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上辈子,穆辞与林归雁还隔着一个次元的距离的时候算起,直到与林归雁重逢之前,他也没见过林归雁如此失态的时候。穆辞再往前,林归雁再后撤。打破僵局的是阿梅,她急匆匆地从城内赶来,见到穆辞时眼前一亮,又很快地黯淡了下去。她伸手去搀扶林归雁,林归雁并不排斥她的碰触,在阿梅的劝解下,缓缓放下了剑。林归雁冷声道:“城里的都杀净了?”阿梅道:“未留活口。”穆辞心神不宁,只依靠本能去相信林归雁没有做滥杀无辜的事情。林归雁又道:“叫他走。”这个他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清楚。阿梅低声应着:“穆少难得来一回,许是特意来看公子的,毕竟师徒一场,多说几句又何妨。”也不知道这样一句话究竟如何触了林归雁的霉头,林归雁登时勃然大怒,体内的魔气暴涨,一双瞳孔红得更加艳烈,他刚要发作,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又生生忍下。一声闷咳,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口角渗下。穆辞惊道:“林归雁你受伤了!”还不等踏前一步,林归雁周身就凝起了一道极厚的屏障,生生将穆辞弹开。穆辞的心脏隐隐作痛,林归雁容许阿梅在身边为他排忧解难,而自己却连一步也靠近不得。阿梅神色复杂地看了穆辞一眼,终于哑声道:“林公子身体有恙,不便见客,穆少请回罢。”还不等穆辞说话,林归雁又跟了一句:“以后也不必再见。”穆辞迟迟不动,林归雁怒道:“怎么还不走。”穆辞终于爆发了,反吼回去:“槐风镇又不是鹿鸣林,这里是你家开的?就许你来不许我来?”阿梅夹在中间好不难受,她见林归雁又要暴走,赶紧说了几句,给人重新安抚好,继而转头对穆辞道:“穆少少说几句罢,事已至此,双方留个情面,也不至于闹得太难看叫旁人看了笑话。”好得很!你眼睛是高度近视吗?不留情面的是我还是他!穆辞又要回嘴,阿梅并不给他机会:“改日我定登门拜访向穆少赔罪,先告退了。”穆辞只好怔怔地看着阿梅将林归雁强行拖走。他觉得自己真是贱的皮痒,林归雁既然对自己是这种态度,那干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他看着林归雁的背影,恍惚间又产生了不切实际的错觉。林归雁是不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点难过,不舍。假的吧,不可能,穆辞心道。他快行几步回了木家的马车上,车夫满脸地不明真相,穆辞没好气道:“走了,回家。”车夫提醒他:“不是要去见林庄主?”“见过了。”“这么快,”车夫犹豫着:“掌门还说,二少爷最好与林庄主多相处几天缓和缓和关系。”“没得缓和,老死不相往来就完事了,回家吧。”“哎。”伴随着车轮碾动与马蹄声,马车带着穆辞离开了槐风镇。在与马车背道而驰的方向,鹿鸣林的主仆二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林归雁听力万中挑一,他轻轻道:“他刚才说回家。”阿梅一时不知林归雁所言何事:“公子说什么?”林归雁惨淡地笑了笑:“穆辞对木家人说,回家。”阿梅久久不语,勉强道:“傍海山庄确是穆少的家,公子知道的。”————————————————穆辞倒是没想到,阿梅说的改日竟然来的这么快,他先前还以为那纯属是情况所逼的客套用语。自从槐风镇回来后,穆辞又犯了病,他合理怀疑是林归雁给他传染的,害得他又卧床不起好多天。小师弟进屋禀报,说梅姑姑想见他一面,穆辞心里诧异,又正逢赌气,直接道:“就说我明天就要病死了,没工夫见。”小师弟意会了穆辞的意思,颠颠地跑出去传了话,片刻后又颠颠地跑了回来。“二少爷,梅姑姑说事关林庄主,她愿在二少爷房门前长跪不起,只求见上一面。”穆辞奇了:“我当然知道她是为了林归雁的事来的,若非是为了林庄主,她难道会特意来见我,不见就是不见。”当初是他要分开,分开就分开,你说见我就见我,我就算是炮灰也是要面子的好吧。充当跑腿的师弟又要出去,穆辞及时地把人叫住:“哎你叫她别跪了,就跟她说林归雁什么事都没有,叫她把心放回肚子里。”阿梅毕竟不是坏人,穆辞也不想叫她太难做,林归雁铁石心肠,可他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这话刚说完,屋里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强硬地推开了。小师弟吓了一跳,当即拔了剑,穆辞也吓得不轻,还以为是遭了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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