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买蛋饺去,买完就回家。”祝杰动了动肩,把薛业往上拉,“怎么了?”“说不上来。”薛业把凡士林抹到杰哥的脖根上,“不喜欢那些三脚架大花篮,又他妈不是开演唱会……”“都是今天准备压我的人。”祝杰把薛业拉近,“刚才去骨头的休息室,比这屋足足多一倍。说好听了叫赞助商,都他妈赌徒。”薛业吓得猛眨眼睛:“这么多?万一他们知道你和骨头打假拳,会不会告我们啊?”“谁敢?这是黑拳。”祝杰说,仗着年轻伤势痊愈,“在骨头身上押注的人,今晚上血本无归。”“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陶文昌抻着脖子,懒洋洋地问。还差半小时开场,祝杰要下楼做准备,他拿起自己的拳套和护齿:“说了你也听不懂,好好看着我妹,和薛业。”“你还真是不拿我当外人啊。”陶文昌背着祝墨,朝她哥哥比中指。“怎么?你还想当我内人?”祝杰顺着薛业的脊椎,用力地顺了一把,“等我,赢了我上来找你。”“嗯,杰哥加油。”薛业说,注意力没法在眼花缭乱的鲜花丛里集中,等杰哥走后,他拿起一根烟。陶文昌转过来:“别让孩子抽二手烟好吗?”二手烟?薛业垂下手,悻悻地出了休息室。三层像个迷宫,他朝人少的地方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旋转楼梯,再往前是自助餐。就在这里抽吧,薛业叼起烟,偏着头,一个打火机送到面前。“怎么又是你?”薛业吸着烟问,烟雾从鼻子里冲出来。“我儿子在前面吃晚饭呢。”沈欲指了指自助。薛业心里躁动,再加上杰哥说沈欲要阴他,态度没有以前客气:“有儿子,稀有血,非要赚这个黑钱?”沈欲低着头,好像在沉思。“你也是稀有血,不是也当运动员了?运动员受伤的几率不比我低吧。”这话叫沈欲说中了,薛业一时答不上来。“我……我……我受伤,找稀有血血库配型。”“你以为随时都配上?”沈欲反问,穿着金色的拳击短裤,“人口流动性大,真有事了,血库登记的配型人不一定在本市。”“那你还打拳。”薛业回了一句,觉得自己赢了。沈欲异常的平静,双手搭在象牙白的雕花栏杆上:“那你献过血吗?”“献过……一次。”薛业想起那个不太愉快的晚上,“给一个小男孩,好像是从自家别墅摔下来,骨折内出血,我给了550,差点没被杰哥打死……”“他打你?”沈欲不信。“嗯,差点打。”薛业犹豫再三,“备用捐血人联系不上,小孩的爸爸求我再捐一点,给了我不少美钞和欧元。我还问他,孩子妈妈呢?结果他问我是不是姓沈的。他好像有点东欧人还是什么地方的面相,特狂。”沈欲刚要点的烟掉了。“咦,你是姓沈的。”薛业说得漫不经心。“你刚才说,那个孩子……”沈欲睁大眼睛,瞳孔仿佛在震动,“那个男的……是他的爸爸?”薛业叼着烟看天花板,烟雾一团团往外吐:“嗯,拦着我不让走,眼珠子是金色的,差点和杰哥打起来。”沈欲变成一尊雕像,错愕地看着薛业。“你怎么了?”薛业推了他一把。“孩子,孩子后来救活了吗?”沈欲嘴唇颤抖,“后来,活了……吗?”“不知道,献完血我就走了。”薛业摇了摇头。沈欲不再多问,他变得站立不安,两只手,不停在栏杆上抓来抓去。薛业刚要说话,沈欲朝他说了声多谢,转身而去。多谢?轮到薛业开始发愣,瞧着沈欲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无事可做,他开始观察眼前的楼梯,从这里下去可以直达笼井。不知过了多久,敲钟的声音像毒蛇顺着旋转楼梯爬到三层。薛业打开手机计时,严实合缝地捂住了双耳。杰哥,杰哥。薛业又闭上了眼。休息室里,陶文昌同样算着时间,走廊里突然有了动静,不少人往这边来。他知道,祝杰打完了。看这排场肯定是赢了。只是……兴许又有伤。“墨墨,昌子哥哥带你吃小蛋饺去吧。”陶文昌怕吓着她,“三层有个自助餐,我们去吧?”“我们去!”祝墨关上ipad,朝他伸出了手臂,“要抱抱。”“好嘞,抱抱。”陶文昌抱起她向外移动,果然走廊远端乌泱泱好多的人,簇拥着一个人。他朝反方向走,正巧迎上了薛业。“杰哥回来了吗?”薛业一身烟味。陶文昌把他推远:“回来了,你自己去看。”回来了。薛业双手冒汗,直奔走廊另一端的休息室。许多不相识的面孔堵在门前,更多的花篮送上来,分立廊道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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