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黎没有摸花,但她从一进门就盯着那盆朱衣曼陀罗研究不停,来回观察。“你没看见墙边那一群鸭子吗?掀开地上那片绿叶,有惊喜。”程仙忍不住与她闲聊,绿叶下面是一块空心砖,里面是小粪坑,当初她还踩过一脚。“是吗?”岳黎偏着脑袋对程仙呲牙一笑,然后“铛”一下用手里的木棍敲一下灰陶盆,“我看不像。”岳黎对着小院子里一切都很好奇,或者说她对大夏国的风土人情都很感兴趣。如今看来,她是悄悄离家游玩。又半个时辰过去了,原青澜还是没有出来。简陋的客厅内,房门紧闭。“小七殿下。”绣娘换上一身洁白的衣裙坐在破旧的矮桌旁,面纱已经取下来了,她转过身,除了额头那道疤有些狰狞,一张清丽的容颜犹如往昔,“你和小时候很不一样了。”原青澜并无太多印象,三四岁的孩童,能记住的东西有限,但是眼前这样一个人,在神庙那些枯乏的记忆里,还是记住一个模糊的影子。“我离开京城时,你大约三四岁,我在神庙见过你。那时候,你很爱说话,经常追着国师问东问西。”原青澜站在门边,听她说起幼时之事,唇角浮起一丝讽笑,只怪他蠢而不自知,每天追着国师问父皇什么时候来接他,国师短短几句预言就将他推进深渊,他却还视国师为最尊敬之人。“我记得跟着你一起在神庙的,还有你的奶娘,她还好吗?”绣娘抬眼,温润的眼睛平静无波。原青澜乍然听她提起那个疯女人,眼底晦暗一片,“她死了。”绣娘那双宁静的眼睛瞬间泛上一些兴味,忽然弯起唇角笑起来,“死的好啊……你的母后,皇后娘娘,她还好吗?”绣娘盯着原青澜的眼睛,继而语调一转,“她对你好吗?比起太子殿下呢?”原青澜垂眸,敛下所有神色,“自然是好的。”绣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在房中走了几步,然后轻描淡写地道:“我如今这幅样子,可真是多亏了皇后娘娘一番算计呢。她怕皇上迎我进宫,便找到程玥,让他想方设法追求我。只是她恐怕没想到,我当初是心甘情愿要嫁给程玥的。程玥你知道吧,我的夫君,你母后的娘家表弟。这么算的话,你还得喊我一声表舅母呢……”绣娘的话平淡中带着浅笑,却在原青澜心中投下一颗巨石。他从来不知道母后还做过这些事。绣娘又回到桌旁坐下,“你的母后让你来找的朱衣曼陀罗我已经种好了,就在院子里。不过……”绣娘抬眼,又漫不经意地道:“你的母后总是怕这怕那,说不定夜夜做噩梦,连你也怕呢。”原青澜眉头皱起来,看着眼前和一月前完全不同的绣娘,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绣娘看着原青澜,像是看着一个苦苦挣扎却怎么也摆不脱命运牢笼的困兽。她端坐在桌前,神色渺远空茫,像是目空一切的神明,说着冰冷的谶言:“我们南疆虽信奉巫神,也没有神奇的预测之能。但国师是例外。你出生时天降大雨,皇陵崩塌,南方战乱,国师说你生而不祥,并非胡诌。国师没有说的是,你这一生终将为皇上忌惮,为母后不喜,亲友背叛、爱人丢弃、不得好死。而这所有的原因……”“殿下!”忽然房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生生截断绣娘没说下去的话。程仙拼命冲进来,还是晚了一步。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纵然还没回到京城,以绣娘现在的境遇,总要对原青澜说点什么。绣娘早已不是护国神女,这么多年过去,和程玥颠沛流离,早就折磨的她快疯了。所以她干脆将所有的事全部抖出来。可是,现在这时候原青澜怎么受得了,那还不得立即黑化了,任务马上就失败。“殿下,这花不小心被我碰掉了,这还行不行啊?”程仙拉着原青澜,将手中匆忙中拽下来的朱衣曼陀罗拿给他看。可是原青澜现在整个人像是蒙上一层冰,阴沉郁致,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他推开程仙拉他的手,一脸寒霜的出去了。“仙儿!”准备跟出去的程仙,听到身后一声唤,停住了脚。程仙看着绣娘,她的面纱已经摘下来,纵然人到中年,她的五官也极为好看,看着人的眼神很淡,却也有丝温情。这是莎兰雅,这具身体的娘亲。绣娘站起身,沉默半晌,再出声是很淡的询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程仙自然是过得好,她回忆一下之前的记忆,说了个比较客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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