他差一点就忘记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要吻上去了。苏雪遥转头对父亲,慢慢低声道:“父亲,我的命数,我曾经引以为傲。但这一直是你的烦恼吧。我们苏家是靠诗书传家,不是以裙带得幸,也并不想出皇后做外戚。更何况,若我是皇后命,谁又是下任皇帝?”苏皓这次是真的动容了,他这个女儿,虽然性子骄傲,可是便如一块美玉一般,他本极为喜爱她。可是他实在是没有法子。如今女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就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苏皓的声音有点颤抖:“遥儿,莫怪爹爹。”田氏终于发现不对了,她不由问道:“遥儿,老爷!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早就说了,什么高人望气,什么命中极贵,都是江湖骗子的把戏!”苏雪遥望着那碗茶,淡淡地说:“只有我一个人吃的茶,所以在里面动手脚,也只有我一个受着。我身子弱,每日喝着毒茶,岂能不弱。爹爹,这又何苦来?我在襁褓里的时候,了结一切,我便不必来这红尘里,尝遍贪嗔痴之苦了。”田氏闻言,扑了过来,推开了绿绮,将她搂在怀里:“阿遥,什么毒茶?”她眼圈红了,朝丈夫凶狠地骂道:“虎毒不食子!你要害阿遥,这便给我和离书,你明天要娶多少小妖精都好,我要跟我的阿遥走!”苏雪遥抱着母亲,低声说:“母亲莫急,那药只是弱我的身子骨的,一时死不了的。”她抬眼望着她的父亲,凄然道:“没想到女儿三朝回门,都不忘记了给我上这茶。”却见苏皓一脸震惊:“阿遥,你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么会害你!那茶,晋王府的高手都说没毒啊。阿遥,你有怨气,为父不曾好好教导你,是为父的过失。你不要在今天大喜的日子里,迁怒夏氏和你姐姐啊。”田氏也有点动摇,她抚着苏雪遥的背说:“阿遥,你二姐正在议亲呢,你已经嫁在她前头了,晋王爷地位高贵又姿容绝世,待你也好,你早压过她不知道多少头了,不要再这样与她置气了。”苏雪遥垂下了眼睛,她放开了母亲,转眼看着丈夫,慢慢说:“夫君怎么想?可是也觉得妾身无理取闹,娇蛮任性?”谢衡月终于忍不住了,他不管这堂上有多少人,伸臂便将她拥入了怀里:“听闻王妃未嫁时是苏家的掌上明珠?备受宠溺?若这便是宠溺,我竟不知道宠溺是何等模样了。”苏雪遥的身子微颤,望着他:“王爷说宠溺该是何等模样?”谢衡月拥着她,认真地说:“自然是,但我有的皆属于你。若我没有的,穷尽一切都为你寻来。你要九天明月,我便搭天梯揽月,你要九幽神泉,我便下地府汲水。”众人这下被谢衡月惊得没脾气了。怪不得前头他被苏雪遥嫌弃满城风雨,但凡有个气性的男儿皆不能忍,然而他却忍了下来,非要把苏雪遥娶到手,原来这人竟已经疯了。苏老夫人气得直跺她的龙头拐杖:“成何体统!”苏雪遥冲他笑了,亮晶晶的眼泪随着这一笑,滚了下来,在秋日午后的阳光里,显得十分灿烂。她柔声道:“夫君说的是溺,不是宠。宠是信任,不是纵容。妾身不会辜负夫君的信任,陷夫君于不义。”她回头看着不远处咬着牙不敢开口的苏清婉,轻轻地说:“你们要证据,便给你们证据。”揭破谢衡月依旧搂着苏雪遥不放手。苏雪遥冷冷地看着厅堂里所有的苏家人。她让亦慕将茶杯放在桌上。所有人都盯着那极为细致的越窑白瓷杯,端是细腻温润,杯上绘着一只横斜的红梅,十分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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