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思维停滞了两秒,然后叫了声他的名字:“江珩。”江珩皱起了眉。朗月这一声有气无力的,江珩直觉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点朦胧的睡衣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坐直了身子,担忧的问道:“月月,出什么事了?”“我想见你,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朗月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你在哪?”“我在市医院,我……”朗月喉间一哽,停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江珩描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恍惚间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却被疼的冒出了一层冷汗。朗月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江珩干脆也不听了,他果断道:“月月,我现在去找你,你等着我好不好?”“好……”“我们都别挂电话,你想说什么就告诉我,我现在立刻就过去。”江珩边说边下床往出走,隔着电话,朗月都听到了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就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朗月听到他下了楼,发动了车子。然而,她实在是没力气了,也不想说话,就只是静静的听着。江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现在具体是什么状态,想哄她跟自己说说话,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朗月精神不佳,说话都没力气,所以,他只是间隔一段时间就叫一叫朗月的名字,在听到她的回答时,才能勉强安心下来。急诊的输液大厅里,中央空调维持在了26度,朗月觉得有些冷,往被子里缩了缩。不多时,江珩终于到了。他一路携风带雨地走了进来,在问过值班台的小护士之后,大跨步的走进输液大厅。在大厅靠墙的地方,放着许多张应急病床,将近夜里12点,绝大多数病床都是空着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除了角落里的那一张。狭窄的单人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身形消瘦,被子从脚一直盖到了脖子,堪堪露出了头部。她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露在外面的手背上扎着吊瓶,瓶子里的药水静静地往下滴着。她的额头上好像是受了伤,贴着一层厚厚的纱布,黑色的头发因为之前淋了雨,湿湿答答的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江珩就停下了脚步。他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半分钟后,才终于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这脚步不像刚才的急切,变得轻轻的,生怕惊扰了睡着的人。但朗月其实并未睡着。她虽然眼睛闭着,但因为伤口疼痛,纵然特别的困顿,却还是醒着的。她另一只未挂吊瓶的手里紧紧的捏着手机放在自己耳侧的枕头上,仿佛这样就能安下心来似得。直到感觉到床边的位置突然陷了下去,像是有人坐在了上面,朗月这才睁开眼了。还没等她转过头看清来人,放在被子外面正在输液的手,就先被握住了。来人的手宽厚而温暖,他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扎着针的手背。是江珩。他出来的非常急切,甚至连睡衣都来不及换,脚上穿的也是拖鞋。他看着朗月,向来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此刻面色十分难看,满脸直白的写满了心疼与担忧。朗月勾了勾嘴角,想朝他笑笑,但是眼睛变得无比酸涩。一晚上的坚强在此刻终于土崩瓦解,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在枕头上印出一朵朵的小水花。眼前的这个人,是在乎她的人,是喜欢她的人。朗月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哼道:“江珩,你来了……”她声音柔柔的,乖顺极了,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对着疼爱自己的人撒娇。江珩俯下身吻了吻她的伤口:“我在这,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他的话好像带着魔咒,朗月闭上眼睛,安心的沉睡了过去。☆、往事因为有江珩在身边,朗月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她才醒来。输液大厅已经陆陆续续有了患者,沉寂了一晚上的空气也再一次嘈杂了起来。朗月轻微动了动,还没彻底清醒,耳边就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江珩问。他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一把塑料椅子坐在一旁,上半身趴在床边凑合了一晚上。他温热的手掌也一直握着朗月的,整整一晚都不曾松开。朗月休息好了,精神也不似昨晚的颓丧。她动了动嘴唇,声音有些沙哑:“不疼了。”“那就好。”江珩这才放了心。他起身站在原地晃了晃,脖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咯吱的声音,“你再躺一会儿,我昨天晚上已经问过护士了,她说今天再换一次药就可以出院了。我现在去叫护士,换完药之后,我就带你回我那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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